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没见她心慈手软过?
这个大哥又到底是谁?
竟能得到她这般特殊的对待?
想到这,戚骁施针的空隙,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纪温若。
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唇瓣不见丝毫血色。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穿的倒是锦衣华服……
虽然这衣服看似是简单的白袍,但料子却是极好。
这男子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所以秦菀和他之间的关系?
就在戚骁心下生疑时,秦菀和纪温若则是旁若无人的关心起了彼此这三年的生活。
等等……
父王?
体弱多病的世子?
淮南王世子?
秦菀为何喊淮南王世子为大哥?
秦菀和淮南王是何关系?
戚骁压下心底的疑虑,继续淡定的为秦菀施针压制毒素。
“大哥,你偷跑出来可曾让人回去告知父王?”秦菀关心道。
“父王知晓。”纪温若温声解释。
闻言,秦菀这才点了点头,“那父王有传信大哥吗?”
“有,父王说既然我忧心菀弟,便让我在军营里好生守着你。”
“父王说,有菀弟在,我的安慰不用他担心。”说着,纪温若眉眼含笑,看着秦菀的视线温柔到了极致。
闻言,秦菀和纪温若相视一笑……
见状,戚骁握着银针的手微不可见的顿了顿。
下一秒……
“嘶……”
秦菀又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皱眉不悦的视线朝着戚骁看去。
“是草民粗手粗脚伤到了将军,还请将军责罚。”戚骁故作诚惶诚恐的说。
秦菀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那么一秒,随后摇头,“无碍,小心着些便是。”
“谢将军不惩之恩。”戚骁淡淡道。
就这样……
因为戚骁几次三番的不小心和粗手粗脚的缘故,秦菀和纪温若的聊家常不得不暂时停止。
一时间,偌大的主帅营帐陷入寂静。
纪温若和秦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戚骁手上的动作……
下针,再下针……
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那两道视线,戚骁也不知道是怕了还是达成目的满意了,竟也没有再闹幺蛾子。
很快,大概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戚骁就完成了施针,收起了银针整理好药箱,再度朝着秦菀行礼。
“施针已经结束,将军体内的毒素已经稳定。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草民就先行退下了。”
“戚大夫等等……”
戚骁刚要走,不料秦菀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戚骁一愣,纪温若一愣,秦菀看上去倒是神色自然正常,不见丝毫异样。
“本将军已经让人备膳了,戚大夫留下一起用膳吧。”
戚骁一愣,纪温若也是一愣。
“草民?”戚骁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戚大夫不愿?”秦菀不答反问。
戚骁的视线下意识朝着秦菀看去,四目相对,见秦菀神色如常,戚骁压下心头复杂的思绪。
“草民不敢。”
“将军盛情相邀乃是草民的荣幸。”戚骁故作诚恐诚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