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状元应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和江昭元的关系,万事小心为好。
江上行船可窥见两岸风景,只能凭借天色来定时辰,用过晚饭后,天黑了下来,玉黎清也在护卫陪同下回了船舱。
护卫送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四处检查后,才问:小姐,为何要邀请那几个生人一起同行?他们是外地人,也不知可不可信。
不怪他们多想,毕竟对方也带着人手,虽然人少,但也不能轻视。
萧信特意派了他们过来保护玉小姐的安危,为的是萧家和江公子的约定,若是他们保护不利,让玉小姐伤着了,不光江公子会震怒,就连老爷和少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护卫身上担着不轻的责任,上了船后便紧绷着神经,生怕会出问题。
玉黎清安慰他说:出门在外自要多结交些朋友,路才能越走越宽,更何况我瞧刘公子相貌堂堂,仪态有方,应当是大户人家出身,不会有旁的心思。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刘辉真是个坏人,不至于连一个船老大都说服不了,而且他们很着急赶去梁京,哪怕船沉到了水里也不肯在扬州休息一夜,应当是真的有急事。
玉黎清见的人多了,平日里做生意,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若非是有意在她面前隐藏,她应当不会看错人。
你若是担心,多派几个人盯着他们就是了,反正这是咱家的船,船工也是我家的人,他们几个外人想在这里上办坏事,不会那么容易。
她心思宽,想的少,烦恼便少。
看她如此笃定,护卫也暂时信了她的判断,那好吧,我等定会保护小姐安全。
说罢,护卫从屋里退了出去。
大船在江上前行,入夜时分,灼热的暑气被夜风吹散,平静的江面上映着一轮升起的弯月,泛着银光,宁静平和。
两岸的风景不断变幻,从茂密的树丛到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期间还路过两个小小的渡口,与远处的一叶孤舟遥遥相望。
夜深人静,船舱里安静无声。
另一间房中,近侍服侍着自家公子脱衣裳,感慨道:还以为要在扬州耽搁下来了,没想到会遇见这样好心的玉小姐,这样不出半个月,咱们就能到梁京了。
今天经历了大惊大喜,刘辉却没什么反应,近侍从旁问: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刘辉坐在床榻上,淡笑道:我在想,这位玉小姐身份不太一般。
有吗?我瞧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女啊。近侍转身去把衣裳挂好,随口道:刚才我去船舱看了一眼,里头堆着不少布匹,她家应该是做布料生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