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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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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运气不好,大约是只见过战乱,却没见过战将,不防自己苦了皮肉却伤不到对方。她吃惊得没有躲闪,任由反弹的火炭落在自己衣服头发上,火苗立刻就从她身上窜了起来。

什么姿容娇艳,举止优雅,此刻只剩个疯狂尖叫踢打的女子,火舌已经舔上了她露在外头的手背,就连头发也烧得只剩点点,旁人都不敢靠近。

曹姽暗叹声,赏了她脚,把福清踹进了河里。她像失了心神样躺在水里,好像火灭了,把她的神也灭了。

康肃也不言,只令他人好好看管,并欲带着曹姽离开。

曹姽正想甩了自己手上情急抓来的湿布,这甩,竟原来是条染了血迹的枣红色夹襦的军裤。曹姽觉得眼熟,这裤子腰身上还有细细缝补过的痕迹,看得出福清很是尽心下了番功夫,针脚细密,而且把线头特意缝在了褶皱之内,敢情怕是磨痛腰侧的伤口。这样来,裤子的主人是谁,答案那是呼之欲出了。

再见那条被用作盾牌的裤子,上头被火炭烫出好几个焦糊的大洞,显然是不能穿了,白费了福清番小女儿的心,曹姽想到那日在暗巷,自己躲着看见福清与阿揽说话时那种含羞带怯的神情,那种与自己所见的刻毒怨恨迥然不同的表情,心内了丝悲切,再看那条废了的裤子,反觉快意。

只是晚间的时候,曹姽便快意不起来了。

大虎又借故支开小虎和蔡玖,带着丝尴尬道:“公主,是不是该把那样物事拿回来?”

曹姽自从那日尝了鲜,少不得和康肃提要求自己要备些新鲜槐花蜜,康肃并不在此事上刁难她,此时曹姽便是拿来新面做的蒸饼蘸蜂蜜吃,手上翻着建业送来的时新的奇文,这年代战乱频发,取士又艰难,许寒族士子就发着神怪及妖精的美梦,编些奇闻异事和狐怪美女的故事,曹姽十分喜爱看,这会儿她心思全在这上头,只敷衍了句:“什么物事?”

大虎急了,偏脸色很红,捻着衣角喏喏道:“公主,是……是你的心衣……”

“唔,那个呀……”蘸了蜜糖的蒸饼突然无味起来,曹姽味同嚼蜡般咽下,才含糊道:“不用特特取回来吧,倒显得是严重的事情,何况他也不是碎嘴不知轻重的人。”

大虎气急:“公主才认识他几日,就这般说话?心衣毕竟是女郎家的私密物件,怎可流落在粗鄙男子的手中?就算他不是人品龌龊之人,可是他是什么品格地位,住在十几个人的草棚里,难保不被旁人看到?!”

曹姽最怕大虎念叨自己,想着自己是否也该去看望救命恩人,心内定了定,答应第二日让大虎陪着去把东西索要回来。

话说阿揽正当壮年,又兼曹姽处置及时,虽受了重伤,然第二日就清醒过来,反比曹姽还早些。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腰侧,已经缠了厚实的绷带,伤口也并不痛,他撑着床榻慢慢坐起来,才发现自己也不在待了数日的草棚里,而是在顶即便空间狭小逼仄,却实打实是普通兵士所住的帐篷里。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包裹得严实的伤口,眉头皱起来,恰好这时沈洛进来了。

沈洛见他醒来,连忙自己把熬着的药端了进来,医师说人天会醒,他就将药直拿土灶温着,果然阿揽便醒了。

阿揽把药口饮尽,似乎完全没觉得苦,把陶碗还给沈洛,便问道:“东西呢?”

沈洛指了指那个麦枕:“压在下头。”

阿揽压住腰侧伤口,探手去掏,摸到个薄薄而光滑的物件,正心下安定,却发现那是枚赦牒,正是康肃当日的承诺。上头书写上党武乡北原山人氏揽,无姓氏,所封是低等校尉,可领数十人。但康肃在赦牒末处的批示才富含深意,因为他征召阿揽为都督府的掾属,算是直接听命于康乐公的府僚。

阿揽识不了几个字,是沈洛上前将赦牒的内容读给他听,阿揽事后沉沉呼吸几下,因了个公主而九死生,他的目标实现得比原来快好,但显然沈洛不在此列,但就看沈洛与他共处帐,就知是康公的有意安排,二人这路艰难走来,他并不相信沈洛就这样辈子都翻不了身,只是他心里想着另桩事:“我问你要的不是这东西。”

沈洛面无表情:“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阿揽伸出两条腿,挣扎着要下地,边冷冷看着沈洛:“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洛清俊的脸上微红起来,拳头慢慢捏紧,到底还是回答:“我给缝在了枕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说呢,男生追女生,可以问人家借书,这借还就是两次接触……

不过,如果借的是肚兜捏……

明天休息天~

第五十五章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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