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超级影帝作者:逆我者乱
第16节
一想到这,李成泽用手紧紧圈住了贺谦,仿佛怕对方逃了似的。
他的手擦过贺谦口袋的时候,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东西,好奇心驱使他把里面的纸张拿出来了,是一张叠的很整齐的白纸,李成泽借着小夜灯的光亮,把纸张展开来,他辨认出纸张的背面是个图像——图上的人就是自己。
是那张马拉松图。
在这一刻,李成泽既欣喜又觉得有点嫉妒。
这图上的人现在是他没有错,可拍照的时候还不是他,明明自己有那么多好看的照片,贺谦你怎么就要选择这一张。
李成泽将纸张放在床头柜上,重新把贺谦拥入怀中,算了,能拥着这个人入睡,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李成泽醒来的时候,刚刚睁开眼,就看到贺谦侧躺着,和自己面对面,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他是如此安静,一度让李成泽觉得自己在做梦,李成泽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会痛,他是清醒的。
贺谦疑惑的看着李成泽突然皱住眉头然后舒展眉头,接着李成泽的脸朝自己过来。
李成泽凑过去亲了一下贺谦的唇,贺谦稍微躲了一下,就被李成泽用手拉进怀里,他下巴摩挲着贺谦的头发,温柔地问:“这么早醒来,做什么?”
贺谦低声说:“你的脸很好看。”
李成泽听到这话,体内的血液顿时加速流动,他稍微退开,看着贺谦的眼睛,说:“喜欢吗?”
贺谦咕哝了几句,李成泽没有听清,只听到“咕咕”几声,细细辨认了一下,原来是贺谦肚子在叫,李成泽笑着坐起来,对贺谦说:“我去煮早饭,你再睡一会儿。”
贺谦乖巧地点头,抓起被子把脸盖上了。
李成泽看着贺谦各种异常的举动,心里并不担心,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不会有更糟的,他要镇定,贺谦需要他。
李成泽到厨房里简单煮了点稀饭,再煎了颗鸡蛋,重新端回房间里的时候,贺谦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刚洗好脸,脸上挂着水珠,脚步有些虚晃,朝床边走过来,李成泽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上前去抱着贺谦的腰就把他抱了起来。
贺谦双脚腾空,没有挣扎,手紧紧地抓着李成泽胳膊上的袖子,害怕自己掉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李成泽帮贺谦擦干净脸,他原本打算一勺子一勺子喂贺谦吃早餐,但是睡了一夜的贺谦精神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充足多了,贺谦张口咬住李成泽递过来的勺子之后,用牙齿咬着不肯松开,李成泽没办法只能自己先把勺子柄松开了,贺谦自己动手拿住勺子,饿了很久似的,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等贺谦吃完,李成泽收拾好东西,他才开始询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贺谦盘腿坐在沙发里,他说:“思维有点不清晰。”
“贺星波对你做了什么?”
贺谦想起之前一天三顿的药,“大概是吃了太多药物,作用很明显,它让我思维变得迟钝,麻痹了我的大脑,因此做不出疯狂的举动……”
“贺星波的目的也是如此。”
“还好有你。”贺谦软绵绵地吐出这一句,他的话音被吞进李成泽一个温柔的吻里,两人在沙发里温存了小半会儿之后,李成泽退开身体,看到的是满面通红的贺谦。
贺星波两天后才发现贺谦偷跑了,因为他陪着自己爸爸妈妈逛了两天,心思不在贺谦身上,一直到两个看门的吞吞吐吐地来跟他报告,他才气的要把烟灰缸砸在两人身上。可是自己父母亲还留在家里,他也不敢声势浩大折腾的爸妈都知道了,只好暗地里吩咐别人去查贺谦跑到哪去了。
就在贺星波还在市里想方设法要把贺谦找出来的时候,张浩祥也接到了李成泽的请假电话,他一开始是不允许的,并且苦口婆心的劝李成泽要想清楚。
“多大点事你要请假一个月,你知道为了你这一个月的假期,我要帮你推掉多少通告吗,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公众面前消失一个月,一个月后会不会再出现另外一个超人气新星?李成泽我知道你最近火了有脾性了,但是你要知道,你是个艺人,是靠人气吃饭的,别这么任性……”
李成泽只说了一个理由,就把张浩祥的话顶回去了,李成泽在话筒另外一端对张浩祥说:“我长水痘。”
“……啊,你二十多了,还没?”
张浩祥看到电脑显示收到新邮件,他点开李成泽发给他的图片一看,哎哟他的妈啊!即使李成泽戴着口罩,他也能看到对方额头上的红色疙瘩。张浩祥觉得这事没办法,就李成泽这副模样,也干不了活,他说:“那好吧,快点好起来,看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一定不能留痘印。”
李成泽挂了电话,对贺谦笑笑,“搞定了,林涵以前p了张图,没想到派上用场了,这一个月张浩祥都不会来烦我。”他把背包塞进行李架上,又把贺谦身上的毯子裹紧了,贺谦抗议说:“我不冷,你给我盖个毯子干什么?”
李成泽不管贺谦的抗议,他自己坐下,心里的喜悦还是难以克制,已经化成笑意不住从脸上流露出来。
前两天他偷偷带着贺谦到钟医生的私人诊所看病,钟医生帮贺谦检查完后,惊讶的发现贺谦的逻辑思维能力并没有消退,只是因为长时间吃药,头脑反应比较慢,他又检查了贺谦的身体,摇摇头。
钟医生这一摇头,把李成泽吓得脸色惨白,正要抓住钟医生肩膀询问究竟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钟医生慢吞吞的说:“比上次瘦了很多,没有好好吃饭,一定要多补充营养,身体素质过关,精神才会平静。”
李成泽松了口气,问:“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放松心情?”
钟医生说:“那简单,去旅个游泡个澡,每天逛逛街吃吃饭,不要想消极的事,心情不就自然变好了?”
李成泽当时就想到了远在欧洲的成方州,他打电话给对方说:“州哥,我带个人过去玩,能麻烦你帮忙安排个安静的住所吗?”
成方州一直在法国德国荷兰等地来回跑,为新戏取景,正觉得无聊至极,一听说国内有人要来找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李成泽当天就订了去瑞典的机票,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之后,再戴上帽子和无度数的眼镜,以免在登机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他还帮贺谦戴上口罩,把贺谦的下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贺谦在李成泽家里住了几天,身体好转不少,至少现在走路不虚了,他靠着椅背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楼房随着飞机往上攀升显得越来越小。李成泽看着贺谦贴在玻璃窗上看风景,他看到贺谦的脖颈和耳朵,每一寸肌肤他都喜欢,此时此刻此地,他觉得能和眼前这人私奔到很远的地方,也丝毫不损失什么。
第五十八章
经过一个漫长的旅程,李成泽从阿兰达机场里出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困意,因为他在飞机上小憩的时候偶尔会被贺谦的小动作惊醒,急忙想要问贺谦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对方却闭着眼睛在睡觉,只是偶尔翻个身嘟囔几句。
就这么折腾了几个来回,李成泽彻底失去了睡意,只能拿着旅游杂志开始看旅游宝典。
两人走出机场,一股寒意袭来,李成泽立刻将手中的毛线帽戴在贺谦的头上,贺谦想了一下,将自己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拿给李成泽。
“一物换一物,公平吧。”
李成泽说:“我就是怕你冷才给你的,我看你身上这件大衣有点薄,要不把我身上这件跟你换一下?”
贺谦心里觉得李成泽大惊小怪,他和李成泽都是大男人,身体素质也差不多,他只是最近用脑有点困难,不代表他身体开始退化了。可是他还是享受李成泽这么对他——能让这个高冷的男人把他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为什么要拒绝?
“那换吧。”
得到贺谦的同意,李成泽开始把手中的行李放下,脱下自己的外套,再接过贺谦递过来的,穿上,身体瞬间被一股暖意包围,贺谦的衣服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李成泽很靠近贺谦的时候也能闻到这股味道,有一次他不经意地问秦一明,贺谦用的是什么香水,秦一明不明所以的对他说:“贺谦不工作的时候是不会喷香水的。”
李成泽就奇怪地问:“你没有闻到他身上有股味道?”
秦一明摆手,“林涵身上就有股香味,贺谦就免了吧。”
后来林涵跟李成泽聊天的时候,跟他说起“味道吸引论”,林涵说,人总能闻到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的香味,而且这股味道是单单为你一个人准备的,其他人都感受不到哦。
李成泽想到这,忍不住把贺谦的衣领拉起来放在鼻子前吸了一口——贺谦跟看变态一样看着他。
这两个大男人在机场门口又是脱手套,又是脱外套的忙活了一阵子,周围的人跟看行为艺术似的盯着两人看。
李成泽已经在机场附近订了房间,旅馆接到落地电话之后,很快就开车过来接客人,两人下车之后,贺谦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感慨道:“李成泽,你订了个集装箱房间?”
李成泽看着眼前的房子,木板墙壁漆成绿色,外墙上有明显的木板拼接痕迹,楼梯是悬挂在屋子外面的,看起来确实不怎么牢固,他只好说:“我们只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成方州会来接我们。”
两人进了旅馆,李成泽推开房门,一间很小的房间,木地板,房间装饰的很温馨,暖色调的地板,粉色的墙壁,上面挂了一些抽象的画作,但是床铺太小了怎么看也不超过一米五的宽度……李成泽再目测了一下,远远没有一米五。
贺谦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一股夹杂着水珠的凉风灌了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李成泽立刻跟过来,把窗户关上,对贺谦说:“你先到床上坐着,我找一下水壶煮点水给你。”他说着摸到了电暖器的开关,顺手打开了。
11月份的瑞典,已经早早进入了寒冷的冬季,这种冷意,对生活在南方城市的李成泽和贺谦来说,有点吃不消。
两人简单的吃了东西,冲了澡之后,双双躺到了床上,床铺很窄,李成泽只能背部贴着墙壁侧躺着,贺谦也侧躺着,为了防止贺谦掉下去,李成泽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贺谦开始跟李成泽闲聊。
“我刚才看到是阿兰达机场的时候,还以为你要隐喻点什么给我。”
“你又在胡思乱想?”李成泽头疼,贺谦这几天精神了不少,但是脑子像脱了缰的野马,在某些方面想象力十分丰富,简直就像是很轻微级别的被害妄想症。
钟医生跟李成泽说过,千万不能让贺谦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长此以往只会越来越严重,一定要尽快把他拉回来。
贺谦说:“你知道我对虐待别人的身体有兴趣的,而那些前仆后继过来臣服于我的人,明明从我这里得到了疼痛,但都跟有斯德哥尔摩症似的,纷纷抢着要让我更用力的使他们更痛苦……”
李成泽直截了当的打断贺谦的话,“如果以后你敢和其他人有不正常的来往,就别怪我先把你绑起来了。”
贺谦身体抖了一下,他事实上还是挺怕疼的。
李成泽又宽慰说:“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你喜欢我,有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陪着你,其他人怎么入你的眼?”
贺谦说:“油嘴滑舌。”
“我的舌头功夫怎么样?”
“还不错。”
“要来吗?”
“我要在上面。”
“等下次吧,你这几天不是手脚力气不够吗,怎么搬动我这么重的身体。”
贺谦在心里呵呵,李成泽,你就是仗着我现在力气没你大,所以这么大胆的为所欲为,等到我力气恢复了,你就死定了——“啊……”
贺谦还没谋划完复仇计划,李成泽已经把他翻过去仰躺着,再把他双腿推高,进入到他体内。一种微妙的快感在贺谦身体里炸裂,人是本能动物,这个时候哭哭啼啼说要李成泽出去就太矫情了,一切等快乐完再说吧。
这回贺谦没有抵抗,或许是因为力气太小的缘故?李成泽原本是这么想的,一直到贺谦主动把手伸过来圈住他的脖子,那一刻,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绷断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出发到瑞典北部部,谢来福奥特小镇,在机场接机的成方州远远就看到了李成泽,他举着手拼命招摇,“成泽,我在这啊。”
李成泽走进了,成方州这才看见他旁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这就是李成泽在电话里跟他说要带过来的朋友了吧,可是这人怎么打扮的这么奇怪?
贺谦穿着长款大衣,脖子上围着围巾,头上戴着帽子,还戴了个口罩外加墨镜,好像要把自己包裹起来似的。
成方州跟贺谦本来就不熟悉,一时间没认出来,只是对贺谦说:“你是成泽的朋友吧,我是李成泽的大哥成方州,你是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你过来玩也不用太拘谨,放松一点就行。”
贺谦这才开口说:“成老师,你太客气了,我怎么敢当。”
成方州惊讶了,“我这么有名气?在国内有这么多人知道我?”
贺谦把口罩和眼镜摘下来,对成方州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成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天天惦记着您,您却说忘就忘。”
成方州一看,这人竟然是那个贺谦,贺谦对自己态度不是很真心,这点成方州还是看得出来的,他只是没想到李成泽这种耿直的人会和贺谦成为朋友,只是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外在却是千万不能表现出来的,一来是对李成泽不够尊重,二来是想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是李成泽自己的事,他并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对此有什么异议。再说了,贺谦只是不够真诚,但是说不定其实是个好人呢?
成方州好奇地问:“你干嘛把自己包成这样子,才零下一两摄氏度你就受不了了,年纪轻轻的这哪行?”
贺谦笑着说:“这事你问你宝贝弟弟李成泽吧。”
李成泽一脸严肃,对成方州说:“州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旅馆吧。”
李成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昨天晚上因为两人动作幅度太大,两人从床上滚了下去,撞到桌脚,桌子上放了一段时间的那杯水都凉了,全部都洒在贺谦身上,关键是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干忘情了,一下子忘了收拾,等到最后李成泽把贺谦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对方接连着打了十来个喷嚏,李成泽才知道坏了。
贺谦感冒了,幸运的是没有发烧,就是被风一吹就想打喷嚏,他说完话又把口罩戴上了。
汽车慢慢的在积雪的路上行驶,李成泽看着车窗外,道路两旁的建筑基本都是小平房,两三层的房子连成一片,途经几个车辆改装成的快餐车的时候,因为感兴趣,三个人特意下去看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这个小镇卖的小吃基本都是鱼类,鲑鱼,竹千鱼,鲈鱼,还有一些已经辨认不出原型的,当然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肉做成的肉丸,几个人不过简单挑了几样,就花了几百瑞典克朗。
成方州耸耸肩,“这国家东西贵的吓人,我也不敢随便买。”
天气很好,后来三人决定下车徒步,成方州跟李成泽和贺谦讲解小镇的基本情况,他指着远处的一片树林说:“夏天来的话,风景会比较好,树林那边是爱尔兰,你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过去玩一下。”
经过一条小河的时候,贺谦发现河面结冰了,他想下去溜达,成方州劝道:“也不知道结实吗,再过一两个月你开着坦克过河都没关系,现在就先观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不怕死的先上去戏耍,如果他们验证了河面结实,你就可以下去玩啦。”
贺谦没想到成方州还有这一面,他客气地说:“一切都听你的,成老师。”
成方州这时候终于憋不住了,把他憋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在国内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听传闻说你们两个关系极差,怎么这回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么私密的事情,李成泽并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他只说:“我们很有默契。”
成方州又追问:“比起我跟你如何?”
李成泽笑着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没办法互相比较的。”就好比他和林荣阳,他也当林荣阳是他最好的朋友,对方出事了他肯定也会竭力相助,但他爱贺谦,这两个人根本没法比较。
成方州懵懵懂懂,只能点头。他又回头看了贺谦一眼,从刚才见到贺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贺谦跟以前有点不一样,没有以前张扬,没有以前有精气神,成方州正这么想的时候,就听到贺谦指着一座院子里绑着的一匹马,问:“这里还流行养马?”
成方州来了兴致,他解释说:“当然,瑞典的骑兵可是很拉风的,偶尔你还能看到当地人骑着马出来逛街呢。”
贺谦突然说:“真可怜,人和马都是,一个是以为自己养的宠物绝对忠诚,一个是以为人类养它们是因为爱。”
成方州听不懂,他问:“你在说什么?”
贺谦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可能真心相待呢,这都是各自的臆想。”
李成泽一听,知道贺谦的大脑又开始混乱了,他走过去牵住贺谦的手,对成方州说:“贺谦感冒了,我们还是先回旅馆吧,等他身体好点再出来玩,实在对不起,州哥。”
成方州摇摇头,“这都是小事,身体要紧,我带你们去旅馆吧。”说着他依靠直觉,自己先离开走在前面,离开李成泽他们十米左右,既能给李成泽带路,又能保证自己听不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李成泽看着成方州走远,他看着贺谦的连,伸手摸了一下贺谦的脸蛋,有点冰,再把贺谦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握住,也是凉的,他有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贺谦突然皱紧眉头,“你对我说话,总是问我有没有事,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么不正常的人?”
李成泽低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贺谦可以很镇定的接受自己有精神疾病的事实,而且人一很乐观,怎么他开始说这种话?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刺激到他了吗?
贺谦看着李成泽握住自己手的手背,被冻的通红,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痛,只是自己的手同样冰冷,并没有办法能温暖眼前这个人,他突然想到一个好方法,拉着李成泽的手贴近自己的身前,掀起自己的毛衣,把李成泽的手塞到自己衣服底下。
李成泽惊愕的看着贺谦快速的做完这一切,他的手指迅速地感觉到从贺谦腹部传来的暖意,同时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贺谦打了个冷颤,李成泽赶紧把手抽回来,他责骂到:“这样你感冒好不了!”
贺谦有点手足无措,他呆呆地站着,像个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低下头委屈的说:“我只是怕你冷。”
李成泽一听到这话,心又软了,他们现在正在街上,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抱紧眼前这个人,庆幸的是他们说中文,旁边的人听不懂,于是李成泽无所顾忌地说:“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什么都是自愿的,你不要想其他东西,如果你能做到只看我一个人,我当然很开心,不过,你自己是自由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感觉到有负担。”
贺谦又说:“但是我有病吧,你的付出值得吗?”
又来了又来了,要怎么做,才能把所有不安与消极全部赶出他的身体,李成泽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他把贺谦紧紧拥住,然后他听到了周围的人小声的议论,但别人是别人,他和贺谦,应该是注定的两个人,别人说什么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
李成泽紧紧的圈住贺谦,“你在我心目中从来都不完美,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与事物,我喜欢你也不是命运的选择而是我愿意,既然如此,我对你好,就是在做着我自己觉得最幸福的事,当然是最值得的。”
李成泽感觉到贺谦轻微的颤抖,然后对方伸出手回抱了他。
成方州走出几十米,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跟上来了没有,然后他惊讶的发现,李成泽拥住了贺谦,他也是几天后才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他觉得,年轻真好。
第五十九章
成方州说,其实要过来玩,夏季是最合适的,而且还有一大片绿色的树木可以看,他问李成泽是不是突然想不开,非得这个时候过来吃苦。
成方州话多,但是人很实际,隔天就带李成泽跟贺谦去农场里面逛,后来他觉得就这么走来走去特别没有意思,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约好了时间之后,带着李成泽他们飞到了芬兰。
他们去的地方是郊外,广阔的地区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若不是因为偶尔出现的一辆雪地摩托,李成泽几乎要以为他们三人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隔着数百米才有一幢房子出现,房顶同样堆着积雪,为了防止迷路,李成泽建议现在一个公交站牌那里等成方州的朋友。
因为是冬季,路面已经被白雪掩盖住,这个时候当地人出行,已经改用其他交通工具,有情调还会骑马出行,说也奇怪,这地方雪虽然下的很大,但是并不是很冷,只是周围几乎见不到其他人,安静得很,三个人静默地站着,各怀着自己的心思。
成方州想的是要赶紧进屋子里泡热水澡吃个饭睡个觉,他毕竟不是小年轻了,跟这两个年轻男人实在是比不了,刚才走在雪地里的时候,李成泽跟贺谦两人就像两只兔子,蹦的那叫一个快,他只能边喊“等等我”边追上去。要不是自己刚才锲而不舍,现在估计已经被两人抛弃在荒郊野岭里了。
李成泽想的是,这地方足够安静,贺谦应该能好好放松身心,他一想到这,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贺谦,贺谦跟他很有默契,也转过头来看着李成泽,并说:“张浩祥没少使唤你吧,这段时间你就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享受,回去再接着受苦吧。”
李成泽微笑,贺谦说话仍旧是这么不直接,不过他听得出对方话里的关心,这就足够了。
三个人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就在成方州开始要咆哮的时候,地平线处突然出现一束车灯,照的很远,紧接着一辆雪地摩托车出现了,等车辆使近了之后,成方州看到后面还跟着另外一辆。
开车的是个红发的大胡子男人,长得很高大,他穿着厚厚的外衣,把脸上的风镜取下来之后,冲着成方州,用蹩脚的中文说:“成!好久不见。”
成方州见到老友,兴奋的扑上去拥抱,又跟对方介绍李成泽和贺谦,红发男人伸出手来跟李成泽握手,男人叫jora,个头跟李成泽差不多,但是身围整整大了一圈,他在电话里听说成方州还请了其他两位朋友过来,于是还请自己的妹妹也出来帮忙接人。
妹妹跟她哥哥一样也是一头红发,叫na,但是她不会讲中文,也完全听不懂,用英语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她用英语问:“那么谁要坐我的车子呢?”
成方州见状,赶紧举手,“我!”
jora块头那么大,一辆雪地摩托车要载李成泽跟贺谦两个人显然很不实际,于是妹妹很客气的邀请李成泽跟贺谦坐她的车子,成方州一脸怨念地坐上jora的车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环手抱住了对方的腰。
贺谦坐上去,顺势也抱住na的腰,李成泽提醒道:“你对陌生的小姑娘能不能客气点。”
贺谦不以为然地说:“反正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倒是你,以前在美国交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是绝对不能让你坐中间的。”
李成泽有点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突然跟他翻起旧账。
a听不懂中文,她好奇地用英语问:“你们在聊什么?”
贺谦用英语回答:“你很漂亮。”
a听完后大笑,她提醒说,在我们这里,如果你随便对陌生女孩,惹恼了对方可是会被当地人揍的哦。
贺谦问:“你们跟陌生人的交往距离大概是多远?”
女孩说:“或许是一米出头,只要是进入一米以内,我们就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一听到这,贺谦赶紧把手松开了,往后倒在李成泽身上,李成泽顺势把他抱住。
不过十来分钟,摩托车很快就停在一幢木头房子前面,这是间乡间小居,整间屋子都是木头搭建的,有个半敞开式的院子,因为是冬季,院子里也都是积雪,已经看不出里面有没有草坪或其他之类的东西。
jora停了车,走上屋子门口五个台阶,打开门之后对成方州说:“我的爸爸妈妈去市里办事了,或许晚上回来,或许明天才回来,总之,在他们回来之前,你们是自由的。”
三个人进了屋子,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大暖炉里面,原本觉得冰凉的脸和脖子立刻有了暖意a开始进厨房忙活,几分钟之后端出来几杯热巧克力。
“成,这几天风雪可能有点大,我恐怕不能带你们出去玩了。”jora不无遗憾地说。
成方州无所谓地摆手,“最不济带我们去游个泳也行。”
贺谦问成方州,“成老师,你还喜欢冬泳?”
jora听到贺谦的提问,他很热情地说:“这是我们芬兰人的传统,如果贺先生感兴趣,晚上我们就可以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