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死。
但也没醒。
那到底伤得有多重?
不过至少人还活着。
这股车轱辘的思维一旦上头,把夏栀变得像惊弓之鸟,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她扶着床边站稳,颤颤巍巍往外走。
周墨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icu不让进,但护士让她隔着玻璃窗看了看。
傅烬寻待的是四人间,还在里面那侧。夏栀就看见了个侧脸,然后就是他身上贴着的一堆监测用的线。
这种状况看了确实还不如别看。
周墨跟过来,递给她手机:你落病房了。
夏栀没表情地接过。
周墨手插着兜,说:昨天你晕倒后,有人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帮你接了,是你弟。
夏栀看过去。
周墨:医生说你不严重,我就没跟他说。
夏栀收回视线,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好多年了,头回对他这么客气,周墨还挺不适应,他拍拍后脑:你没事吧?
夏栀摇了摇头,往外走。
走廊上,小白正在跟大家商量要排班轮流在外面守着。
小白也是抢打精神,说:傅哥现在毕竟是在icu,外面得时刻保持有个人,咱们谁都别争,两两一组排着队来。
这时周墨和夏栀走过来。
这又不是打比赛蹲草丛,你们五个这么齐干嘛?
周墨开着玩笑,脸上却没一丝轻松。
小白招了招手:我正赶他们走呢,对了周老板,刚医生说万一有什么情况,需要跟家属沟通,你通知傅老师了吗?
傅老师,是傅烬寻的母亲,是个高中老师,这几个全是学渣,见她就怵。
周墨揉着额头:通知了,但没说得这么严重,傅老师人正在外省办事,回来也还需要时间。
小白:那他外婆那边?
周墨果断摇头:瞒着。
老太太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
欸!小白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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