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一道菜上桌,罗岑才把手机放回桌面,德国猪肘,外皮烤的酥脆焦香,顺着肘骨切开,里面的肉质也是软烂,配上一点酸菜,一起入口,反倒减轻了肉质的厚重油闷口感。
罗岑切割着肉块,一块放进自己盘中,接着也给男人分去一份,孟哲愚伸手接过,照着女人的动作,吃着盘中餐。
“你…什么时候学的德语?”肉质有些油闷,所幸经过烤制,比出了多余的油份,孟哲愚有些不太喜欢这样厚重的口感。
罗岑听他说话,咀嚼的动作停了停,“啊,你是说《Derfallenflug》那首歌吗?”
孟哲愚点头,刀叉把肉质切割越发小了些。
“我哪有学过德语,不过是机缘巧合听过几首歌罢了,”
她一边笑,一边回答着孟哲愚的问题,“何况…我的专业你也知道的,或多或少会接触到关于西方人文艺术的方面。
刚才那首歌,旋律虽是浪漫委婉,歌词却是歌唱欧洲黑暗时期的人对于自由的渴望,满满的…“武运昌隆”的气势呢。”
她借着孟哲愚的词汇做着解释,男人垂首笑着,只觉得她每一句话都那么好听,那么温柔又博学…
不像他,不像他啊…
菜虽不太合孟哲愚的胃口,可他却吃的无比欣喜,熏肉上菜时间有些慢,孟哲愚喝了一口柠檬水,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心里是欢喜的,之前所有的不如意都在她的言语中被瓦解,可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少之又少,自己想要珍惜更多。
罗岑喝着白芦笋汤,浓浓的N油口感弥漫了整个口腔,芦笋尖的脆感得当,与浓稠的汤底相得益彰,她静静地吃着,而对坐人遗留下的手机就在这时兀自的响了起来。
好几声没有停,铃声不大,但始终不接终究引人侧目,罗岑犹豫着,伸手拿了过来,绿色的接听键在矛盾中按下…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对面的声音已经传出,
“师兄?今天你总该有空了吧,我爸说,昨晚的检查很圆满呢,听说你今天也回了杭,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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