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菀沁几乎能嗅到他身上的硝烟味,直直望着他:“那你现在是认定了我满口谎言,我说什么你也不进去了吧。”
跟不冷静的人吵架最没意思,她也懒得自找没趣跟他争,一挣手,要走。
他见她又要走,体内热毒流得快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该怎么教训她,打不得也骂不得,心火窜了全身,将她双臂架起来,不许她走,一低头,咬住她柔嫩下‘唇’瓣。
是从没用过的力气,疼!云菀沁冒出冷汗,想要叫初夏进来:“初……初……初夏……呜……嗯……”
还未喊出完整的字句,‘唇’又被他吞裹住,全部成了破碎的音。
免得她跑脱,他干脆掐住她腰身,‘逼’到墙壁上,将她双臂桎得更加牢固,死死钉在脑勺后不放。
她手臂往外‘抽’,他摁住不放,摩擦之间,她轻薄的袖口‘花’边“刺啦”一声撕裂了,‘露’出一小截‘玉’白皓腕。
裂帛声似是刺‘激’了他,动作越发暴戾,强横朝外扯开她衣襟,低嘎着嗓音:“你要是真的跟他情投意合,又何必嫁进王府,反正依你‘性’子,不想嫁总有办法推了。不是已经废了个慕容泰吗。”说罢虎口一开,手往她衣裳内里伸去,得寸进尺:“如何,他是不是这样待你——你喜欢,本王也可以——”
她两只手酸痛得快要断了,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被他不知是捏是掐,也疼得要命,趁他不知餍足地在自己身上大行其道,贝齿一开一合,找机会狠狠咬了一口!
带着一口的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出了血,她一把推开他,推‘门’出去了。
初夏见她衣冠不整,脸红得像个猴屁股,嘴‘唇’也肿得高高,吓了一跳:“怎么了——”却被她一拽:“这人有病!”拉了初夏,直接回去了主院。
施遥见娘娘气冲冲跑掉,赶紧上阶,只‘门’咯吱一声来开了,男子扯着衣领,‘阴’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见施遥安盯着自己,禁不住恼羞成怒,‘摸’了一把被咬破了的薄‘唇’:“看什么看,有病!”说着,大步朝房走去。
施遥安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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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和王妃冷战了几天,王府下人们如履薄冰,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还有,这王妃随虽然嫁进来不久,但是对着下人还算和气温婉,这一次,蕊枝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刚一回被扔去禁闭,求情的七八个下人都被王妃打发出府,更让家奴们见识到娘娘的立威手段,越发是每天低着头走路。
前阵子,王爷虽然多半时间夜宿宫里,但一旦没了公务,便是再晚,也会赶回府中,若是一连几日耗在宫里没回,白日里说什么也得‘抽’个空回来一趟。
几天下来,却从没见王爷回过府,一直流连宫里,埋首公事,连派回来报个信儿的人都没有。
一时,府中静得很。
这日,吕七儿寻了机会出府,与韩湘湘约在茶馆,第一时间便将这事儿告诉了她,韩湘湘着一怔,吕七儿将她轻轻一搡:“喜糊涂了?”
韩湘湘这才醒了神:“这,这有什么喜?我又能怎样。”
吕七儿眸子里多了些瞧不起,却是笑着贴耳过去:“哎,韩小姐还真是个不沾尘埃的仙‘女’儿,太单纯了……说三爷今天傍晚好像要回府,到时您若是想与他见面,在外面守着,应该能见着。”
“他什么时候见过我?每次避都避不及。”韩湘湘苦着脸。
“这次不一样,三爷正是心烦,比往日机会总是大些。”
韩湘湘心里挣扎了会儿,终归沉默下来。
——
养心殿。
病榻上,宁熙帝斜倚锦枕上。
帘外,秦王、景阳王及郁文平顺次坐着,朝帘内的天子汇报近日朝上近况。
宁熙帝深阁养病,少见人面,但隔一阵子,仍会将几人叫来口述近来的军机要务。
今日,郁文平刚念完几份奏折,帘子内传来声音:“这些琐事,有你们‘操’持,朕足可放心。朕如今只对北边一事,仍悬着心,放不下。互市那事,如何了?”
景阳王回应:“回皇上的话,经秦王提议,臣与郁相共通分析协商之下,此次互市一事,只怕是‘蒙’奴故意使诈挑衅,就算是打,这次也不是个好机会。”
宁熙帝沉思过后,点头:“伺机而动,总好过冲动行事,便是要打,也不能让他们占主动地位,那这次不可轻举妄动。只是,互市被‘蒙’奴侵扰,若就这么完了,显得我大宣软弱。”
夏侯世廷道:“‘蒙’奴朝廷已经派人去沂嗣王营帐携带厚礼致歉。”
郁文平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光是携礼道歉,能抵得上互市被烧掠的耻辱吗。沂嗣王虽是边城首领,可能代表朝廷吗?他‘蒙’奴人名不正言不顺,‘私’下去找沂嗣王赔个罪,就当这事儿完了?别国的人又不知道,还是当咱们好欺负啊!”
宁熙帝亦是皱眉:“郁相所言甚是,老三,‘蒙’奴总得给个明确的‘交’代,这事儿,你还没做到位,不可轻易罢休。”
景阳王不禁心中一悬,望向秦王。
夏侯世廷看了一眼郁文平,抱手:“光是找沂嗣王赔个罪,儿臣自然不会依‘蒙’奴朝廷。”
郁文平和景阳王目光投向他,宁熙帝也强撑了身子:“你是已经有什么应对?”
“儿臣莽撞,并未提前知会郁相与景阳王,”夏侯世廷掀袍起身,“前些日子,已差人星夜赶赴江北,让沂嗣王将意思转告‘蒙’奴朝廷,此次互市被烧杀,事关国耻,务必要让‘蒙’奴朝廷派要人来邺京,亲自道歉,‘蒙’朝朝廷也已经同意了,几日后,派人去沂嗣王那边回了话,储君赫连允会亲自携礼来邺京为此事告罪,眼下应该启程了,儿臣准备待赫连允一行人进关后,再通报父皇,既今天已经谈到了,也就先禀给父皇了。”
景阳王一喜:“如此就可真是太好不过!”
宁熙帝也是龙心大悦,没料这老三竟早就解决了,却又疑‘惑’:“‘蒙’奴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居然同意你了?你是怎么与他们谈判?”
夏侯世廷目‘色’未改:“只告诉‘蒙’奴,若是拒绝,一概停掉大宣与‘蒙’奴附属小国的贸易,又叫北方的贸易官员和商人放了风声出去。几天下来,足够那些小国的君主和首脑去找‘蒙’奴朝廷抗议,‘蒙’奴朝廷受不了群国相迫的势头,便也答应了。”
‘蒙’奴边境的附属小国不少营生都是跟大宣对口,例如牛羊‘肉’、‘乳’制品、‘毛’毯等物,大半流入中原换取银子和物资,与汉人的贸易,在本国百姓收入中占不小的地位,一旦断掉,对于有些国家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接受不了。
这些附属小国虽不起眼儿,但一块儿跑到‘蒙’奴去阻拦吵闹,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秦王好计。”景阳王笑起来。郁文平脸‘色’却是微微一黑,再没说什么。
几人商议了一下‘蒙’奴太子来了以后怎么安排,日头已近西斜,宁熙帝咳声又起。
三人再不多留,告退各自先下去了。
……
夏侯世廷刚出殿‘门’,只见不远处赫连氏在章德海的陪伴下,已等了多时。
他走了过去,赫连氏勉强打起‘精’神,问候了几句皇儿的身子。
母子二人并排走着,赫连氏一路心不在焉,快到宫‘门’,方仰头看向皇儿,试探:“说,‘蒙’奴要派人来邺京?”73563+dsuaahhh+24549456>
第二百二十六章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