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长比较喜欢那种还没有受过专精学院洗礼的孩子,觉得那样的孩子是未经雕琢的璞玉,可塑性强。像我和娇俏其实都超龄了,我会被室长看上是因为声音实在是太特别了,身为音乐人的室长对这个根本没有抵抗力。至于娇俏……”说着,迷灯笑了起来,“她应该算是走后门的关系户吧。”
她这样说也是兰澈溪事先交代的,她实在太清楚哪些娱乐狗仔捕风捉影的能力了,与其到时候被他们恶意夸大,还不如把握先机,先给观众们打一针预防针,免得娇俏出道时被泼脏水,毕竟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说不清的。
“什么?关系户!?”即使事先知道迷灯会这样说,江朵还是吓了一跳,语气中的惊吓也显得格外真实。
“是的。”迷灯的声音有些低沉了下来,“娇俏就学于专精学院的时候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差点一蹶不振。她家里和我们室长家有些交情,见她潜力不错,我们室长就签下了她。”带点误导的描述,避重就轻省去了过程,却留给人充足的想象空间,她完全是将兰澈溪交代的说法背了一遍。
“这么说是因为家里的交情在年龄方面有了通融?”见迷灯点头,江朵又继续道:“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第三位练习生,听你的意思,他签约的过程应该是非常正规的?”
“对,和我们这些‘非正规’的不同,他可是还没有经过变声期就被我们室长签下的。”迷灯笑道。
说着,她带着镜头来到了隔壁的练习室,侯翔承也刚好上完课在休息,只是他上的是舞蹈课,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分外狼狈。
“室长,阿朵姐,迷灯姐姐,你们怎么过来了。”侯翔承从地板上爬起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他眼尖地看到了江朵手中的摄影机,把到嘴的兰老师改成了室长。
“这位就是剩下的那位练习生了吗?”江朵将镜头对准了侯翔承。
“是的。”迷灯站到侯翔承身边介绍道:“叫侯翔承,今年只有十四岁,是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的宠儿。”
“十四岁!?那不是应该还在上学吗?”
“是的。”迷灯点头笑道:“还在上综合学院,室长和学院交涉好,平时都是远程上课的,只有考试的时候才需要去。”
“那不是更辛苦了?”
“是的,而且他还自己提出想要学作词作曲,是个非常努力的孩子,让我们做姐姐的都有些惭愧。”迷灯拍了拍侯翔承的脑袋,“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侯翔承!”侯翔承对着镜头露出大大的笑容,八颗整齐的小白牙都露了出来。
“你好,侯翔承先生,现在是在拍迷灯的出道实录,你有什么关于她的话要和观众朋友们说吗?”
“迷灯姐姐啊……”侯翔承摸了摸脑袋,“迷灯姐姐是个很好的姐姐,很关心我,但是……如果她在舞蹈方面开一下窍,顺便以后吃饭时不和我抢泊乳肉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