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浔边说边弯下腰来,将头伸到她前面来。
这可是你说的噢,阿夏又询问了一遍,才兴奋地弯起手指,在微弱的烛光下也能看见盛浔的耳朵。
她凑近,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下,发现还挺好玩的,又弹了一下,准备起身时,盛浔却伸出一只手从她的腿弯穿过,另一手挨着她的腰间,将她整个抱起来,与他平视。
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阿夏惊疑,拿手推他,又忍不住道:你说让我弹耳朵的。
这样子抱着她觉得过于紧密,且心砰砰直跳。
给你弹,你想怎么弹都行,盛浔抱紧她,脸慢慢凑近,两个人鼻子紧挨,只要他稍稍一歪头就能亲上来,呼出的气在黑夜里慢慢交缠。
阿夏磕巴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想做什么?
盛浔喉结耸动,却偏了头,将头挨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洒在阿夏的耳蜗边上,惹得她耳朵又红了。
我什么都不想做,阿夏,你让我抱抱。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有种小狗受伤后只会呜咽的感觉。
阿夏心软,犹豫片刻,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他的后背,这时也歇了玩闹的心思,温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我喝了一壶醋。
盛浔这时的声音有点小,又带着气闷。
什么呀,阿夏趴在他肩头笑,哪有人能吃一壶醋的。
我吃醋了。
嗯?
阿夏这时候还不太明白,后知后觉才知道,她脸上冒出两团薄红,吃什么醋。
今日在河边为什么没理我?
我跟阿阳在一起啊,他今日刚来我总得带着他是不是。
阿夏跟他解释。
阿阳,阿阳,叫得这般亲热,盛浔又忍不住泛酸。
他是我堂弟呀。
盛浔哪怕知道,但是他就是会觉得不甘心,因为阿夏叫他时,都是盛浔盛浔大呼其名。
所以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他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忍不住问,阿夏,你那次夜里问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盛浔抬起头,看着阿夏的眼睛。
阿夏咬着下唇,她此时很紧张,心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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