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宏达道:诶哟,这可记不得了。不过我们这农历三、五、八、十是集,五和十是大集,平常小集。
檀易记了下来,笑道:今天是阴历二十五,正好是大集,摊子几点散,一会儿我们也瞧瞧去。
马尚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问完了吗,我还有事呢。
檀易道:暂时问完了。
马尚武起了身,两大步回到屋子里,入户门也摔上了。
马宏达同情地看着檀易,我听说葛琴很爱说闲话,你去集上一打听就知道了。他看了一眼屋里,小声道,真没准儿啊!
多谢。檀易出了院子,麻烦老马你把左边隔壁叫一叫,我问几个问题。
老马像得了圣旨似的去了。
檀易坐在马宏良隔壁的家门口的大石头上,默默地看了会儿身旁的樱桃花枝杈形态不好看,花开得繁盛,只占了个热闹。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好好赏过花了,这般面对面长久地看着,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檀队长,我二嫂来了。马宏达带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回来了。
檀易站了起来,你好,我是安海市警察局的大队长。
那女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后抬起了头。
檀易意识到自己长得太高了,便重新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大石头说道:您也坐,咱们聊聊。
诶,诶。女人用手抹了一把石头,小心翼翼地坐了,聊什么,葛琴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哇。
檀易拧开笔帽,大娘怎么称呼?葛琴失踪那天,马宏良生病了吗?您好好想想再说,这些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也姓葛,和葛琴是本家姐妹。女人道,那天早上我见过马宏良,他没生病,好好的呢,但五岭村和四岭村的人来寻人时,他确实没出面。
檀易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葛大娘道:因为那天,村干部说马老三生病的时候,我琢磨这事儿来的。
檀易追问,你怀疑马宏良和葛琴的失踪有关?
葛大娘赶紧摆摆手,那个不敢,当时我没敢往深了想,只当葛琴被拐卖了,直到葛琴的骨头被挖出来,我才多想了一点儿。
这个话是有道理的。
一个被选为村长的人,本着善良的心思,谁都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他杀人。
再加上沾亲带故,即便真怀疑了,也会放在心里。
檀易道:也就是说,马宏良早上还是好好的。您怎么看出他没生病,说话有鼻音吗,有感冒风寒的症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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