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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之寡妇好嫁作者:清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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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见他不解地望着自己,二话不说便扯了他到良哥屋里。

老太医很快便到了。他那腿脚如今虽早去了夹板,只前几回见到,都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此番却是走得飞快,也不要人扶,一见到淡梅,连徐进嵘都撇在了一边,喜形于色道:“今日得了夫人提示,老夫翻遍了药典,又寻了城里几家老药铺里常年走南闯北的掌柜打听,如今大约是晓得了小哥的病症所在了。小哥当是从前被人下过一种九黎之地方有出产的阴毒奇药。此药名曰阴奎兰,极其稀罕。三月抽花茎,花大而艳,花开一日即谢,留苞在茎头,取苞百盏方可炼出一盅盖的药。说它阴毒,乃是一开始即便常年食用,症状也并无明显,只若有朝一日停了,则慢慢会头晕谵妄,继则乏力昏迷,呼吸不畅,瞳孔缩如针尖大,伴有紫绀,偏生脉息却又正常,寻常之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诊出乃是中毒所致。小哥症状与此毒完全一致,想来十有便是了。幸而夫人提醒得早,若再耽误下去,只怕再过些时日,小哥便会丧命于此了。枉老夫自负博学多闻,遍览药典,竟是不如夫人一闺阁女流,实在惭愧至极……”

老太医还在那里说得口沫横飞,徐进嵘已是一掌猛地拍在了桌上,霍然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下章大概就可以over掉这些糟心事了。

七十一章

“何人如此歹毒,竟对一个孩子下这般奇邪之毒……”

他突然闭口,只是一只手拳头已是捏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也爆了出来。

老太医正说得起劲,被他吓了一跳,呆呆立着不动。

淡梅叹了口气,看着老太医道:“老大人可有化解之法?”

老太医这才回过神来,捻了下胡须道:“阴奎兰毒性极是隐秘,祸害绵延无穷。我瞧小哥如今这症状,中毒不轻,少则三两个月,便是一年半载的也有可能。从前也未遇到过此种毒症,我尽力一试便是,只却不敢保证最后能驱尽体内余毒。若是……”说着便停了下来。

“但讲无妨。”

徐进嵘瞧着已是定了下来,看着老太医沉声道。

“此物太过歹毒,小哥年幼体弱,被喂已久,加上从前未诊出此毒,用药不对,毒性早已浸入心肺,便是能保住性命,往后只怕也要较常人体弱,药不离身了……”

老太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淡梅心里一个咯噔,看向了良哥,见他躺那里奄奄一息,一张脸上蒙了层灰败之气,哪里有这个年岁孩子应有的半分朝气?

她今早见良哥病发,瞧着竟与后世吸毒成瘾的人停毒之后的症状有些相像,这才无意想到了这个的。

此时已有罂粟,只如今被称为米囊花,且只用作镇痛,并不似后世那般被熬炼成鸦膏祸害民众,便是一些诗歌中有提及,也都是溢美之词,故而她也不十分确定,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转给了老太医。哪里想到虽非米囊之祸,却是这毒性比鸦片更甚的阴奎兰所致。且听老太医的意思,良哥便是保住了命,往后这一世也只是个废人了,心中也是有些难过,不禁看向了徐进嵘。见他不知何时已是把目光转向自己,正定定在看,眼中几分悲凉,几分感激,又似有几分辨不出来的别的什么情绪在里面。

老太医说完话,便自顾到了良哥榻前,仔细翻看他眼白,又细细诊脉,这才一边摇头,一边坐下来凝神开起了方子,涂涂改改半日,递给了徐进嵘道:“先照此方子服用段时日看看,再观后效。”

良哥竟是被人暗中长期下药,这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老太医前脚刚走,前几个月里跟了周氏一道过来的丫头婆子便齐齐被叫唤到了侧厅,跪了一地,尤其是那几个伺候日常饭食的,个个都是吓得面如土色,唯恐自己被扣上这弑主的罪名,不过三言两语问下来,其中一人便道:“小哥从前惯常日日吃白沙蜜,姨娘屋里的翠玉便是伺候的。姨娘离京前几日,这翠玉有日突然便没了人,问了门房,她说谎称奉了周姨娘的命出去采买些离京要带的物件,便给放出去了,未想却是一去不回,想是出逃了,还特意去报了官。当时婢子们都私下猜测这翠玉何以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做逃奴,如今看来,必定便是她给下的毒了。”

“良哥……我可怜的儿……”

门口突地传来了一阵哭声,只见周姨娘已是被人扶着,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里,跪在地上哭道:“三爷,求你给良哥做主啊。妾被人嫌憎便也罢了,哪个黑了心的人竟这般辣手,连良哥也不放过,他小小年纪倒是哪里碍到了旁人,竟也成了根刺,非要拔去了不可……”

她身上被烧伤多处,连头脸上都如今也还是疤痕处处,瞧着有些不堪。众下人们见她前几日还躺那里呻吟不停,此时竟这般挣扎了过来,声音嘶哑,立时都让到了一边。

“给我把她送回去好生养病,往后没我的话,不许放出来一步!”

徐进嵘望着周姨娘冷冷道,声音便似浸过了冰,周姨娘一下噤声,低头伏在地上低声抽泣,却不敢再说话了。边上几个起先搀扶了她过来的打了个寒噤,慌忙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几乎是把周姨娘给抬走了。

徐进嵘散退了众人,叫了徐管家过来低声吩咐了一阵。待徐管家点头应是快步离去,这一场乱哄哄散尽了,这才独自靠在椅上闭目沉思片刻,终是用手揉了下两边太阳穴,起身朝东院去了。

淡梅待良哥睡去,自己回来后,见外面凉爽,便立在了小楼的栏杆前,抬头望着一轮将圆的明月。

如今正入八月,再几日便是月圆中秋了。只这个中秋,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这高高院墙之内,只怕再没有一个谁有心思去赏月品桂了。

离前次春娘纵火已是过去一月。她那遗骸如今想必应已是被送入徐家祖坟安葬了。只是人如果地下真的有知,不晓得这样会不会稍稍舒缓下她死前的那冲天怨气?

想起她最后那一句如泣如诉的“三爷,我不后悔”,淡梅忍不住又觉一阵寒意。

院中不知何处随风送来一阵木樨芬芳,淡梅闭目,长长吸了口气,这才觉得胸中郁结的闷气似是散去了些。待睁开了眼,低头便见楼下庭院的甬道上过来一人,青衫下摆随他脚步在风中微微拂动,身量修长,肩背挺直,只脚前地上却被月光拉出长长的一个孤瘦身影。

“你我是要做一辈

子夫妻的。”

淡梅耳畔突似又响起他从前对自己讲过数回的这句话,鼻头一酸,转身便进了屋里去。

良哥的命得以延存,也勉强算是她对他为自己付出的微末回报。往后无论会如何,她觉得自己心中也算稍微能安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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