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宋依依心中欢喜,突然好似一直堵在心中的石头被移开了般,委屈减了一半,瞧着太阳都更明亮,花儿都更香了似的......
兰儿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出了夫人是发自真心笑,心里也跟着舒坦。
第二日,日子到了,宋依依也便回了婆家去。
中午时傅湛派的人前来接她。
一下午,在寝居,她的话亦是不多。
直到晚上,傅湛归回。
他回来的很晚,夜幕已降。
宋依依刚要上了床榻,一身雪色薄衣,遥遥地看着他,唇瓣微颤,不是害怕,不是紧张,也说不上是怎么。
傅湛进来后,先让婢子端了玉盆洗手,洗完之后,一面擦着,一面朝着她走来,看着她时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笑意,与她简单言语,温和依旧。
宋依依也没说出什么来。
她心情复杂,亦是不知和他说些什么,但接着下一瞬,小姑娘打了个哆嗦,本能地朝后缩了缩。
傅湛顺着她适才的目光,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见他的衣领处沾了滴鲜血。
那一看就是杀人时溅上的。
傅湛没说话,退了几步,去一旁把衣服脱了下来,唤来了婢女。
丢了。
婢子应声带了出去。
接着那男人去了净房。
宋依依慢慢地坐了下,手中端着杯子,轻轻啜饮,有些打颤。
不一会儿,那边的水声停了,宋依依抬头瞧了一眼,见傅湛出了来。
他到了她身边儿,低头看向宋依依。
男人笑了笑,温声道:
怎么了?害怕了?
下午狩猎时溅上的。
宋依依知道不是,但当然也没多说多问。
男人不时又笑了,将巾帕丢给婢女,说起了俩人之间的正题。
你与本相之间的矛盾可解决了?之前所言,还有旁的,是什么?
两个问题,宋依依没答,皆没答。
傅湛不以为意,扯来了把椅子坐下,继续问:
你记起了多少?
没完全恢复吧。
那日的字,你是特意写的那般歪歪扭扭?
已经会背书了?
宋依依摇头,答了这句。
不会写字,也不会背书。
这是实言。宋依依知道自己前世考了无数次国子监榜首,也记得自己读书过目不忘。
但她都试过了。她的字还是写的很丑。读书只比原来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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