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板栗是你帮我剥的。”简言之,陈铖不帮他,他想吃也吃不上。
这么倒打一耙的样子愣是把笑点不高的人气乐了。“儿子,下次你还想出来吗?”
“爹爹,父皇说过了。”苏钰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笑眯眯的说,“父皇说的话就是圣旨,任何人不得更改。”随即眼睛往上一睨,“包括你哟。”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陈铖长臂一伸,把自得的小孩捞回来。
“父皇,救命!”苏钰见棉裤被扒掉,吓的打个寒颤,小腿胡乱的蹬着,“爹爹,你以大欺小,仗势欺人!”
“娃娃,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赶紧闭嘴。”苏玚好笑的看着说话越来越流利的小孩,“陈铖,儿子懂的不都是你教的,打他之前先上自己脸上甩两巴掌。”
“我可没教他接话茬。”陈铖说着又把解开的裤带给苏钰系上。这时苏钰才感觉到,腹部舒服了许多。
咧嘴冲面前的人一笑,“爹爹,原来你不是要揍娃娃呀。”
“你经得起我一巴掌吗?”陈铖很是不屑的看着怀里的小孩,“半躺着,这样会舒服些。”
“爹爹…你真是太好了。”苏钰紧紧的抓住陈铖衣服,“如果别吓唬我,就最好了。”
“娃娃,人要知足。”苏玚靠在陈铖的肩头,对小孩微微一笑。“只要别调皮,你爹爹会更疼你。”
“可是,爹爹说,小孩子就要快快乐乐的。“苏钰小腿翘到到陈铖另一个肩上,头枕着陈铖大手,很是悠闲的说,”我就是个小孩子。”
“你呀。”苏玚很是好气的说,“反正都有理。”
“唉,谁让娃娃是你生的呢。”苏钰说着闭上眼,“都被开口,娃娃要睡觉觉。”
没过片刻,寂静的马车里就传出小孩的打鼾声。苏玚瞪着说睡就入梦的小孩,“陈铖,你看你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惯不坏。”陈铖把苏钰包好,搂着苏玚低低的说,“我的根正,经得起打磨。”
“我懒得与你说这些。”苏玚不雅的翻个白眼,才问,“限租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陈铖低头在苏玚的额头上亲一下,淡定的说,“明日是大朝会。”
苏玚到这话反射性的一呆,见陈铖闭目休息。“你还真能说的出来?”
“阿玚,咱们难得出来一次,还要谈论政事吗?”反正他不想。
“陈铖,我发现你越来越堕落了?”每天太阳升到屋顶上才起来,稍微处理一点军务,就是和苏钰鬼混。“你以前什么样子,自己还记得吗?”每天天不亮就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然后到处巡视的人是谁。
“阿玚,我从没变过。”陈铖说着拉苏玚躺下,“是你越来越忙。还记得咱们在朔方城的时候,遛马都能遛一天。”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错了,关键是你怎么选择。”陈铖打量着锦缎狐皮构成的车顶,“有舍就有得。只是你舍去的是咱们独有的时间,虽然得到了万民敬仰,但那都是虚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过采菊东篱下的日子,为何还要到朔方城守卫呢?”苏玚没好气的继续说,“别五十步笑百步。”
“大丈夫存活于世,有所谓有所不为。”陈铖说着把人揽至胸前,“你明明不用亲力亲为,却非要事必躬亲。”
“我想把事情做得更完美。”难道有错吗。
自然没有错。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陈铖也不指望一句话两句话能把苏玚说通。对付这种喜欢拦事的人,只能用实际行动。
☆、66新规
从宫外回来后,陈铖便用行动明确的告诉苏玚,有可为也有不会为。
比如,三日一次的大朝会上,陈铖从来都是搂着苏钰蒙头在睡觉。刚开始苏玚也没在意,以前陈铖也时常懒床。
但是,连着一个月不出现,朝中的大臣率苏玚一步急切了。到臣下的关切之意,苏玚这才惊觉不对。
待走进宣室殿,看着刚刚起身的爷俩,苏玚很是无语,“再过一个时辰就好用午膳了。”
“外面还在下雪,起这么早干嘛。”陈铖很是悠闲的托起小孩,“儿子,咱们中午去酒楼怎么样?”
“可是,冷呢。”苏钰面对着窗外的银白,想了想问,“还有哪家酒楼没有去过呀?”
“什么哪家?”苏玚停止洗脸的动作,“你们出去过?”
苏钰看到苏玚偷投过来的视线,脖子一缩,“爹爹,娃娃对不起你…”
陈铖吭了吭,不自在的笑着说,“去过两次。只是想让娃娃多点见识,增长些阅历。”
“我怎么不知道?”苏玚诧异的转向一旁的宫女太监,“你们胆子不小呢。”
“别怪他们,是我怕你担心才封口的。”陈铖看到所有人呼啦全跪在地上,拉过旁边的人,“我们又没出城,只是绕着都城逛一圈而已。”
“而已?”苏玚不客气的把肩上的胳膊打掉,“你怎么不绕着金玉王朝转一圈?”
“我倒是想。”一见苏玚瞪眼,陈铖忙说,“里江山你不同行,也没意思不是吗。”
“滚!”苏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才想起这个时候过来的原因,“明天和我一起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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