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宏达抬起了头,目光一扫,你们咋又来了?
傅达道:还是为了葛琴案。
马宏达啧了一声,把长镐立在墙上,抱怨道:你们警察也不行啊,县局的人走了,市局的人又来,啥都查不到。人丢了两三年找不见,发现了就是白骨,太废物了。
傅达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
马宏达在一个塑料盆里洗了手,甩了甩,进屋说,外面忒臭。
众人进了屋,坐在炕沿上。
傅达拿出照片,点着那处窝棚遗址说道,认得这里吗?
这一块是马宏良的地里吧。马宏达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这是我家,哪儿照的?还挺好看。
谢箐道:在前面那个山顶上拍的。
马宏达想了一下,那就是他家的地了,窝棚也是他家的。这窝棚咋了,葛琴死在那儿了?
傅达道:现在还只是怀疑,麻烦老马带我们走一趟。
马宏达有些迟疑,这不大好吧,我们一个村子都姓马,沾亲带故的,万一人家以为我说啥了,亲戚都没法做了。
谢箐说道:我这张照片送你,他们就知道不是你说啥了。
嗯马宏达扁着嘴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走走走,这就去。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这可真是塑料的本家兄弟情。
谢箐腹诽一句,想和李骥表达一下此刻复杂的心情,却不料李骥不在她身侧,和她对视的是檀易。
檀易还是带着那副黑框眼镜,但高高地挑起了剑眉这感觉就像老干部突然转型,变成了老油条。
但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老油条也一样很好看帅气。
谢箐心里一跳,唇角却勾了勾,淡定地跟着傅达往外走。
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丝默契。
檀易心满意足。
一干人出了院子,沿着马路往西走。
三分钟后,马宏达走上一条窄小的田埂,穿过四十几米的地块,就到了目的地。
他说道:就是这儿,前年春天拆的,我当时还帮忙来着,问他为啥拆,他好像是说这玩意用不上了,木头搁这烂着,不如把拿回家烧火。
谢箐问:那是葛琴失踪的第二年吧,你们就没怀疑什么吗?
马宏达从檀易手里接过一支香烟,闻了闻,稀罕吧啦地别在耳朵上,又伸手要了一支叼在嘴里,那怀疑啥,这两年野猪几乎绝了,窝棚基本上没人住。
檀易问道:从四岭村到五岭村,马路两旁的窝棚拆了几个?
马宏达道:一般的都不拆吧,留着避个雨,乘个凉啥的。我知道的就这一个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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