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清慌忙把脸转向他,小声解释说:我那时候跟大公子还不熟,这不是想着跟人家亲近些,搞好关系,能替你说几句好话吗。
江昭元俊脸一鼓,严肃道:不许你这么叫他。
池殷也就算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有情分在,可江明远又算什么,现在还没成亲就叫上哥哥了,何至于如此亲近。
我这不是改口了吗。玉黎清小声说,一只手垂到桌子下面,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
坐在对面的江明远看着自己的弟弟对未来的弟媳妇耍小孩子脾气,莫名觉得有趣,插话道:改是改了,不如先前那般亲切,倒生分了许多,不像是一家人。
听了这话,玉黎清觉得自己像是两边都得罪了似的,不过一句称呼,怎么还有那么多讲究。
那不如我跟着你喊吧。玉黎清看向江昭元,微笑着提议道,你如何唤兄长,我便同你一样。
听罢,江昭元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许久才不算情愿的唤了一声,兄长。
只听他这一句,江明远脸上的笑容便像寒冰融化了似的,轻叹道:十几年了,还是头一回听你叫我兄长。
江明远如此高兴,却不见江昭元有什么反应,就像是这高兴是与他无关似的,玉黎清伸手碰碰他,示意他也说些什么。
这样好的气氛,可不能辜负了。
江昭元吸了一口气,起身对江明远拱手道:今日既把事说开了,从前的事便一笔勾销,我不再疑心兄长,也请兄长原谅我从前的无礼。
你真的变了。江明远微笑着看他,眼中微微湿润。
玉黎清高兴道:都是一家人,哪有过不去的仇呢,更何况只是误会,如今误会解开,真是件值得庆祝的大好事。
说罢,她便主动请缨,去酒楼定一桌酒席,要好好庆祝一番。
待她走后,雅间中的二人并不着急动作,坐着闲聊起来。
江明远淡淡道:燕王曾派人到家中去问过你。
这些事,江昭元都已知晓,不过能从兄长口中听到也好,他传了密信来扬州,要置我于死地。
江明远惊讶了一下,但想了想这的确是燕王能做出来的事。
他说道:现在已经有老臣上奏,请皇上早日立储,现在的王爷中,唯有燕王与幽王当立,你以后也要入朝为官,该早些为自己做打算。
江昭元并不着急回答,反问他:兄长是怎么想的?
燕王敌视你,自然也瞧不上江家,侯府没落,若燕王有意责难,只怕我们扛不过去江明远忧虑不已,只是幽王驻守边关,已经数年不曾回京,我官职不高,想搭上他这条线,实在是难。
江昭元开口道:兄长不必忧心,以皇上的身子,近两年应该不会考虑立储之事,燕王与我的恩怨,待我回京自会与他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