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局蹙着眉头,晁石案,嗐不提了,我们尽力就好。
这话没错,无愧于心吧。黄振义问邓文祥,小邓,说说你们的发现。
邓文祥道:县局的兄弟们做得非常仔细,除了在地上找到几颗细沙,我们没有新收获。
刘杰道:雨季很快就到,平房怕漏水,到处都在修补房顶,从东水河里挖出来的沙子随处可见。
他在为自己人辩解他们不是没看见沙子,而是沙子没有意义。
黄振义看向谢箐,小谢呢,你有新发现吗?
谢箐放下笔,我认为凶手至少有两个,原因如下:第一,从凶手的立场考虑,没人能保证一击即死,只要失手,凶手就要完蛋,
第二,楼上楼下两个死亡现场的抛甩状血迹高度相似,我觉得心理素质再好的杀手也难以能做到。试想一下,凶手杀完一个,急慌慌跑去另一侧杀另一个,而且站在同样的位置、以相同的角度,这很难。
刘杰问:我同意凶手至少在两人以上,但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巧合呢?
谢箐道:不会是巧合,两个凶手一高一矮,所以在挥动凶器时,从凶器上飞出去的血液与墙壁和房顶也会形成不同形态的血滴和轨迹。就像我和檀队,我俩同时拿一样的工具作案,他要努力弯腰,而我无需太弯腰,用力和摆臂不同,飞溅出去的血迹也会有所差别。
刘杰从卷宗中找到照片,和钱万山凑在一起,认真对比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不同。
钱万山笑道:小谢法医名不虚传。
谢箐道:钱局过奖了,我也是在回来的车上才想明白。
钱万山点点头,小谢法医研究过笔记吗?
谢箐道:略知一二。字是用锤子蘸血勉强拼凑上去的,我认为这个字本身说明不了什么,只说明凶手凶残,毫无同情心,但字的高度或者能说明一些问题。
她看了一眼檀易。
檀易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小吃货不但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特地给他留了一个环节。
他说道:一般来说,人们习惯在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写字,我这样的身高不会把字写的那么低,推测凶手不足一米七。而晁石案的字写得似乎更高些,基于此,两桩案子到底能不能合并,还不大好说。
黄振义和钱局对视一眼。
钱局道:没错,我也想起来了,晁石案的字写得确实高些,基本上和我的视平线齐平,但贲长富家的字则在我的视平线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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