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或许认识李幼荣,他也不用陈家河介绍,十分熟捻的朝李幼荣伸出了手,“李少。”
李幼荣与他握手的同时,十分意外的看了陈家河一眼。
已经开始招呼服务员点菜的陈家河十分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他自己也为自己感动得不行,这种关照程度,说出去他陈家河是李幼荣亲哥指不定都有人信。
因为是陈家河牵线,所以菜一上齐,他就做主让两人碰了个杯。张晟之前见李幼荣长得那般斯文秀气,心中还以为他玩不起,后来看见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连干了三杯,顿时对他改变了看法。
酒一喝开,包厢的气氛顿时就没那么凝实了,尤其是在菜馆的老板进来敬过酒后,张晟一下子放下刚才的拘谨,跟李幼荣称兄道弟起来。
“李少,我托大叫你一声弟弟。你那事儿,我刚才问过了。”张晟抄起筷子夹了些海参丝放在嘴里嚼吧,吃的满头大汗,“那编剧导演家里都有点背景,所以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好在从他们透露出来的口风来看,你这事是没问题。”
“男一还是男二?”陈家河抽了几张纸给同样出了不少汗的李幼荣,顺手摸了把脸,“我怎么感觉这包厢空调坏了啊?”
“可能是效果不大行吧。”李幼荣咽了咽口中分泌过多的口水,拿冰水压了一下。
被菜里的花椒搅和得整个口腔都麻了的张晟大着舌头说:“男三。”
“那还演个屁?”陈家河听完就来了火,坐在位子上吭哧半天没发作,后来突然站起身跑出去,估计是找老板去了。
李幼荣不好意思的朝张晟笑了笑,伸手拿起酒杯又敬了他一杯,“你别介意,家河他脾气比较冲。”
估计是一起玩过,张晟并不介意,他继续给李幼荣解释说:“这是个新角色,之前因为一直想不好设定,本来编剧是准备砍掉的,但是她刚刚跟我说在面试的时候看见你后,她就感觉这个角色活了。她跟我保证,这个角色绝对讨喜,至于咖位的问题,这剧边拍边播,你要实在不满意,男一男二,到时候边看边说嘛。”
李幼荣听了也没说好不好,只是笑了一声,“我刚进这个圈子,没什么人脉,以后怕是免不了要麻烦张哥你帮忙牵线了。”
张晟一听脑袋就摇了起来,“说什么麻烦呀,有事就约出来吃顿饭,酒杯一碰,手机号码一存,那就是朋友。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顶天了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嗯,这话说出来挺在理的。
吃完饭,送走了张晟,看着手机上新出炉的联系人,李幼荣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嘴。
陈家河捂着脑袋蹲在李幼荣的脚边,刚才酒喝太多,他到现在人都有些晕。再抬头看看李幼荣,双目清明,站在门口随风摇曳,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都跟朵花儿一样。
相貌只能算小帅的陈家河一下子有意见了,“咱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酒量有这么好呢?”
李幼荣收起手机,忍不住贫了一句,“人长得美,没办法。”
陈家河对着这唇红齿白的美人就是一句“滚”。
骂完后,他咂咂嘴,又问:“你决定演戏这事儿跟你师父和奶奶说过了吗?”
说到这个,李幼荣愣了一下。
他估计十年前的自己应该是没有的吧?
毕竟是一时兴起……
李幼荣伸出大长腿,踢了陈家河一下,“去,帮我买束花。”
一个重心不稳坐到地上的陈家河觉得自己真是嘴欠。
第5章没带脑子
李幼荣的奶奶,葬在京市南郊的公墓里。
既然要扫墓,那就免不了花。李幼荣抱着陈家河买来的康乃馨,一言不发的在奶奶的墓前跪下,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头。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
墓碑上奶奶的照片,还是很年轻的模样。
李幼荣的奶奶,曾经是红遍全国的昆区花旦,可是这么个美人,这么个有无限未来的艺术家,年纪轻轻就自杀了。
也许这就叫红颜薄命吧。
妻子的早逝,是李老爷子心中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所以当他发现年仅三岁的李幼荣对昆曲流露出超强的兴趣后,也不管他是不是未来要继承李家家业的大孙子,大晚上就那么抱着他去了梨园拜师学艺。
“既然喜欢唱戏,那么你就得唱一辈子的戏。”
李幼荣确实是想唱一辈子的戏的,只可惜他在十九岁岁的时候,疯魔一般的喜欢上了一个已经去世三年演员。后来更是为了能够离偶像近一点,他起了想转行做演员的心。不过前世李幼荣说起来也算倒霉,刚有了行动,家里就出了变故,又因为对家的针对与设计,让他彻底失去了与朋友的联系。也因为某些原因,使得他不得不选择抛弃一切,像老鼠一样躲在最黑暗的角落流浪街头十余年,一事无成。
昆曲京戏这些对于街头表演来说,实在是太过阳春白雪,为了生存,李幼荣不得不去跟着学了吉他hiphop等等,慢慢习惯这些东西,喜欢上表演的过程暂且不提,总之,经过十年困苦的流浪生活,李幼荣早就已经没了当初那颗一心向着戏曲的单纯的心了。
世上最容易改变人的,还是贫穷。
再加上那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的系统……
李幼荣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唱戏的可能了。
想到昨天回来时他被告知明天还有一场演出,伤心的李幼荣觉定把他当成最后一出戏来唱。
“不管如何,我都决定要做一个演员了。”李幼荣说出这句后,又给奶奶磕了一个头。
“希望您能谅解我。”
尽管没有跟奶奶生活过,但是并不妨碍李幼荣对这位大家的尊敬。又在墓前跪了半个小时后,李幼荣拖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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