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妖怪啊,我也要看看!”赖小媚嚷嚷半天也没能从马背上爬下来,没办法,谁让他刚刚吃了那么多,现在肚子都圆了,连马都下不来了。
黑骑默默无语地上前把赖小媚抱了下来,又嫌弃地看了看他那跟装了个西瓜似的大肚子,赖小媚的脸一红,小小声地说:“一会儿消化了就不大了……”
“要不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带着人上去找!”黑骑说完不等赖小媚同意,“嘭”的一声变回豹子,嗅着那股还未消散的妖气就追了下去。
其他侍卫被突然变身的黑骑吓得险些从马上摔下来,最后还是郑远先反应过来,策马追着黑骑跑了下去。其他侍卫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瞬时间,原地就只剩下个站在原地发呆的赖小媚。
赖小媚看着黑骑远去的背影,眼泪流了一地――他的黑黑嫌弃他肚子大,不要他了!!
“不行,凤山上妖怪那么多,要是哪个看上黑黑把他拐走就糟了!”赖小媚深吸一口气,“嘭”的变成狐狸样,四蹄并用地追了上去。
如果此刻有人从后面看狂奔中的赖小媚,就会发现那只白狐甩着水桶般的肚子,歪歪斜斜地向远处的凤山前进……
带着人上了凤山的黑骑左闻闻右嗅嗅,走到一处悬崖边,黑骑停住了脚步,一双精光四射的豹眼盯着山崖发呆。
“呃,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虽然郑远觉得对一只豹子说话很奇怪,但这豹子可是个妖怪啊!他能听懂自己说话吧?嗯,他一定能听懂自己说话!
“在此之前,皇上和那股妖气的气味都是走的相同路线,可现在……”黑骑抬头幽幽地看了眼再次被吓着的众侍卫,说出一个让大伙更加震惊的事实:“可现在,妖气沿着小路上山了,而皇上……好像从这里掉下去了。”
郑远一听赶紧跑到山崖边上往下看,顿时有种眼花想吐的感觉――这凤山也没多高啊,怎么这山崖好像深不见底似的?
“皇上真的从这里掉下去了?”郑远的脸白的吓人,如果皇上真从这里摔下去的话,那绝对是凶多吉少啊!
“他肯定是从这里摔下去的,不过人应该没事。”黑骑一边安慰着郑远一边变回人形,害得一众围着山崖往下看的侍卫险些集体摔了下去――你能不能不要一声不吭就上演大变活人啊!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黑骑说完纵身跳了下去,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傻眼了――这家伙不会摔成肉饼吧?!
这处山崖的崖底似乎在地面以下,至少在黑骑看来,他下落的高度绝对比他爬山的高度要高许多。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天,黑骑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赖小三说皇上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以为皇帝已经饿死了――凡人掉在这里面,绝对没有出得去的道理。
山崖四周的墙壁都是倾斜向内的,这就导致了崖底光线很暗,地面上到处都是苔藓这类又湿又滑的东西,少数杂草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等待着每天太阳升起的瞬间吸收点阳光。
崖壁上偶尔生出一两株树木,其他地方都被苔藓占据了,看得出这就是个阴湿的山谷,而且是个连动物都不屑驻足的山谷。
在崖底转了两圈也没发现皇上气味的黑骑开始沿着石壁向上爬,心里猜想着:也许皇上摔到了哪棵树上,然后被其他人或妖怪救走了。
下来容易上去难,如果让黑骑直接飞上去也许很容易,但若是爬上去就有难度了,先不说这崖壁上四处都是湿湿滑滑的苔藓,单就是倾斜向内的走向就没人能爬得上去。
爬了两次都失败的黑骑跃起,直接落在崖壁最下面的树木上――连他都爬不上去,皇帝就更爬不上去了,崖壁上肯定没有皇帝的气息。
这头,黑骑一棵树一棵树地向上找,那头,因为吃太多而导致走路都无法走直线的赖小媚总算追了上来,一见大伙紧张兮兮地围着山崖看着什么,赖小媚赶紧挤了过去。
“黑黑呢,黑黑在哪里?”赖小媚挤进人群,却险些把站在最前面的郑远给挤下去,被同伴拉了一把才幸免于难的郑远拍了拍胸口,无力地瞪了赖小媚一眼:“黑骑跳下去找皇上了。”
“什么?黑黑跳下去了?”赖小媚一听就急了,自古这种偏僻的山谷是最容易出妖怪的啊,要是黑黑在下面遇到个妖娆多情又不贪吃的妖怪,那他可怎么办啊!
连人形都来不及变的赖小媚纵身就跳了下去,其他侍卫对视一眼――这臭狐狸跑这儿自杀来了?!
跃上崖壁最上面的一棵树,黑骑终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这里有皇上的气味,而且还有那只棕熊怪的气味,看来是那只棕熊发现皇上掉了下来,特意跑来把皇上救了上去。
长舒一口气的黑骑站起身,准备飞上崖顶把探查的结果告诉众人。悬崖口这个位置是倾斜角度最大的一段,要不是这棵树够粗够长的话,皇上肯定会直接摔到崖底,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人就变馅饼了。
黑骑双脚用力斜着向上一蹿,迎面就撞上了跳下来找他的赖小媚,狐狸形的赖小媚四蹄乱蹬地砸到黑骑身上,没有丝毫准备的黑骑下意识抱住赖小媚,一人一狐就这么直直地摔了下去。
“唔,肚子要裂了。”趴在黑骑身上的赖小媚哼哼几声,看来他以后还是少吃点好了,吃这么多,连挑个悬崖都跟自杀似的,充满了危险。
“你,你谋杀亲夫啊!”垫底的黑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还压了只分量十足的臭狐狸,他没直接断气已经是他道行深厚的表现了!
“黑黑,你怎么样啊?”终于看清自己压住的是什么的赖小媚赶紧跳到地上化为人形,紧张地抱起黑骑上下检查。
“还好还好,没受伤!”给黑骑做了个详细检查的赖小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果真把他家黑黑压坏了,他会恨死自己的!
“你怎么也下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黑骑埋怨地瞪了赖小媚一眼,吭哧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啧,腰险些摔断了!
“人家担心嘛!”赖小媚小媳妇似的看了黑骑一眼,他家黑黑这么优秀,他担心一下不过分吧?!
“担心什么?”黑骑不解地看了赖小媚一眼,普天之下能威胁到他们的妖怪实在是没几个了,赖小媚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人人都是赖小三……
“担心,担心你让别的妖怪抢走了……”赖小媚愈说声音愈小,黑骑满脸莫名其妙地向赖小媚靠了靠――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是本大爷的,谁也不能抢走!”被逼急了的赖小媚突然眯起细眼,脚下一扫把毫无心理准备的黑骑绊倒,右手一托,把黑骑安稳地放在地上,赖小媚翻身就骑了上去。
“你,你要干什么?”黑骑虽然见过赖小媚的精明一面,但还是被突然变成这副样子的赖小媚吓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赖小媚开始脱衣服之后,黑骑那颗不太聪明的大脑袋罢工了。
“干什么?呵呵!”赖小媚呲着牙淫|笑了两声,开始把黑骑的衣服,一边贴在黑骑的耳边小声呢喃着:“本大爷要让全天下的妖怪都知道,你是我的!”
“啊!”山谷里回荡着黑骑那怪异不已的吼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2012的最后一天了,怎么说也要扑倒一对不是(o)/~
至于谁攻谁受,乃们猜i(w)j
新一年鸟,同志们吃好喝好心想事成哈~~~~(rq)/~
正文 85最新更新
“鬼,鬼啊!”钱九惊恐地瞪着铜镜中那个披头散发的身影,随手操起杀猪刀横在身前,生怕镜子中不属于自己的身影会破镜而出。
“你又瞎叫唤什么呢?”钱九的老婆周氏一边擦手一边进里屋查看,她的菜才下锅,自家男人就鬼叫个不停,照这么下去,日子干脆别过了。
“鬼,有鬼!”钱九神经兮兮地冲着周氏摆手让她不要过来,可惜周氏根本不吃他这套,翻着白眼瞪了钱九一眼,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把抢走钱九的杀猪刀,粗声粗气地吼道:“我说你有毛病吧?一天到晚抱着把杀猪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人呢!”
钱九狠狠地抖了一下,因为他清晰地看到镜中的女鬼得意地冲着他咧嘴一笑,并做了个向外扑的动作。
“把刀还给我!”钱九像疯了似的推了周氏一把,顺手抢回杀猪刀。这把刀可是他专门跟路口杀猪的方大胆借的,据说死在这把刀下的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杀气重的很!
周氏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后脑勺正好磕在摆放铜镜的桌腿上,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钱九看了看晕倒在桌边的媳妇,犹豫了半天也没敢上前扶一把,因为他知道,只要他靠近那张桌子,靠近那面铜镜,里面的女鬼就会扑出来把他碎尸万段!
“老钱家里的,你那锅可糊了啊!”来串门的邻居张大姐先是去厨房找周氏,发现没人之后就进了里屋,一进门就看到钱九双眼赤红地举着杀猪刀正对着房间一角的桌子,而周氏正满脸是血地倒在桌子边。
张大姐手忙脚乱地退出房间,边跑边扯着嗓子叫喊:“杀人啦,救命啊,老钱把他家里的给杀了!”
没一会儿的工夫,钱九家就让邻居们围上了,有人一见这场面赶紧跑去报官,还有几个壮汉操着板凳笤帚横在钱九跟前,其余人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周氏救了出去。
…………
“小三,事情就是这样了。”把棺材摆好的王衙役简单地叙述了死者钱九生前的片段,他到现在还不知钱九所述的这段是真是假,结果这人就死了。
“那把杀猪刀呢?”给尸体做了简单检查的赖小三摘下手套,看了眼云坤递到跟前的毛巾,赖小三坏坏一笑,不但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把自己的爪子递到了云坤跟前,摆明了连擦手这事都要偷懒。
尴尬地看了看围着棺材的众衙役,云坤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不过还是一把抓住赖小三的手,开始温柔地给他家圆满擦手。
“咳咳!”王衙役老脸微红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想起还没回答赖小三的问题呢,赶紧开口:“我们赶到的时候钱九正挥着杀猪刀防止别人靠近,我们将他抓起来后,那把杀猪刀就被当成凶器带回衙门,锁在证物柜里了。”
“难怪他会死了!”赖小三点了点头,光看钱九那青紫色的大脸,暴突的双眼就知道这人是被活活吓死的,更何况钱九身上还有浓重的鬼气,看来,是被鬼吓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云坤把毛巾摆在架子上,这才回到棺材前和赖小三并排坐在棺材上听故事,习以为常的众衙役也纷纷找地方开始给赖小三讲述这宗奇怪的案子。
那日钱九被众衙役押解回县衙后,一口咬定他被女鬼缠上了,他借那把杀猪刀也是为了借着上面的杀气保命而已,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杀他老婆。
经过大夫的检查,周氏除了后脑勺有个磕碰伤之外就没有其他伤了,这和钱九交待的情况也相符合。本来这事挺好处理的,只要钱九的老婆周氏醒了,作证自己丈夫没有谋害她的意图,王县令再好好训钱九一顿,这人就可以放了。
偏偏周氏头上的伤都快痊愈了,这人也不见醒,周氏不醒就没人说得清这人是怎么受伤的。再说钱九现在的精神也不太正常,放出去早晚要出事,所以王大人就决定先把钱九关起来,等周氏醒了再说。
说是关起来,其实并没有让钱九住牢房,而是专门在县衙后院收拾出一间客房让钱九暂住,除了不能随意进出之外和平时并没有多少差别,当然,那柄杀猪刀也没有还给他。
“昨天晚上是我和小赵巡夜,回到衙门的时候刚好是子时,钱九的房里还亮着灯。那小子可能是吓坏了,晚上经常点灯睡觉,所以我们也没当回事。等我们换了衣服准备回家睡觉的时候,就见他那屋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王衙役想起钱九临死前的叫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这辈子还没听过人叫得那么惨。
“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钱九已经断气了,就死成那幅样子。”小赵指了指不远处钱九的棺材,一想起钱九的死相,胆子较小的小赵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久没见过吓死的人了!
“既然钱九声称自己遇鬼了,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找我们啊?”云坤的语气略带了些责怪的意味,这些衙役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非要等到死人了才想起找他们啊!
“主要是我们也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