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首的甲喇额真,身披了层铁甲,外面又罩上了件棉甲,简直像是个人型坦克般,手中持了把长柄大砍刀,膂力过人,相当相当的凶悍,可以说是凶悍到了极点,单是他自己,就会儿工夫,手刃了四个冲上来的于家军长枪兵和刀牌手,而个刀牌手临死,拼力斩他了刀,但是却被他的甲胄卡住了刀锋,并未给这厮造成致命伤害。
这厮狂吼大叫,如同野兽般带着手下猛冲于家军临时拼凑的防线,大有要举撕开这道薄弱防线的架势,简直jiùshì势不可挡。
可是就在他高呼酣战之际,从他的zuǒyòu两侧,突然间刺过来了两杆长枪,速度快如闪电般,同时直取他的肋下,这厮正在挥刀猛劈向个于家军的刀牌手,刀牌手奋力举盾招架,结实的蒙皮木盾,居然被这厮刀劈裂,愣是把zhègè刀牌手的条胳膊砍断,疼的zhègè刀牌手惨叫了声,破口大骂着直接丢刀,用仅剩下的条胳膊,猛的头撞入了zhègè建奴的甲喇额真怀中,用仅存的右手,死死的缠住了这厮的腰。
zhègè建奴甲喇额真,正要调转刀锋,砍死zhègè抱住他的于家军刀牌手,可是这时候两点寒芒,闪电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这厮猛的想扭动身体,躲开这两个枪头,但是zhègè于家军的刀牌手却死死的用只手缠住了他的腰,使得他未能扭转身体躲开长枪。
支锋锐的枪尖,重重的从侧边扎入,贴着那个刀牌手的肋下扎在了他的小腹之中,而另外支长枪的枪尖,则从他的后背猛捅入到了他的身体。
zhègè长得如同头野猪般的建奴甲喇额真,瞪着血红的双眼,发出了声如同猪嚎般的惨叫,只手抓住了刺入小腹的那支长枪,死死的攥着枪杆,另只手持着大砍刀,刀挥去,将这杆长枪的枪杆生生砍断,又拧身,生生的把另干插在他背后的长枪砍断,如同头受伤疯狂的野猪般,生生从小腹拔出了那半截长枪,高高举起便要将长枪插入到低头死死抱着他的那个刀牌手的后心之中。
可是他的手刚刚举起,面前突然闪过道火光,接着声铳响就在他耳边炸响,片铅沙直接便轰到了他的面门上,这厮狰狞的大脸,这下就被轰成了染坊,黑的红的白的绿的,血肉横飞,再也看不出是张人脸,包括他的大嘴都被轰碎,铅沙直接打入到了他大张的嘴中,连他的舌头都被轰成了碎肉。
这厮这才声不吭的仰面朝天扑通声倒在了地上,瞬间便被死神带走,临死之前,两条腿还不甘心的抽搐了好yīzhèn子。
而那个断臂的于家军刀牌手,也被他带倒在地,长长的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个军官左手持着支双管短铳,根铳管的铳口还冒着青烟,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子不信打不死你!妈的!我呸!弟兄们杀!”说着右手抡起把单刀,直扑向了其它建奴。
那些正在疯狂冲击于家军刚刚弥合起来的防线的建奴兵,这时候有人看到了他们的头目被于家军轰杀当场,顿时便失去了斗志,发出了片惊呼之声,有人立即就掉头朝着后面逃去,再也不敢死拼到底了。
于孝天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下面越来越的于家军兵将,像潮水般的涌入那个缺口,将缺口逐渐的封堵起来,这才放心了下来。
至此于家军成功的救下了数千名大明bǎixìng,同时也稳住了他们的防线,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怎么dānxīn了,失去了大明bǎixìng掩护的这些建奴兵将,固然还很凶悍,可是面对着于家军的犀利火器,这帮建奴已经什么都不算了。
众火枪手前出到低矮胸墙后面,开始了他们最善用的排枪枪毙战术,排打完退下装弹,另派上前jìxù开火。
虽然建奴兵将在尔衮督战之下,悍不畏死的前赴后继朝着于家军阵线猛冲,可是在这些排枪面前,他们就算是再凶再猛,也是血肉之躯,只能如同被割草般的割倒在于家军阵前。
尔衮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这幕奇景,差点喷出口老血,这于家军居然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敢救那些大明bǎixìng,在他们完整的防线上,冒着可能被他麾下兵马突破的危险,开了条通道,把这些bǎixìng给shōurù他们的阵中。
于家军的防线,这时候像是头吞天巨兽般,张开了张大嘴,口便将几千大明bǎixìng给吞了下去,接着就闭起了嘴巴,把他麾下的兵马给阻在了外面,紧接着便如同火山爆发般,枪炮齐鸣,像是割草般的把他麾下那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们割翻在了战场上。
直到zhègè时候,尔衮才明白,前两天杜度在这里的心情。
第二十三章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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