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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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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遇见我作者:蓝河

第7节

24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累吗

让何均池心心念念的是重庆的火锅,全国各地挂着“重庆火锅”招牌的店数不胜数,但只有重庆本地的火锅店才做得出最正宗的香和辣。他吃过很多城市的火锅,但地道的重庆味道离开重庆他再也没有尝到过。

这一天的火锅当然也没有让何均池找到正宗重庆味儿,但他还是吃得特别开心。

一边吃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自己的左手中指——那里戴着他的程峪的情侣对戒。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但他觉得这是最好看的款式,越看越觉得小戒指闪闪发光。

“我觉得尺寸不太合适,”程峪将带着戒指的手伸到何均池面前。

何均池拧了拧戒指,确实有点小了,“去换一个,太小了带着血液循环不好。”

“嗯,我也这么想的。”程峪起身走了往外走,银器店在火锅店不远的地方。

这时,何均池面前的火锅汤底一半是火辣的红汤一半是清淡的菌汤,锅中间已经开始冒出小小的气泡,快要沸了。程峪回来就可以吃了。他想。

他盯着锅底看了一会儿,动手把红汤转到了他的左手边,也就是程峪的右手边,这样程峪夹菜会很方便吧。

汤底彻底沸腾的时候程峪回来了,走到何均池对面坐下,对他扬了扬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紧接着,他把红汤转到了何均池的右手方向,也就是他的左手边。

何均池猛地想起来,程峪的惯用手是左手,自己刚才真是狠狠的犯蠢了一次。

程峪一点也没有发现何均池的异样,问着何均池想先吃什么。

吃饱喝足后回家睡觉。

何均池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程峪戳戳他,“喂,睡着了?”

“没啊,哪有这么容易睡着。”何均池回答,“你当我是猪吗?”他保持趴着的姿势往程峪身边挪了挪,“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觉得很搞笑。”

“说来听听。”

“三岁的时候我掉水沟里把下巴摔裂了,缝了几针,我记得当时没有哭,还挺勇敢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摔水沟里,你敢更蠢吗?”

何均池瞪程峪。心想:喂!重点是我很勇敢不是我很蠢!

“还做过哪些蠢事,说来听听。”程峪说。

“小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的时候吧,我和小朋友玩滑梯,把后脑勺摔了个大口子,我去医院敷药,遇见学前班时的老师了,老师要帮我给药费,我死活不同意,自己给了药费走回家……当时很担心爸妈发现我又摔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很怕,小朋友帮我出主意,叫我回去后一直用脸对着我爸妈,别让他们发现我包着纱布的后脑勺……哈哈哈哈哈哈,当时我怎么会同意小朋友们的白痴建议呢……”

何均池笑着,但程峪却没有如他预想的一般和他一起笑。程峪微笑着,缓慢的抚摸他的后脑勺。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么蠢就是摔的?”何均池看着程峪。

程峪没有说话,仍然笑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他的手很暖很舒服,何均池静静的享受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么容易睡着,还说自己不是猪。程峪好笑的想着。拉过被子给何均池盖上。

夜里,何均池不停地将程峪往床沿挤,程峪都快要摔下床了才忍无可忍的推了何均池一把,熟睡中的何均池却还是不安分,终于不挤人了却一直抢程峪的被子。

程峪无语。白天的何均池真的很蠢很乖很安静,但怎么晚上睡觉这么不安分,人不可貌相啊,真是被他白天的人畜无害欺骗了,而一动不动的睡一整夜的人可是我!

喜欢是很奇怪的一件事,程峪虽然被何均池挤,被何均池抢被子,但他仍想和何均池一起睡,身边躺着这个傻瓜似乎才睡得更安心。

何均池陆陆续续给程峪做了好几件羽织,他总在想象夏天的傍晚程峪穿着藏青色羽织坐在阳台藤椅上看书的样子。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是初冬,并且程峪也不可能乖乖坐在藤椅里看书,他就算坐在了阳台上的藤椅里,也要么在看视频,要么看漫画。

何均池对程峪说起自己的期待。只换来程峪一个白眼和一句:“少女漫画看多了?”

喂!怎么会是少女漫画看多了!就算想象力丰富了点,期待唯美了点,也是基于对日本作家的欣赏,比如三岛由纪夫或松本清张。

程峪相当喜欢何均池做的羽织,从不嫌弃何均池粗劣的工艺以及很多细节之处处理不合理导致的穿着不舒服。一开始他只是晚上穿着跑出去买夜宵,后来,直接发展到去学校交论文和逛街都穿上了。

“就这样穿着出去,你不怕被愤青打?”何均池说。

“不怕。”程峪回答,又披上灰色羽织准备出门。

“在c市穿汉服都有可能被愤青打,只敢在漫展穿穿。”

程峪笑,一脸的淡然,“别担心,这个城市很安全。”

程峪每天都有事情可以忙,生活充实,虽然有时想到他和何均池不知道走到哪天就到尽头了,有些烦闷,但总的来说他的状态还不错,他喜欢顺其自然的过,今天在一起就就好好相处。

而何均池,总觉得不安,程峪不在的时候他总心神不宁,每过五分钟就想给程峪发消息,但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说的事情,握着手机绞尽脑汁才发出去一句“我在看书,有一段情节很好笑”。消息一发送成功何均池就恨不得马上把消息撤回,因为他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但撤回也会留下痕迹,程峪问起他发了什么,他的无聊还是会彻底暴露。算了算了,就这样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正在专心学习的程峪呢。

一小时后,何均池终于收到了程峪的回复,和他预想的一样,程峪看透了他的无聊,并且不打算陪他一起无聊。

“……”程峪回道,“你有点自己的生活吧。”

“我想随时关心你。”

“你别那么刻意,这样子让我压力很大。”

是吗,压力很大……何均池捏着手机,怔怔地。我什么时候失去自己的生活的?

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但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码字和看书了,至于喝茶,仿佛已经是上辈子才做过的事了。

坐到电脑前,打开空白的文档,何均池又一次陷入了无法写作的境地,一个字都写不了,真的写不了。他无力的扣上电脑,爬在桌上,脑袋好沉好沉,最近越来越容易困,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写点什么,他不想马上妥协,勉强抖擞了一下精神,在白色便签上写下今天清晨程峪和他的对话,写完后试着将语言润色了一下。他做这一点点事情竟然用了一个小时,何均池更加沮丧起来,纸上不过一百来个字,他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还写得糟糕透顶。

他将便签收在抽屉里,后脑更加沉重起来,他真的好想去睡一会儿,只想睡一会儿。

何均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晚饭时间,程峪刚刚回来,见他醒来,说道:“我明天要考试,这几天真是累得不行了。”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累吗?”何均池问。

“你什么意思?”程峪语气不善,正在换衣服的动作停滞了。

这是第几次了?如果没有记错至少是第五次,何均池从不说出真实的想法,只一味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这样的感情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真实……程峪心想。

“字面意思。”

“你意思是要分手?”

“不是,就是问问你累不累。”何均池急忙解释,但他看见程峪将脱了一半的外套穿了回去,抓起书包,走到门口,头也没回的对他说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全明白,分手。”

何均池追到门口,已经看不见程峪的身影,他不知道程峪是坐电梯下楼的,还是为了赶紧脱离他的视线而选择了走楼梯。

他急忙给程峪打电话,收到的是一声:“对不起,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直接掐断电话了吧。稍后再拨?不可能拨通了吧。

回到客厅,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回想自己最近对程峪的歇斯底里——想知道程峪每时每刻在做的事情,想每时每刻听见程峪的声音……渐渐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没有自己的生活,完全寄生现在程峪身上,空虚、无所事事、不快乐,想从程峪身上吸取动力……真是烦透了这样的自己……真的好累,好想改变,想找回最初那个独立自在的我……但绝对不是要和程峪分手……

他动了动,把僵硬的身体往沙发深处移了移,仿佛这样暖和些似的。他闭上眼睛,试图用睡觉的老方法逃避问题,但闭上眼睛脑中仍然格外的清醒。他无奈地睁开眼,正好看见左手手指上的戒指,被明亮的光芒刺得眼睛发疼。

【未完待续】

☆、25

25我失恋了,我辞职了,我出柜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何均池拖着麻木的身体到餐桌前拿手机,一看名字,是叶朔。

“喂。”何均池说。

“我有事找你。”叶朔说,等了半分钟都没听见何均池的回应,“你好像情绪不太对,怎么了?”

“失恋了。”何均池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叶朔说了一遍。

叶朔听完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吼道:“你是不是白痴?人很忙很累的时候只希望身边的人能给点温暖和支持,你呢?你不给温暖和支持就不给吧,还添麻烦,还问累不累。nozuonodie,知道吗?也是程峪,如果是我,何止分手,我肯定直接和你打起来了。”

“打起来?”何均池不解,不就问了一句有没有压力,至于打一架吗。

叶朔现在就想找人打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着走过这段时间的,竟然没有发疯。“你简直是个白痴,恋爱里失去了自我的人智商不只是零,而是负无穷。”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何均池说,“程峪发火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明白怎么忽然就要和我分手。”

“没事没事,你别放在心里了,该干嘛就干嘛,你们过几天就和好了的。”

“我不知道,但这一次我没信心,我觉得自己太烦了,他肯定厌倦了。”何均池气压越来越低。

“你别胡思乱想了。”

胡思乱想……这四个字一下子刺入了何均池的内心,程峪不止一次叫他不要胡思乱想,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他担心程峪会忽然从他的世界消失,他担心那句话说得不对程峪会不高兴,于是他变成了小心翼翼的惊弓之鸟……

挂断叶朔的电话,何均池才想起忘记问叶朔打电话给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光顾着说自己的事情了。另一头的叶朔也和何均池发出了一样的感慨,但他不打算再打一个电话给何均池了,因为何均池明显状态比他还差,能帮上他什么忙呢,不让他更加烦恼就谢天谢地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何均池没有心情吃饭,躺回床上又想起了他和程峪之间的矛盾,一并想起了他在这份感情里狼狈的样子,他自己都非常讨厌这样的自己,还指望程峪喜欢?痴心妄想。

但现在,就算想改正还有用吗?还来得及吗?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和程峪竟然分手了……

何均池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感觉不到饿,但还是觉得应该出去吃点什么。活着总会有转机。

他尽力找宽慰的话来安慰自己,但他认为他和程峪这一次完了,一定完了。

下一次见面大概就是程峪回来收拾他留在家里的衣服然后彻底离开吧。

何均池拿着一杯玉米汁,一个面包拖着双脚慢慢的走回家。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空白的墙壁,直到玉米汁凉透了都没有喝一口。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房间竟然这么的空,只有他和沙发,还有冷掉的玉米汁和未拆封的面包。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程峪,为什么有什么都没有了的感觉?家里□□静了,安静得他快崩溃了。他把手机放在身边,打开了播放器。房间里终于有一点点声音了,他觉得稍微好受一点了。

一个男声缓慢的唱着:

“阴晴阳雨一瞬间,花开花落一瞬间,白衣苍狗一瞬间,沧海桑田一瞬间,相聚离合一瞬间,卿卿我我一瞬间,刻骨铭心一瞬间,地久天长一瞬间……”

人生何其短暂,人类和广阔的宇宙比起来不过是一粒微小的尘埃,一生不过是白驹过隙一瞬间。再痛苦也不过就是一瞬间……

然而,这一瞬间无限延长了似的,何均池握着手机,盯着不再有程峪的列表。

他想起福楼拜说过的“开心时,我写,悲伤时,我写……”

写下来吧,写出来就过去了,痛不欲生也就一瞬间。

他搜刮着从认识程峪那天开始的每一个回忆逐一写下来,没有目的的往后写……他颤抖的手指打字更慢了。

“会分开不是因为我说了什么,你怎么反应。因为没有未来,因为厌倦了这种相处模式。我不想去找你,因为你已经不想继续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每一次我给你打电话哭你就会心软,就会和我继续,但其实每一次你都不想继续的,是我在硬撑吧……”

何均池停下打字的手指,想起了程峪对他说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话——不要胡思乱想。想起,他一次又一次问程峪是不是要和他分手,程峪对他说——我从来那么想过……

我又在胡思乱想,我又在无理取闹。程峪从未表示过和我在一起是勉强。可是为什么这颗该死的大脑就是停不下,就是要给我制造不真实的画面……

何均池摁住痛得快要爆炸的太阳穴。

“我好想说,你要记得我,记得说不清普通话的我,记得在火车站哭着回去找你的我,记得温柔的我,记得给你做羽织的我,记得每天对你说早安和晚安的我,记得最初不会吵架被你称为“棉花”的我,记得每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我……可你还是忘了我吧……遇见你我明白了自己值得被爱,自己有能力爱,也明白了三分爱人七分爱己,只是没有做到呢,我对你是爱了十分,爱得失了自己,所以才会多想,才会过分在意。遇见你真好啊,我由衷的这么觉得。美好的回忆并不会因为我们没有结果就消失。我不会抱着回忆痛哭流涕,我会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成为更好的我自己,你也是哦。”

何均池写完后,将文本复制到邮箱,收信人选了程峪。按下发送。他揉揉眼角,手背竟然湿了。

我为什么哭了?

他躺回沙发里,深深的觉得自己好贱,明明是自己把程峪逼走的,明明是自己陷在虚假的幻想中,却假装是程峪选择了离开,假装自己很洒脱……

他比任何时候都讨厌自己……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何均池查看了一下邮箱,没有回信,他不确定自己希望程峪回复还是不回复。不回复,也许是直接删除或者看了之后很无语而直接删除了吧。

如果回复,程峪能说点好话那该多好。

想到这里,他又狠狠难过起来。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作……

拖着僵硬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找出毯子披上,但不知道因为气温还是因为心情,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他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动了一下嘴角,本来是想笑一笑,但竟然比哭还难看。真是可怜啊。

何均池花了整整一天才收拾好这个家里他的东西。

程峪还是没有回信,大概真的不会回了吧。我离开也许对大家都好,至少他回来拿东西的时候不会尴尬。

旅行箱放在他的脚边,他站在门口,看着熟悉的一切——程峪的杯子、程峪的书、程峪的稿纸、程峪的外套……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走出这个门,太难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急忙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两个字,可惜不是程峪,是叶朔。

“喂,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要说什么事情?我光顾着说自己的事,忘记问你了,对不起啊。”何均池说。

“行了行了,别跟我客气了。”叶朔知道何均池就这么个脾气,任何时候都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客客气气,简直没有人味儿。

“我也失恋了。”叶朔说,“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哈哈。”

“你不难过吧?”

“怎么不难过了!”

“难过还笑得出来?”

“苦笑啊苦笑,你懂不懂。”

“嗯。”何均池也笑了笑,笑得还是很僵硬,算了,别勉强自己了。

“你还回c市吗?”叶朔问。

何均池看看自己收拾好的行李,本来是要回的,但心里舍不得……他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叶朔对他吼;“喂喂,在听吗?”他才回答道:“要回,大概晚上能到。”

“知道了,我去接你。挂了。”

“等等,你打电话给我究竟什么事?”

“反正晚上就能见面,见面说。”

“你这样子我很难受啊,要么赶紧说,要么就别提前告诉我。”何均池不习惯留悬念,他忍不住想去猜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起程峪对他说过“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都要得到确定无疑的答案才满意,很多事情是没有确定的答案”。

程峪……又想起程峪了……他终于顺利的苦笑了出来,笑得眼睛发涩……

“我失恋了,我辞职了,我出柜了。”叶朔说,“大概就是这么几件事儿,你知道了,痛快了吧。”

“你说什么!辞职?出柜?”何均池吃惊得顾不上自己的痛苦,连声质问叶朔,“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才告诉我?”

“也就是昨天的事儿,本来昨天想告诉你的,你情绪不好嘛。”

“究竟发生了什么?”

“哎,说来话长……”

最终,电话里叶朔没有细说,何均池也没有再多问,还真是说来话长,话太长了。何均池有些后悔自己的刨根问底,这下子非但没有阻止他的胡思乱想,反而让他想得更多,更累……

【未完待续】

☆、26

26在一次次的被拉黑中,终于不想再去骚扰

叶朔已经辞职一周了。接手他工作的是才上班一年的小岳。

本来交接工作两天就能做完,但拖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因为这一周,要么叶朔根本不去公司,要么去了也不开电脑,小岳对叶朔敢怒不敢言,一提到电脑就被叶朔暴怒的眼神吓得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叶朔不敢开电脑,他怕看见已经没有乔羽函的通讯录,他怕自己忍不住又一遍一遍的给乔羽函发邮件。他觉得只要时间够久,他就能够面对,而现在,只是作为过他和乔羽函联系的工具——电脑,对他来说都是洪水猛兽。

才分手那几天,他每天发疯般的给乔羽函打电话、发邮件、申请好友,但都被一一拒绝。乔羽函还将他们有关的全部社交账号注销了,叶朔就是他最想躲避的瘟神。

而叶朔,在一次次的被拉黑中,终于不想再去骚扰。

“叶哥,这个报表要用你的邮箱发给总部。”

叶朔颓然的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沉沉中听见了这么个声音。是小岳。

叶朔对小岳点点头,把邮箱地址和密码写在便签上递给小岳。

现在这件办公室只有叶朔一个人了,杨帆去海外公司了,乔羽函辞职了。于是,小岳也就没有回他自己的办公桌,而是打开了原本是杨帆的电脑。他登上邮箱,马上看见了好几封未读邮件。“叶哥,你来看看这些未读邮件。”

“不用管,肯定是广告。”叶朔头也没有抬。

“这是公司的内部邮箱……不可能有广告……”小岳为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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