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看那卢素素对江公子,颇为上心,你平日可要注意着些,千万别给她钻了空子。池月用极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说到江昭元时,视线稍微抬了一下,却也不敢直视少年。
嗯。玉黎清乖乖点头,迷糊着揽住了身旁少年的肩膀,是我的,不能给她抢走。
听罢,池月礼貌对江昭元点了下头。
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江昭元丢下这么一句,把玉黎清扶上了马车。
池月站在马车外,总觉得心里不安。
虽然她觉得以侯府公子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事,但江昭元的脾气让人难以琢磨,她不得不为醉酒的清儿多想一些。
转头叮嘱若若,好生看着你家小姐,别让他们出了什么差错。
是叮嘱她,别让马车里那两个办出什么错事来。
若若听懂话里的意思,乖乖点头。
坐在马车里的江昭元没心思听他们兄妹二人说话,催促车夫启程,走吧。
江公子慢走。池殷在驶离的马车身后俯身行了个礼。
池月看不懂兄长的所为,疑惑问:兄长比江公子还大上几岁,在书院里应当是江公子的前辈,为何要对他行礼?
池殷忍不住赞叹道:此子文词笔墨俱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昨日辩学,我在书院听了一夜,才知他有治世之才,如此能人,就连南篱先生都甘拜下风,怎能不让我等心生敬佩。
池家最重文书教育,家中子弟无论天资如何都要读书习字,因此对有才之人格外欣赏。
听自家兄长对江昭元满口的溢美之词,池月只弱弱道:我倒觉得江公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兄长你和他也没说过几次话吧。
池殷却不多怪,解释道:这样的人才总是有些独特之处的,若是事事完美,就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仙了。
兄妹二人聊着,坐上了自家马车。
离了卢家远些之后,池殷才道:你难得发一回脾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
池月激动道,清儿先前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眼热,可他们卢家却是说过侯府庶子不值一提的,明明他们看不上江公子的身份,这会儿却变了脸色。
她嗓子软,平日里说话轻声细语的,这会儿激动起来,也只听出着急,倒听不出多少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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