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伤口, 在侧腰前一点的位置, 简单的缠了两圈绷带,隐隐透出伤口一角还未长好的淡粉色的疤痕。
她小心翼翼的抚过去,不敢触碰。
刀伤而已。江昭元低头看了一眼,不经意道。
什么时候的事,伤的重不重?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玉黎清紧张地问着,她来了两天,从来没听他说过自己受伤了,连兄长和方毅也没有提起过。看他对那种事颇有兴致,还以为他是精力旺盛,怎会料到他身上竟然有伤。
见她表情认真,哪怕江昭元觉得这点伤不值得大惊小怪,仍旧停了下来,认真同她解释。
半个月之前,那时候我刚升官职,有不少老臣说我年纪轻担不起重任,很抗拒皇帝对我的提拔,皇帝不听他们的进谏,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便在暗地里派人动了手。
怎么能这样呢。玉黎清皱起眉头。
他身处要职,几乎每天都在忙,连一日的歇息都没有,竟然还有人想要害他。
这帮为人臣子的官员,不想着如何为国为民分优,只知道争这些名分势力,真正在做事的人反而要被他们排挤,真是没天理了。
他们眼里除了权势和资历是看不到旁的了。玉黎清哼唧着贬损了那些官员一通,好生安慰江昭元,咱们迟早要离了这是非之地,回扬州去过自己的日子。
嗯。江昭元乖顺的点点头,低下头来正在她颈窝里。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清清的关心在意更让他开心,他自然不会说,那些前来暗害的人死相如何凄惨,更没有告诉清清,那个幕后指使的官员,在事发后第三天便被发配边疆,死在了路上。
经历过那场刺杀事件之后,朝堂上的人也就知道他不只是个简单的文官,不敢再胡言乱语,反而让他更快的树立了威严。
这些,玉黎清都不会知道。
她只是看着身上的青年,低头凝视他的伤口,心疼道:还疼吗?
疼。江昭元软软道。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疼痛,但听到清清如此在意他,心中满溢的幸福感更让他欢喜雀跃。
只是受了个小伤便能让清清如此关注,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实在划算。
听他喊疼,玉黎清紧张着支起手臂,是不是伤口裂开了?你身上带伤也不知道收敛些。说着就要去查看他的伤口。
手伸到一半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扯痛了他,从床上坐起身子,要往床下去,我去找点药来。
别走。江昭元从身侧揽住她的腰。
玉黎清就这么坐在了床上,肩膀靠在他怀里,心情渐渐失落下来,你伤的这么严重,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哪天你出了事,是不是也要让人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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