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到竹筐里,铺一层稻草杆,放置差不多小半个月就会起白毛,这时就好腌制了,红方的拿小缸来,醉方得要竹箩。各种料都下,红方的得要红曲,醉方要加黄酒,拿荷叶封口,要几个月才能好吃。
太公就爱红方这股味,沾嘴即咸,入口细品又甜,实则就是咸中带甜。拿筷子尖从腐乳上挑一点,顺着粥碗边喝一大口泡饭,这就够味了。
好吃这口的人家,还会用火腿丝和豆腐做成火腿腐乳,更鲜。要不拿红方炖到红烧肉里,醉方拿来蒸腊肉火腿,吃剩的腐乳倒点热汤,又是碗腐乳汤,反正怎么都不会浪费。
阿夏对腐乳无所谓,好吃就夹点,不好吃的她根本不会动筷子。对她来说,还不如鸡蛋饼合她的胃口,饼皮软,鸡蛋香,肥葱细点,一咬一大口,单吃一点也不咸,要是吃噎着了就喝口粥。
一家人吃饭嘴也没闲着,方母夹了点腌菜放碗里,边问道:花生种的怎么样了?
再弄上几日也差不多成了,方父喝口粥,想想又道:在后山忙活时,听三庆说,他家有亩田想租出去一年,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听得要价也合适,给个几百文就成。
他看向方母,我寻思着租亩来?
租来做什么,太婆站起来给自己盛了半碗粥,语气疑惑。
这不是想着他家上年的西瓜种的不错,你们也吃着了,脆甜。今年又育苗了,干脆到他买点来,自己也种一亩,免得还要到外头买。
方父自然是考虑过的,前两年他们没种西瓜,也没有功夫侍弄,都到别家买的,吃着不爽快。
那就租一亩来,方母舍得下这笔银钱,她而后又说:不忙的时候把院子搭个架子,猕猴桃也要爬藤了。后院的黄瓜今日我和阿夏已经拾掇好了,只等长好浇水施肥就行。
这架子我晚点削些竹子来,明早去时给搭好。
太公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
方父则匆匆扒完几口粥,就推开椅子站起来,边往外头走边道:那我跟三庆说一声,免得叫人抢先。
哎,你慢着点,方母喊,啧了声,这性子急的。
阿夏掺和不了这些事,默默听着,等吃了饭,天色再暗点,她和方觉出门遛猫遛狗。
小圆子熟悉了这地后,也不跑了,和年糕一样慢悠悠地踱步,偶尔甩甩自己的皮毛。它是只特别爱笑的狗,碰到拴在门边的大犬时都要友好地凑上前摇摇尾巴。
大犬可没那么友善,惹得烦了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嘶鸣,吓得小圆子爬回来,委屈地发出一阵呜咽。年糕都没搭理它,自顾自地往前走。它就跑到阿夏腿边,紧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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