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哥家,让他媳妇儿帮着弄了个。好吃不?
好吃。陈叶云小声回答。
看着郝少东盯着自己,她低下头难得一番话涌上喉头,我娘以前也给我煮红鸡蛋,她说,每年过生吃个红鸡蛋,一年都会红红火火的。后来我娘走了,我爹走了,我爷给我煮,再后来,我爷也走了,伯娘给我煮。
陈叶云泪珠子又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她随手擦了擦,一张小脸挂着泪痕,我都没想到今天还能吃着红鸡蛋,其实我自己都忘了今天过生,没想到你记得。
说完话,她抬头看着郝少东,两人在微弱的煤油灯光亮中视线交缠,郝少东低下头,朝陈叶云凑过去,低沉的声音震在她耳边,以后你每年过生我都给你煮红鸡蛋,好不好?
好。陈叶云破涕为笑,眉眼弯了弯。
越靠越近,陈叶云看着郝少东慢慢靠过来,两人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微烫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她缓缓闭上眼,在两人双唇相贴时自觉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自己的唇瓣被人含着,间或轻轻吸吮,来人勾着自己的小舌一起交换津液,沉醉迷离,陈叶云一时分不清身处何方,下一秒已经从凳子上离开坐到了桌上。
郝少东重重喘着粗气,站在陈叶云跟前,片刻平静后,又埋头搅动一池春水。
陈叶云是个好学生,机灵聪明,她学着男人的动作浅浅给了回应,结果却迎来一阵更热烈的亲吻,粗糙的手掌钻进了衣裳里,掌心的茧磨得她娇嫩的肌肤更加敏感,陈叶云觉得呼吸更加困难。
姐!
屋门被人大力拍响,把沉醉的男女叫醒,陈叶云猛地推开郝少东,朝屋外望去。
姐,你睡了吗?我们回来啦!
大军和玲玲在外头。
郝少东喘着粗气,看到被拍得震动的木门蹙眉,这俩人可真会挑时候。
陈叶云顺了顺气,从桌上下来时还在懊恼,怎么就在这个地儿了,以后还怎么在这上头看书。她把皱巴巴的衣裳理了理,又摸摸辫子,走过去开门。
姐,送你的花花!
姐,今儿是你过生,你是不是给忘了?
两人眼里藏着自豪,以为糊涂姐姐自己忘了自己生日。
陈叶云看到弟弟妹妹一人手里握着一把花,紫红色的牵牛花和黄色的小碎花,艳丽动人,娇俏可爱。
谢谢大军,谢谢玲玲,我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