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先拿到第一批货。”
海澜心底松了口气,面前却依然镇定,“当然!明早就能给两位装上船,你们到时候带人来取就好。”
等送走了这两个人,海澜就去了车间。
宣布了加班工资翻一倍之后,她又去了警局。
等一切忙完,已经是第三天中午,她看着第四拨人把仓库搬空,心底这才彻彻底底松下来。
后面就是一些散户,供应商这边五天后再来取第二次货,她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了。
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少年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海澜,他声音里透着冷意:“等我把他找出来,一定活剐了他。”
海澜有气无力:“不必了,就让法律制裁他吧。”
海澜睡了一整天,赵凌重拳出击,找了两个不大景气的鞋厂,把这批货大半都转给了外加工工厂,以后又跟对方谈起了买下厂子的意向。
海澜醒来时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感叹:“我怎么没有这个脑子呢?”
襄寒摸着她的头,“你已经很聪明了,他们有心算无心,不是你的问题。”
虽然把损失降到了最低,可海澜赔的钱依然不少。货车司机把几万双鞋交到了倒霉的被骗人手里,那人当场就把货拉走了,还给工厂负责人交了一半定金,海澜找到自己的货的时候,被骗人已经出手的差不多了。
这起两头被骗的案子迟迟找不到工厂负责人这个嫌疑犯,警方只好在中间调解,海澜不得不接受对方补上的大半货款。
襄寒跟她一起走出警局,“别难过了,至少追回来了一些。”
海澜张张唇,“他卷走了我十几万的尾款,我还不得不把下个季度的高档货许诺给了别人五成半,你让我怎么不难过?”
襄寒紧紧抱着她,唯恐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蹶不振。
海澜闭上眼,她错失了一个跟供货商洽谈的机会,也失去了进攻高档鞋的机会。
海澜回了学校,这次她由深居简出变成了来无影去无踪。
襄寒几次想跟她谈谈,都因为海澜的沉默而告败。
这次教训让她心思变得缜密细腻了很多,合作案和下半年的市场营销让她焦头烂额,疲于应付。
襄寒没办法,只能强制性的握着她抓笔的手,一点一点把营销经验告诉她听。
直到海澜低着头,大滴的眼泪往计划书上落。
襄寒抱住她,吻得她再也哭不出来,“我还想着要跟你结婚。现在看来,你还是个孩子,一点点打击,不过是被人骗了一块手表的钱,就天天委屈得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你以后如果跟别人竞争的时候,丢一笔上百万的生意,会不会扔下这几个亿的财团,取跳楼自杀啊?”
海澜:“我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走不出来。”
埋在她肩窝里的少年叹息,“只有在你彻彻底底能随意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才算彻底走了出来。”
直到暑假后的一个月,在赵公馆的书房里关了二十多天之后,海澜拿着策划书下了楼。
赵凌和襄寒正在沙发上谈事情,海澜下楼说起自己的计划。
赵凌一听她说要做广告,就挑起眉头来,“打算找谁?”
“要找就找最好的!”襄寒再也不想这个小丫头受打击了,太难哄了。便道:“我认识几个好莱坞明星,跟他们约个时间,让他们来拍摄一趟,舅舅也认识几个香港的,广告容易拍,咱们家也有摄影棚,你放心吧!”
赵凌蹙眉,“咱家?”
襄寒:……“咱们合作的影视公司,不是咱家吗?”
“咱们只是投资,有股份,那不是咱们一家的。”
“哦。”别管谁家,能把这话幌过去就行。
请人拍广告,说的很容易,实施起来也不算太难,赵蕾听说之后,就喊上了卫雪,两人飞到港城来,把做广告的事商议了一遍。
“卫雪漂亮是漂亮,可她没有面对镜头的经验。”广告公司为难道。
赵凌:“天才设计师只是一个喙头,谁也没打算让她走t台,你随便让人拍个镜头就行,她们俩一块去,让海澜也过过瘾。”
海澜:谢谢,我并不想。
两个女孩都不想去,但是贡献的衣服鞋子不老少,让六个模特轮番登场,每个人穿了两套,拍成剪切形的广告画面,很动感。
赵凌看过以后很满意,每人封了一个一万块的红包,意思意思。
海rain品牌的名字就算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