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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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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邪妃惊华作者:惜梧

028关门放狗

“王妃,昨晚您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啊?为何王爷从书房回来,直接下了那样的命令了?”巧玲手里拿着只喜鹊登梅金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将其插在了繁复的发髻中。

苏紫烟看着铜镜中的云鬓花颜,眉眼里带着股难言的娇媚和喜悦,与昨日的灰败截然不同。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想到昨晚在书房里跟段天昊说的话,唇角忍不住高高弯起。

能说什么?

她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男人想要的,除了权势,便是地位。

她手里正好握有某些东西,足可以弥补段天昊的些许缺憾,让他少走很弯路。可与此同时,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她未诞下王府子嗣前,不许其他女人进王府的门。

虽然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显得犹为浮躁自负。可对于当时的她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何况,段天昊本就不是个沉溺于美色当中的人,既然她手中掌控着这些东西,比起接某几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进府,从而达到她的目的,这样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这刻,她忽然有些庆幸那个人的存在,让她在与段天昊的谈判中,有了制胜的筹码。

“王妃,宫里来人了。”巧翠垂首敛眉,小跑着进来,在苏紫烟的身后,恭敬回道。

苏紫烟唇角的笑意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娇媚如月的脸蛋上又扬起明媚灿烂的笑容,甚至比之以往还要加动人心魂。

“那人,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她从镜中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巧翠,淡淡问道。

巧翠猛地抬起头,而后又意识到这样的动作过于失态和突兀,又倏地低下头,小声应道:“回王妃,的确是张嬷嬷。”

苏紫烟唇角勾起,素手抬起,抚了抚那支喜鹊登梅金步摇,眼中似被霞光浸染,漾起层层涟漪。

尽管昨晚段天昊把她送回院子后,便回了书房,可对于她来讲,那就已经足够了。

经过昨日的事情,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就算段天昊对顾惜若上心了,那又如何?

他注定要与顾惜若失之交臂,而最后能够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走完生的人,只有她个人,也只能是她个人。

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或许,在他心里,顾惜若拼的是时情动,而她所倚仗的,却是来日方长。

“王妃,好了。”巧玲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退后步,看着镜中的云鬓朱颜,忍不住啧啧称赞,“王妃,您真不愧是咱们苍京的第美人。也难怪王爷会对您宠爱有加,眷顾无穷啊!就连奴婢看见了,也忍不住拥入怀中,好好疼惜着呢!”

苏紫烟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点其上,娇媚中了几分毫不做作的俏皮可爱,“你这丫头,嘴巴是越发甜了,胆子也是越发大了,居然敢打趣起本妃来了。”

话中虽有些责怪的成分,可从她那样巧笑嫣然的神情中,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这样的夸赞和追捧显然是很管用的。

但见她将手搭在了巧玲的胳膊上,娉娉袅袅踱步而出,端的好风情好韵致,“走吧。可别让咱们的皇后娘娘久等了。”

在王府门前,苏紫烟遇到了正下朝回府的段天昊,此刻正在与张嬷嬷说些什么。

自从苍帝卧病在床后,几乎所有的国家大事,都经由了段天昊的手,比起以往,他是越来越忙了,每日寅时未到就早早入宫,子时初刻方才疲惫归来,其他时间几乎在府里见不到人。

是以,今日看到他这么早就回来,她不能不感到惊讶。

“王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她款步走上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依旧是往日那般玉树临风。

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散发出了股称之为无力的情绪。

无力?

她为这个突来的词所惊,忙不迭的摇起头来,而后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人近乎诡异的目光,神色有片刻的僵硬,“王爷,可是烟儿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如果是,那烟儿逾矩了,请王爷恕罪。”

说着,她便盈盈礼,举手投足间,皆是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段天昊微微眯起双眼,在看到她此刻的装束时,眼里还是快速的划过抹惊艳。

较之往日清丽淡雅的裙装,今日她的装扮就显得格外隆重。

袭粉红色宫装,袖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蝴蝶兰,却不显得花哨复杂,端庄中却了几分娇俏可爱。宽大裙幅逶迤身后,手挽三尺薄纱,说不出的优雅华贵。

尤其是那头墨玉般的青丝,绾成简单大方的飞仙髻,斜插支喜鹊登梅金步摇,雍容大方,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显柔亮润泽。

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饶是段天昊与她朝夕相对,对她也不再陌生,可这样的她依旧给他种恍然初见的惊艳感。

可不知怎的,当视线长久停留在那低垂的头时,他脑海里却是突然出现了顾惜若不施粉黛的清丽面孔,和走路都似踩着风的无拘无束的身影。

他忽然有些恍惚,待身旁的侍卫低声提醒,才缓缓回过神,走上前扶住她,柔声道:“你身子不好,不必礼。看你今日这架势,是要进宫的?”

他状若在问,可身旁张嬷嬷在此,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苏紫烟低垂着头,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变化,可少都能从那短暂的静默中察觉到些许异样,私心里便也以为其原因是为着她,有些喜不自禁道:“王爷,宫中张嬷嬷来了旨意,说是母后召见,烟儿这才做了如此装扮。王爷有否觉得不好?不如烟儿回去换下?”

“不必,这样就挺好。”段天昊淡淡瞥了眼张嬷嬷,片刻后,转而回头对苏紫烟嘱咐道,“母后那里,我自有主张。她若问起其中的原因,你便说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可明白?”

苏紫烟忙不迭的点头,又听他嘱咐了些事情,才坐上马车离开。

约莫盏茶的时间,苏紫烟终于下了马车,乘坐软轿,径自去了凤仪宫。

宫门处早已有宫女静立等待,待看到苏紫烟时,连忙恭敬行礼,“奴婢参见王妃。皇后娘娘已经在内久候时。”

苏紫烟淡淡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步走入。

凤仪宫,她来过不少次,可较之以往的花团锦簇,渐近初秋的花园里便了几分别样的萧条。

大略扫过眼,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扶着巧玲的手娉袅踏入,甫看到里面的情景时,她的双眸却忍不住微微眯起。

偌大的大殿内,最上首坐着皇后娘娘,下首右侧端坐着装扮妖娆的柔妃,而下首左侧则是柳妍菁和名保养得宜的內命妇,以及名清丽淡雅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二三岁年纪,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丽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

而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苏紫烟注意到,这女子也着了袭粉红色纱衣,腰间用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轻轻挽住,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片淡粉中显的格外注目。

此刻,皇后正高坐在上首,与那內命妇以及女子亲切交谈着,旁柳妍菁偶尔插话,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倒是十分活跃的。

旁,柔妃百无聊赖的喝着茶,眼角余光瞥见走进来的苏紫烟时,不禁讶异的叫了声,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这边。

“哟,这不是尧王妃?皇后娘娘,咱们可是久候时了。”她闲闲搁下手中精致的白玉茶盏,手托着鳃,饶有兴味道。

皇后闻言,顿时板起了脸色,正襟危坐的等待着苏紫烟的走近。

待看到苏紫烟用了心思的装扮时,精明的双眸顿时忍不住眯起,从中迸射出道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袭粉红色宫装时,眉头不觉痕迹的皱,在柳妍菁旁边的清丽女子身上逡巡了圈,这才讪讪然的收回了视线。不可否认,苏紫烟这个苍京第美人,并不是徒有虚名。

许是以往过于清丽素雅的打扮冲淡了她眉宇间特有的富贵之气,此刻着上隆重的华衣丽裳,再描以精致的妆容,整个人便如从光芒中走出,款步踏入,不需任何动作,也不需任何言语,直接将其他人全部压了下去。

看来,昊儿迷恋她,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自己,也难保不会沉醉在温柔乡里。

可昊儿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他身上还肩负着王府子嗣繁衍兴旺的重任,尤其是在朝中局势越不明朗时,了继承人,便对荣登大宝了几分可能。

若是因为眼前这苏紫烟而耽误了王府子嗣的传承,那是她绝对不乐意看到的,也绝对禁止出现的。

思及此,她双眸微微睁开,精明而锐利的眸光在苏紫烟瘦弱的身板上查看了番,精致的眉头又忍不住紧紧蹙起,直到苏紫烟走到近前都未曾舒展开来。

“紫烟参见皇后娘娘,柔妃娘娘。”在众人别有意味的打量中,苏紫烟淡定从容的走到跟前,恭敬标准的行了个大礼。

“免了。”皇后神色冷淡,手指着旁边坐着的內命妇和粉衣女子道,“这是郑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

下刻,苏紫烟却已经讶然笑,冲着那对母女道:“原来是郑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

郑氏母女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惶恐的从座位上起身,齐齐行礼拜见,“臣妇(臣女)参见王妃。”

“郑夫人,郑小姐不必礼。”苏紫烟笑容可掬道,眸光在郑仪瑶身上瞥了眼,继而笑道,“若是本妃没有记错,这位应该是郑仪瑶小姐吧!”

郑仪瑶讶异的抬头,忽又觉得此举过于失态,连忙在郑夫人的警告视线中赶快低下头,没有注意到苏紫烟唇角勾起的愉悦弧度。

郑夫人暗暗心惊,想到皇后娘娘都未曾能准确说出她女儿的名字,顿时心神凛,愈发小心翼翼应道:“回王妃,的确是小女仪瑶。”

皇后却是无比诧异,目光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下,继而问道:“你俩以前认识?”

“回母后,臣媳仍在深闺时,曾听闻郑小姐习得手好绣工,尤其是那幅凤穿牡丹,颇是令人惊叹,是以,对郑小姐的印象也十分深刻。”苏紫烟道,忽然在看到郑仪瑶眼里闪而过的得意时,笑得愈发和煦,“此刻看到郑小姐这般娉娉袅袅的风姿,却是说不出的欣赏。不过,本妃心里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跟郑小姐讨教讨教!”

郑仪瑶虽极力克制,可眉宇间的些微得意还是被在场人精般的人物给洞悉,偏偏她对比还恍若未觉,捏着嗓子,娇声娇气道:“能得王妃的问话,臣女自然是感觉到万分荣幸的。”

苏紫烟见过皇后和柔妃后,便在皇后的示意下,坐在了她左侧下首,郑氏母女上首的位置。

此刻听到郑仪瑶这么说,脸上立即绽放出笑靥,端的派好风情,“本妃很好奇,郑小姐的闺名取哪个字?可是瑶池仙境之瑶?本妃较为愚钝,第时间便想到了王爷的那个尧了。”

此言出,皇后的脸色微变,别有意味的看了看郑氏母女,原先看着他们的热切眼神也瞬间变得冷淡了下来。

她微微皱着眉在苏紫烟娇媚动人的小脸儿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不悦的叱道:“说什么呢?昊儿的封号,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整个苍朝内外也就只有这个。这样的话,没大没小,没轻没重,以后不许再说!”

苏紫烟状若无意的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睛,抿唇轻笑,说不出的俏皮可爱,“母后教训的是。是臣媳糊涂了。”

婆媳两人唱和,便将此事揭了过去,徒留郑氏母女尴尬的在大殿中央,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是连声附和着皇后的话,“皇后娘娘说的是啊!尧王爷身份尊贵,气质高雅,岂是臣妇和臣妇的女儿此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是臣妇的瑶儿沾了王爷的高洁之光,也是承蒙了王妃的眷顾了。”

说着,她便领着不甘不愿的郑仪瑶,朝着皇后和苏紫烟齐齐行了个标准而恭敬的大礼。

苏紫烟见状,纤纤素手端起宫女呈递上来的茶盏,就着呷了口,神情里却是说不出的得意与自然。

乍听到皇后要传召她入宫,她就知道了皇后的意图。

只是,当时并不是很清楚,能够让皇后看中的人,到底是朝廷上哪位官员的千金。

直到踏入这座大殿,看到了郑氏母女,她才感到无比庆幸,庆幸当初仍在深闺时,就如此注意每个府邸之间的大小事情和关系。

当然,单靠她个闺中少女的能力,也单凭参加贵妇少女的宴会,并不是什么都能知道的,在其中起到最关键作用的,还是那个暗中培养了她,却也将她逼上绝路的人。

她手捏着碗盖,翘起个兰花指,轻轻的刮着茶盏中的绿茶叶,心中忽然觉得莫名畅快。

旁的柔妃不着痕迹的的打量着她,目光在谨慎惶恐的郑夫人和愤愤不平的郑仪瑶身上逡巡了圈,最后才定在苏紫烟的窈窕身影上。

在看到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时,双眸微微眯起,无人窥见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而过,像是兴趣,又像是看到了猎物般的欣喜,眸光里透着难言的明亮。

这个尧王妃,还真是个妙人!

明知道皇后最关心的人是尧王,此刻居然还拿了尧王的封号说事。

要知道,苍朝上至皇室贵族,下至黎明百姓,对“冲撞名讳”事是十分忌惮的,尤其是对于尧王爷这般身处高位之人,忌讳只会是只深不浅。

偏偏她足够机智,也足够大胆,特意指出了这样的漏洞,轻轻巧巧的几句话,就把皇后对郑氏母女持有的好感尽数剔除,如此来,皇后先前所说的事情所存的心思,怕是根本就不能作数的了。

果然,皇后在抿了口茶后,神色里的倦怠就显露了出来,面对着她看似隐晦实则明显的逐客令,众人自然是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的意思,便也起身告辞。

不过在众人退下时,还是特意留下了苏紫烟。

皇后屏退了大殿内伺候的宫女,只留了张嬷嬷个心腹,便也看向苏紫烟,淡淡问道:“之前听说你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好些了?”

“回母后的话,已经好得差不了。也亏了母后派去的御医医术精湛,给臣媳开了几副药后,臣媳甚至感觉自己的老毛病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呢!臣媳在此谢母后了!”苏紫烟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朝着皇后屈膝礼,垂首敛眉道。

皇后满意的点头,她最喜欢苏紫烟的,便是这点——有分寸知进退。

她本来就对苏紫烟没什么大的偏见,尤其是忆及她用心治理尧王府诸事时,原本紧绷的神色又和缓了几分,状若无意道:“起身吧。算起来,你我也是婆媳,不必如此礼。昊儿下朝后,到本宫这里拒绝了本宫给他安排的亲事,此事你可知道?”

苏紫烟佯装讶异的看她,似乎并不相信她所听到的事实,半晌后,她才缓缓问道:“母后,此事臣媳并不知晓。臣媳能否知道,王爷为何会这么做?”

“哦?”皇后半眯起眼,似乎对她这样的反应持着怀疑的态度,身旁张嬷嬷立即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听完之后,再看向苏紫烟时,眸色变得凛冽而凌厉,“既然你不知道这件事儿,那么王府门口王爷跟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推给他,你便装作不知道,又是何意思?你这是在诓本宫吗?”

当时,张嬷嬷也在场,把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她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早就在马车上想好了对策,此刻回答起来,也是绝对的从容不迫,“母后,王爷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却不是针对此事,而是针对于府里的另件事儿的。当时,府里有个叫做李素情的姨娘,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恃宠而骄,根本就不把臣媳放在眼里,以至于她房中的丫鬟婆子也没个尊卑,扰乱了府中的秩序。臣媳念着府里后院的安宁,便也直接将则李姨娘处理了,并在王爷回府后,当即告诉了王爷。许是王爷担心臣媳处事不当,出手过于狠辣,辱没了您的颜面,这才这么嘱咐臣媳的。”

她不会傻到去挑拨皇后和段天昊之间的母子关系,可这番话说出来,既能表明自己在段天昊心里的地位,也能让皇后脸面上好过些,如此来,皇后也不会怎么为难自己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她的这番解释后,她又回头看了张嬷嬷眼,待看到张嬷嬷朝着她点了点头,自然就清楚了其中的关系,转眼又恢复成了以往的雍容华贵。

“王爷有这份心思,自然是很不错的。本宫很是乐见其成。不过,你在府里也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对待那些妾侍,怎么做都是不过分的。否则,若是因为宠爱某个姨娘侍妾而冷落了你这个正妻,难保那些御史不会给王爷扣上那样宠妾灭妻的罪名。到那时,本宫要追究的,可就是你的罪责了。”皇后神色不明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是格外的意味深长。

苏紫烟眸光微闪,却也是极为乖巧的点头,淡淡道:“臣媳明白,谢母后教诲。”

皇后见状,倒也是十分满意的点头,也不再问什么,直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苏紫烟便福了福身,先行退了下去,不想,却在出宫的路上遇到个出乎意料的人——柔妃。

苏紫烟皱了皱眉,并不想与这个女人有什么瓜葛,正犹豫着该如何避开,却见她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避无可避之外,只得扬起笑脸行礼:“见过柔妃娘娘。”

柔妃缓缓走了过来,简单的步伐,几步路的距离,却让她走出了独特的风情万种。

待到了近前,她上下打量了苏紫烟圈,笑着称赞:“尧王妃今日可真是绝美无双啊,本宫差点就以为王妃是九天仙子降落人间了。”

“娘娘过奖了。如娘娘这般风情韵致,怕是九天仙子都比不上的。紫烟不过是蒲柳之姿,又岂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直以来,柔妃和皇后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如今她又是皇后的儿媳,言行是宫中耳目的焦点,应付起来,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被皇后抓了把柄。柔妃见她如此不骄不躁,眼里不期然的划过丝赞赏,抬头给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使其守在了周围,自己则是凑到她跟前,笑容可掬道:“尧王妃,本宫特意在这里等你,你可知道为何?”

苏紫烟笑得明媚,随即摇了摇头,淡淡道:“请恕紫烟愚钝,不懂得娘娘的意思。不过,紫烟想,娘娘或许等错人了。紫烟可不记得与娘娘有什么交情的。”

这话说得,可算是直白。

柔妃脸上僵了僵,可年的教养摆在那里,很快也就恢复了常态,只是那笑意比之以往,却是要显得格外凛冽,“尧王妃,本宫看你也是个心思聪慧的人,又何必在此装愣作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再兜圈子。实话来说,本宫是来找你合作的。”

苏紫烟拧起了秀眉,狐疑的盯着她,不明白她口中所谓的“合作”是指什么。不过,她也不关心,至少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就被她列为拒绝来往之人。

于是,但见她微微后退步,唇角高高扬起,可眼里却不见丝笑意,“娘娘所说的合作,紫烟不懂。您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紫烟就先告辞了。”

话落,她就要错身越过拦路的柔妃,抬步往前走去。

柔妃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在刚要与她擦肩而过时,薄唇轻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不想,苏紫烟却是脸色大变,咬着嘴唇看着柔妃,满脸的不敢置信。

柔妃妖娆扬眉,也不去逼迫她,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回去。

许久后,苏紫烟终于从震惊中恢复如常,回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再想起柔妃方才在她耳边所说的那句话,暗自狠了狠心,朝着柔妃离开的方向走去。

……

三日后。

谟城。

顾惜若坐在屋顶上,底下正是段天谌之前处理公事的书房,怀里正抱着只小狗,望着城门的方向出神。

战事已经打响,为了能够及时应对战争中出现的各种意外,段天谌特意搬到了城门处专为谟城官员清理出来的座院落,而将顾惜若留在了谟城中心的驿馆里,并加派人手保护她的安全。

驿馆离城门较远,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够在入夜之后隐约听到城门处的厮杀声,好几次都把她弄得心惊胆战,无法入眠。

她有心想要去城门处查看情况,可碍于战事危急,也不想段天谌分心,很次都是悄悄的过去,在距离城门较远的屋顶上,抱着小狗看着城楼上的人来人往,刀光剑影。

若是运气好点,还可以看到在城楼处查看指挥的段天谌,轻袍缓带,身姿挺拔,就算周围的环境十分恶劣,可他那样的装束,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似乎有他在的地方从来都是道靓丽的风景。

看着城门处燃起的火把,顾惜若幽幽叹了口气,想着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她垂了垂眼睑,不经意间瞥见下方走向书房的青冥,眸色凝,连忙冲着他喊道:“青冥,有什么事儿,不该去城门找王爷吗?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当初段天谌本想要把青冥留在她身边,后来她以担忧他的安危为由,拒绝了他的提议,身边只留下了部分的龙鳞卫。

是以,对青冥、骆宇这两人,她也是不经常见到的,至少从战事开始后,这是她第次见到青冥。

青冥听到喊声,仰头看去,待发现盘着腿抱着小狗坐在屋顶的顾惜若时,嘴角又是狠狠的抽,纵身跳到屋顶上,单膝跪着,恭敬回道:“启禀王妃,王爷说了,今晚战事会很激烈,可能会出现很意料之外的情况。是以,王爷特意让属下回来保护您,以防您遇到什么危险而救援不力。如今,属下手里的暗卫已经分守在各处,还请王妃体谅。”

顾惜若屏气凝息,仔细感受了下周围的动静,人数很,气息绵长,想来都是青冥手下能够调配的高手。

只是,人都到她这里了,段天谌怎么办?

“王妃不用担心,”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和担忧,青冥连忙解释道,“属下和骆宇掌管的暗卫,数目相差无几。同样的,您和王爷各自持有的龙鳞卫,也是样。您放心,王爷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顾惜若这才满意的点头。

可想到段天谌所处的环境和自己的环境,忽然觉得守在此处的人太,连忙不悦道:“青冥,以往这些人的数目,我也从来没过问过。可是,你这次这么安排,显然是不合情理的。王爷在什么地方,我又在什么地方,怎么可以同等分配呢?好歹王爷那边也派点人吧!”

青冥在心里狠狠的鞠了把辛酸泪,心说您就不要操心了,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属下的艰难行不?

想当初,他也是本着“王爷安危为重”的原则,把暗中人手调到了王爷身边,可为这事儿,王爷还特意狠狠的批了他顿,甚至还打算把人拨出些,安排到王妃的身边。

当时若不是骆宇和他苦苦相劝,声称他的安危为重,并请求他把半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此刻夹在王妃和王爷中间的他们,怕是就真的难做人了。

“王妃,属下也曾经这么劝过,不过王爷说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不容许改。属下也是无能为力的。”他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片刻后却突然抬头,神秘兮兮道,“不过,王妃若是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属下倒是可以考虑,偷偷的将些人拨到王爷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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