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昔桐讥笑,“你姓慕容她姓蔚,这算哪一门的妹子!何况东越长公主如今也是戴罪之身!自顾不暇,还顾得了你入宫封妃?”
“长公主为太子殿下护送御玺归朝,何以是戴罪之身?”青濯又在一旁讶疑。
“好了!好了!”羽麟急忙出言制止,还真是人多口杂,愈说愈乱,先喝昔桐,“这里无事,你和兰公子先回去罢。”
“我回去便是我回去,怎么叫做我和兰公子先回去!?”昔桐横看羽麟一眼,怏怏去了。
夜兰这才出言劝抚若伊,“若伊姑娘绝慧堪列璃姐姐左右,你见璃姐姐尚且知难而退,便该晓得那东宫非常人可居之地。自古帝王家哪得真情白首,若伊姑娘赤心诚意切莫错付了地方!”
羽麟一旁也附和着劝言,青濯更是好脾气的又哄又劝,众人苦口婆心,总算哄着这位痴心的小女子呜呜咽咽地去了。
羽麟看他众人离去,不禁摇头喟叹——但愿这小女子不要深陷其中啊!此君有毒!胜她慕容家所有剧毒啊!
摇头叹罢,他又急匆匆奔回玉恒房中,但见满地衣裳零落,那无端惹人情痴的君子正在元鹤的服侍下,将一身衣物从里到外替换了个干净,一层层新衣重又包裹上身!
“未免过了罢!?”羽麟又惊又笑,“才不过一个慕容家的小女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你倒底慌个甚么?要慌也该是人家女娃着慌才对!莫不是女娃当真调戏了你?她真的摸了你……哈哈哈!”说着不禁大笑起来,“这便是你我貌美之人的烦恼啊!”
玉恒冷眼觑过,懒怠理他。吩咐元鹤,“将替下来的衣物都拿去烧了!一件不留!另外,传旨外面侍卫,再使那女子混入本君庭院,诛杀三军!”
元鹤惶惶着去了,也是稀奇慕容家女子有这等威力!能把素来从容淡定的殿下吓得手脚凌乱!
羽麟也奇,这位玉家太子倒底吃过慕容家甚么亏,何至这般又恨又怕?不禁玩笑着说道,“宫闱传说,东宫太子溺爱**,不使美色近身。今日看来……莫非当真?!”说时又是一通大笑,又指玉恒一身新衣嘲笑,“还是你生就洁癖,想要为阿璃守身如玉啊!?我倒可以实话告诉你——阿璃却未必为你守着!”
玉恒自顾整理衣裳环佩,全不理他一派胡扯。
羽麟近来恼他算计蔚璃,心中总有忿忿难平,便有意要添他不快,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召王风骏去接他那好儿子时,特地为风篁与阿璃举办了婚礼,这既然是成婚嘛,自然少了不入个洞房,这要是入了洞房……阿恒可曾入过洞房?没有是没有!可是洞房里那些事,你该懂得……即便那风篁是个呆子,阿璃可是个灵光的,她可是甚么都懂!”
玉恒这才正眼看他,果然满脸郁郁,“你把话讲明白些!她懂甚么?”
“这还不明白?你又装什么处子!”羽麟有些许自得,“阿璃识‘云雨’,还亏得我这位恩师点拨教化……”他话音未了,却见玉恒猛地探手过来,他心知不好,将要晃身躲开,可叹不曾快过了他,被他生生扣住了咽喉,冷言呵斥,“你最好把话再讲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