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苗学柏家门敞开着,他坐在院子里抽烟,屋里苗四婶佝偻在炕稍,苗苏苏在那给她揉,边揉边哭,一边叫着“妈你好点没”“妈你可别死啊”。
看到这一幕两口子的恻隐之心上来了,叹了口气,也不好再怪半夜被他们折腾起来的事了。
问苗学柏:
“咋回事啊?”
苗学柏闷声道:
“半夜突然发病了,疼的直打滚。”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男人?
苗学柏早就受够这日子了,却又无可奈何。
苗苏苏见到茵茵眼睛亮了:
“茵茵,求求你帮我妈止疼吧,太遭罪了!”
茵茵摸了摸脉,没有说话。
苗苏苏心沉了。
苗四婶强撑着问道:
“茵茵,四婶是不是不行了?”
“妈,你不会死的!只是又犯病了,吃点药就好了,是不是?”苗苏苏期待地看向茵茵。
茵茵收回手:
“本就是晚期,随时都有可能……我先给你止疼吧!”
并没有拿止疼药,苗四婶太依赖她开的止疼药了,现在效果已经没那么好了。
茵茵给她用的是针灸刺穴止疼。
两分钟之后,苗四婶停止呻、吟,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只苗苏苏的心沉了下去。
茵茵开的药都不管用了,那下次再疼可咋办?
今天赶的好茵茵在家,如果赶她在市里可咋整?她妈不得活活疼死?
茵茵拿出一瓶药:
“这是我最近研制出的一种药,不是治疗肝癌的!”
看到她们眼里的希望茵茵狠心地掐灭,实话实说。
“但多少可以抑制癌细胞的扩散,能延长一点生命。”
不能治病,最多就是多活一段时间,如果她还是不能研制出治病癌症的药,那结果还是一样的。
但这对苗四婶来说可不一样,能多活一天谁不愿意?
药留下了,苗苏苏说明天她过去签字,被茵茵拒绝了。
“药目前是试用阶段,就不算钱了。”
苗苏苏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茵茵,我为从小到大的事跟你道歉,以前是我太不懂事,啥事都喜欢和你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大晚上的茵茵才没心情跟她扯这个,翻小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