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听到关门声,等没了动静,才颤着眼睫缓缓睁开眼,当确定傅烬寻不在病房,她掀开被子,长长出了口气。
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又咬着手指尖,把头蒙上了。
她那时刚晕,意识尚存,傅烬寻怕她被捂死,要摘掉她的口罩。
夏栀生怕对方觉察自己是为了躲他,才心虚地戴上的口罩。她扒着带着不肯松,强调:我感冒了,传染给你多不合适。
傅烬寻看着她有气无力,却固执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说:夏栀,以前把我传染上,也没见你这么懂事。
夏栀:
狗男人,你不讽刺人会死?
夏栀忘了自己还在傅烬寻怀里,她气得手下意识用力一攥,扯掉了傅烬寻胸前的衬衣扣子。
夏栀往男人锁骨上瞄了一眼,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装死的。
但多多少少有点死不瞑目。
她觉得这事不能怪她,要不是昨晚遇见傅烬寻,她也不会胡思乱想到凌晨睡不着。
如果不是睡不着,她就不会起晚,更不会没吃早饭。
低血糖这个病,夏栀可太熟悉了,但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往傅烬寻怀里晕,还把他衣服扯成那种令人遐想的样子,就很不合适了。
手机振了振,把夏栀拉回到了现实。
是李窈来的电话。
稿子没写完。夏栀闷声说,别催,越催越慢!
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个催稿机器?李窈委屈道,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呢!
夏栀:那你说吧。
李窈:你昨晚是不是骗我的表情包啦?
夏栀果断道,挂了。
别啊!李窈专程来八卦的,急了,说说呗,你昨晚为什么会要那张表情包?该不会是昨晚遇见那谁了吧?
李窈不太敢说出傅烬寻的名字,怕夏栀记仇,事后找上门揍她。
夏栀手指卷着被角,轻声说:流年不利呗。
李窈惊呼:还真是他啊!
你小点声。夏栀捂着手机,他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