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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磨来磨去又磨到一起,尚纯吭谒肩上气喘吁吁,嘟囔说:“一会儿,再敲门,怎么办?”

“不会。”

“你要是再软了……就再不让你碰了……说真的!”

“唔。”袁大军心里也有点怯,身体罩着尚床唤舨宦的抽弄着,他等着门响呢。结果尚幢宦悠悠磨得满头汗浑身直哆嗦就是到不了,哼唧着直想哭的时候,也没有听到门响。袁大军翻身把人压牢,才算开始这夜真正的睡前运动。

第二天的火车可是一大家子去送的,袁大军根本就是个人形小货车,不管尚安琪想让捎啥他都能一甩扛背上。后来还是尚安琪自己看着觉得不得劲儿,才又收回去一兜子装好的美食干果。尚锤本没想着帮手,他很累。过年的时候和一家人乐呵,又觉得在家里,夜里基本都不怎么有小动作。昨晚上两个人来了三回,到三四点的时候才睡了,到最后尚囱都木了,侧躺平躺都是又酸又疼,还是半个身体趴在袁大军身上才睡着。

普通硬卧车厢,两个人面对面的下铺。尚武找人直接从内部拿的票,根本就不用两个人排队买。这年头买票不容易,很多人半夜就扛着铺盖卷儿在火车站门口排队。卧铺好买,很多人觉得奢侈,单位只有出差夜车超8小时才给报销。尚凑驹谕饷婧透改父姹穑顺便看一下后面硬座车厢的盛况。一疙瘩的人往里挤,火车窗户被打开了,有大人抱着孩子隔着窗户往里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哇哇大叫,“卡住啦,我屁股!”

“哈哈哈哈。”尚纯吹猛乐呵,挨了尚安琪一巴掌。

“看着别人不舒服你怎么这么开心!”

尚疵挤缮舞,“看热闹嘛。”其实就是看个人气儿,人多的地方才有意思。

刚上了车找好座位,尚安琪和苏建之还并排站在站台上冲他们挥手的时候,上铺的人就陆续进来了。袁大军上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他让出下铺给一对母女坐,自己溜出去,挨个帮其他人放行李。等火车快跑起来的时候又有一对母子过来,也是在这边,只不过怀里的孩子是睡着的。尚炊啻蛄苛艘谎郏坐在那里没有动。

火车跑起来的时候袁大军才回来,坐到尚茨潜摺:蠼来的那母子,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把孩子放到了原来袁大军位置的中铺,看了下铺女人一眼,收拾了一会儿袖着手坐在床尾。

年轻女人问:“你们是当兵的吗?”

尚纯匆谎墼大军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袁大军在外面暴露身份,特别不喜欢。这个年代虽然军人还是受人尊重的,可也是做好事“理所应当”,不做好事“天理不容”的。穿一身绿皮到了哪里遇到别人有麻烦,出手了就是军人本职,不出手就是没有道德还要被人群起而攻之。从俩人在一起,只要是长途,尚创永床蝗迷大军穿军装。等袁大军在特种部队有了身份,自己也注意,除了脚上一双军靴,很少穿部队的衣服出来。

“看着怪象当兵的。”女人摆弄怀里的小丫头,晃着她的手说:“谢谢两位叔叔。”

小姑娘扎着俩黄毛鞭子,瞪着眼睛滴溜溜的看他们,神情有点愣怔。应该是哭过,脸上还有干巴巴的翘皮和泪痕。袁大军不太会和孩子交流,从包里摸出一包进口糖果拿手里。小孩子凑过来抓,手没抓糖,却是抓住了袁大军的手指头。年轻妈妈拽开了,伸手接过去笑着问:“你们到哪里下?”

“广州。”尚捶次剩骸按着孩子怎么一个人?”

“啊,他爸忙。”女人笑着把孩子放一边,撕了颗糖塞给她。

“你们到哪儿下?”

“我们到出了省就下。”

“哦,正好半夜,家里人来接吧。”尚醇绦问。

“啊。”女人含糊地回了一声。

尚捶出方盒子玩俄罗斯方块,拍拍靠窗的位置说:“哥,坐进来。”

袁大军起身翻包,拿出一本书坐过去,女人惊讶地说:“学生啊,兄弟俩。”

袁大军点点头,尚疵恢ㄉ。尚刺上氯ィ面朝外枕着袁大军的腿,关了声音玩游戏。袁大军把被子抻开盖在他身上。尚刺Ц觳玻大军把被子拉到他胳膊下压着,手伸进去,钻进他的毛衣贴着他的腰。

两个女人小声的开始聊天,袁大军百无聊赖,一下一下揉着尚吹难,靠在车厢隔间墙上看尚蠢莘娇椤

“哥,这个摞哪里?”

袁大军伸手指了个缺口,尚纯焖俚匕逊娇楸湫危堆了过去。袁大军把课本摊在面前,专心看上面的一串数字。说实话,军校的课程除了靠体力的,对他来说都有点难。他废了老大劲也才勉强跟得上。

有乘务员过来换票,见对面两个女人两个孩子,问:“孩子多大?”

两个女人分别回答了,乘务员低头记下,顺手换了票。年轻的女人把手凑过去给女娃娃擦口水,小孩子打了个哆嗦,眼里憋着眼泪。尚疵榱艘谎郏从他那个角度可以看见警告的眼神。

都说小孩子敏感,那女人看着是笑着的,小孩子还是吓得赶紧低了头玩床上的糖果,嘴巴一瘪一瘪的。尚茨源碰了碰袁大军的肚子,袁大军低头,尚从糜蜗坊挡着,朝对面递了个眼神儿。袁大军看过去,把两个人的票交了,尚捶了翻白眼珠子。

乘务员离开,小小的隔断里又陷入寂静。袁大军低头看书,尚醇绦打自己的俄罗斯方块,只是眼珠子格外的灵活,总能在对面的人不防备的时候瞄过去一眼。两个女人各自忙各自的,年轻的那个显然有点紧张,坐在那里一会儿拉拉被子一会儿拍拍枕头,还从包里拿出一瓶奶给小姑娘。小姑娘看一眼她,又往尚凑獗呖矗吸溜着嘴里的糖没有接。袁大军的手摸下来,搬了搬尚吹耐罚让他仰面躺着,大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尚锤纱喾畔掠蜗坊打了个哈欠,用被子整个把头包住,手指头捅袁大军的肚子,然后一笔一划的在他肚皮上写――孩子。

袁大军起身,塞了个枕头在下面,让他面朝里睡,自己提着暖瓶去打水。尚刺刹蛔。翻过身逗小女娃。小姑娘大眼睛滴溜溜的往这边看,嘴巴着小声嘟囔,“叔叔。”

尚垂哈笑着坐起来,说:“你女儿多大了?都会叫叔叔了。”

“两岁。”

“看着挺聪明的。”

“呵呵。”女人翻自己的包,“来宝宝,喝点奶粉。”

小女娃怯怯的看着女人,低头摆弄糖果没有接。尚磁呐氖郑“来和叔叔玩。”

尚刺咨贤闲过去把小女孩儿抱到自己床铺,笑着说:“你家姑娘真漂亮,我姐也快生了,就是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小女娃安静地坐在尚赐壬希看着他吧嗒吧嗒掉眼泪。女人伸手去拽,嘴里道:“宝宝过来,流口水,别把叔叔衣服弄脏了。”

06新章

小女孩之前还乖顺得不得了,这会儿却几乎算是掐着尚吹囊路不松手,连肉都被拧到了。苏尚幢e藕19诱酒鹄矗小女孩顺势把脸藏在他怀里,用苏尚醇负跆不到的声音小声哽咽,“妈妈,呜呜,妈妈。”

苏尚戳每布帘看走廊,笑着说:“没事,我陪囡囡玩一会儿。”

女人拿眼睛瞟里面年长一点的,也不敢站起来和尚辞馈t大军打热水还没有回来,苏尚磁淖呕忱锖19拥谋衬宰涌焖僮着,嘴里说:“叔叔给的糖甜不甜?叔叔还有很多好吃的,囡囡想不想吃?”

女人坐立不安,嗯嗯啊啊应付了两句忽然站起来,尚聪氡e藕19酉扰艿羲懔耍袁大军终于在门口出现,伸手跟着两名乘警。女人身体已经出来小隔断,又快速地缩了回去。苏尚幢e判v孩走到袁大军后面,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小女孩儿看见乘警身上的衣服像是看到了保障,终于毫无顾忌地大哭出来,声音都哭岔了,搂着苏尚吹牟弊映蹲派ぷ雍埃骸奥杪瑁我要妈妈。”

乘警进去问话,“孩子姓什么?”

“王。”女人回答以后又去看年长女人的脸,年长的女人低头吃东西,装作什么事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按步骤检查身份证,瘦高的帅乘警看着穿上睡熟的那个,伸手去捞。年长女人赶紧站起来把孩子抱起来在怀里,低声说:“娃病了,去看病,下一站我们就下车啦。别弄醒,好不容易睡着了。”

“这你放心。”帅乘警伸手碰了碰小男孩的脸蛋,笑着说:“弄哭了我关哄。”接着不待女人躲就下手掐了一把,小孩儿喉间吭吭一声,再没别的反应。

“齐了。”帅乘警合起文件夹,“孩子递过来吧。”

年长女人把孩子递过去,趁着不注意就想推开乘警跑出去,帅乘警被推的一个踉跄,下意识地用手肘捣着床护住孩子,摔得咧了咧嘴。女人没跑出去两步,就被后面那个一把拽住摁倒了。

卧铺车厢的客人本就不多,走廊里陆续出来几个人,奇怪地往这边看。门口有人探头进来,又快速缩了回去,袁大军一个箭步冲过去,推开挡着道的人就消失在车厢尽头。

片刻混乱后,两个女人一脸鼻涕和眼泪,被反拷着手拷在床腿上,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嚎啕大哭,说是孩子是自己亲爹亲妈卖的,她们是好心,不然孩子也是被丢拉死。一名乘警追着袁大军去了,余下一个反方向走,联系公安去了。

昏睡的孩子还放在车铺上,让好心的乘客帮助尚凑湛醋拧p」媚镆丫哭累了,又不敢睡,一栽一栽的,抿着嘴唇在尚醇绨虼Υ蝽铮偶尔有意识的时候就吧咂一下嘴。

“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孩子被灌了什么啊?睡得这么沉。”

“迷药之类的吧。可得把孩子看好咯,老王同事家的孩子丢了,过了四年才找着,卖到山沟里去了,跟着派出所的去要都要不回来。一村子的人连砍带杀的不让进村,父母都给下跪磕头也不行。”

“后来讨回来了没?”

“讨回来也不如没丢过,孩子都不认识自己爸妈了,普通话都不会说。脚上手上都是皴皮子,入了小学还被孩子笑话。”

“你们俩也是当妈的人了,坏良心不坏!”

几位乘客感叹唏嘘,尚粗迕继着,心情很不好。他厌恶一切丑恶的东西,可厌恶归厌恶,很多东西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紧挨着的车厢是硬座,吵嚷声渐大。尚椿忱锉e乓桓觯又不能过去看,心里很为袁大军担心。他听说人贩子也是有组织的,一个妇女背手说不定就藏着一个敢拿刀的暴徒。那边突然传出惊呼声,肩上的小女孩打了个寒颤呜咽两声,竟然又醒过来了。尚床话驳刈叨着,又等了片刻,才看见帅乘警带着四五个男乘务员小跑着冲硬座车厢去了。又是难捱的几分钟,车厢门被拉开的时候尚聪瓤醇一个一嘴巴血被拷着手的男人,后面又是一个,接着才是冷着脸的袁大军、两名乘警和乘务员。

尚词媪丝谄,捂住孩子的眼睛躲进隔断。有女乘务员过来抱孩子,小女孩儿哭着不撒手,又开始喊叔叔。围观的人笑:“看着小伙子帅,不舍得撒手了都。”

女乘务员好一通哄才把小女孩儿接过去,对着尚匆煌u行唬详细问了问通讯地址,尚粗鞫提供联系方式,希望对方能把孩子以后的状况告诉自己。

火车停了又开,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两个在车厢里甩了几坨鼻涕的女人被人拽走了,袁大军忙完洗了手脸又进了隔断,布帘放下来就是个小世界。

尚纯匆谎鄱悦媪杪业拇财蹋翻身面朝里枕在袁大军腿上。

过了九点车厢里熄了一半灯,光线暗下去,整个车厢里静悄悄的,偶尔有说话声也是很低,听不清楚。尚垂着被子往上拱了拱,觉得姿势不舒服,干脆坐起来。两个人瞪了一会眼,袁大军把上面床铺的被子抱下来靠在背后伸出手臂,尚葱γ忻械丶方他怀里,被子一展,又把自己裹住了,整个把头包在被子里。

“什么时候发现的?”尚吹纳音从被子下传出来闷闷的。

“她们上车的时候。”

尚淳讶地“咦”了一声,探出头仰头看他,伸手摸摸他有点长出来的小胡茬说,“这么厉害?”

“眼神儿飘。那个老的,老瞄哥。”

尚锤赂赂碌托Γ袁大军喜欢聊天的时候占便宜。苏尚春苌俸八“哥”,除非外人在。其实要是床上的时候能听见几声,袁大军觉得自己会更兴奋,可惜苏尚丛经一本正经的说,我哥就一个,名叫苏尚武。

“厉害呀。”尚词种竿返髌さ嘏∷的腰和肚皮,袁大军多了两下,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抓住了尚吹氖治赵谑掷铩i赐下靠了靠,感觉到有一处顶着自己,一本正经地抬头问:“你口袋里藏什么了?硌着我!”

袁大军一张脸刷的红了,尚垂哈大笑,抱着被子蚕宝宝似的往下一滑一滑,最后平躺着依旧枕着他的腿,手过去摁了摁硌着他的地方,瞄了一眼布帘,趴在那位置亲了一口说:“别那么精神,该睡觉喽。”

出行其实很累人。尚凑碜潘的腿脑子里活跃地想东想西,一会儿是那小女孩儿搂着自己喊叔叔,一会儿是姐姐的孩子生出来不知道头发是不是卷儿。迷迷糊糊睡着了,似乎半夜的时候又有人上了这节车,他听见袁大军小声地说话,然后床铺晃了晃,应该是跳上铺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尚刺稍谀抢镆欢也不想动。床铺不舒服,他睡得背痛腰痛屁股痛。袁大军已经收拾好坐在窗边了,尚匆环眼皮就能看见他半个屁股。

‘“你别放屁,熏着我。”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弟弟真有意思。”

尚葱惫去一眼,看见张东流氓似的架着一条腿啃面包,见尚纯垂去动着一边儿眉毛道:“让袁哥熏醒了?”

尚闯槌稣硗肺孀∧源呻吟,“怎么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你!”

“哟,说明哥哥无处不在啊。”

尚慈涠着又枕上袁大军的腿,抱着他的腰犯癔症。

“听说弟逮着一窝人贩子来着?”其实张东就在那节硬座车厢,想让袁大军给报销买个卧铺来着,袁大军看都没看他一眼。张东被人挤来挤去像个不倒翁,等到了凌晨憋不住才补了个卧铺来这边。

“嗯啊。”尚春含糊糊,垂着眼睫毛打哈欠。袁大军扒着他的背往床上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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