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天下作者:青青的悠然
第六十九章拜师妖孽
西凉茉只感觉下颚一紧，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正正对上百里青那张明艳不可方物面容，距离之近，她几乎可以看清楚对方每一根长若鸦翅光滑睫羽，还有那双与常人不同异常漆黑仿佛能吸食人心诡美双瞳。4xs
过分近距离看着美丽事物与丑陋事物都有一种同样效果——惊悚。
西凉茉下意识地就想要偏开头，却不得不对上他眼，西凉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兴味后，便停止了挣扎，只垂下眼去，不看那双勾魂摄魄眸子，淡淡地道：“千岁爷，您说笑了，小女并非妖物，如何会有两条舌头？”
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这样千年老妖。
百里青瞅着被迫趴自己怀里小丫头，神色从容，身上也只是微微僵硬，并不见太多紧张，不禁有点心痒难耐，这张脸上平静，还真是让人想要打破来看看她惊慌失措样子，他轻笑着用戴着宝石护甲小指轻佻地抚摸她唇：“多少人想与本座结个奉养，怎么，小丫头，你不愿意？”
西凉茉当然知道这些太监们虽然宫里位高权重，有时候连宫妃都要讨好那些大太监，才能换得皇帝恩宠，但他们因为不能人道，所以便喜欢宫内拉帮结派，有些会收徒弟，免去自己年老力衰之后无人奉养。
也有多攫取了一定权力之后太监，会自己族人里挑选出一些少年，甚至成年男子做自己供奉，也就是所谓‘香火’，改写族谱，归入籍下，建立父子关系。
但这对很视儒学为上读书人来说，是一件羞耻事情，哪怕是寻常百姓，若不是到了日子过不下去也不会过继儿子给太监当香火。
但是世上之事从无绝对，如百里青这样权势熏天，手染无数鲜血人命人而言，无数趋炎附势之人巴不得上来捧鞋，何况能成为他义子或者义女？
只是……
她虽然是因着他权势而来，却不打算做任由他权势摆布之物，因为百里青对这样人见得实太多，若她没有一点儿特殊之处，迟早也会被他厌弃。
她也并不认为就算当了百里青义女，处境会和现有所不同，唯一不同是，会给他方便亵玩自己理由，如果她没记错，很多太监收了义女，其实大部分都是用来‘对食’，毕竟他们不能人道，却时常需要发泄自己见不得人阴暗心理*。
“千岁爷厚爱，茉儿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千岁爷风姿神俊，小女蒲柳之姿实不敢当承千岁爷香火。”西凉茉越说，便越能发现百里青眼底笑意渐深，但那种深意并不是什么好意头，而是一种对于胆敢反抗自己异类不悦聚焦。
所以，她话锋一转，变成笑意温存：“但小女仰慕千岁爷，不知小女是否能认千岁爷为师傅，以承教诲？”
“师傅？”百里青正摩挲她红润嘴唇食指顿了一顿，似笑非笑地支着下巴低头看着怀里纤弱少女：“你想要当本座徒弟？”
这丫头，看着温软，实际上又倔又强，这样人本该如茅坑里石子又臭又硬，难得是她竟然有一颗九转玲珑心，见风使舵极。
西凉茉将那块缀着麒麟玉佩香囊给拿出来，双手奉上。
百里青倒是颇觉得意外盯着那香囊，随后捏了过来左右翻番，看着上面还算精致但也看得出并不算太熟练针脚，睨了她一眼：“怎么，是你亲手绣？”
“是，里面都是些安神草药，所以小女做成了活动口子，千岁爷若喜欢，可以将里面草药换成自己喜欢香料，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却也是小女一番心意，请千岁爷笑纳。”西凉茉微笑道，竭力让自己笑容看起来真诚无比，同时语速适中，突出‘心意’二字。
百里青哪里有看不出她小把戏，西凉茉也完全没有打算掩饰自己讨好，看着她一副期待模样，只忍不住失笑：“你还真是会卖乖。”
但确实能看得出她是真用了一番心思，料子选用也是他常穿千金一匹顶级流光云锦，络子也打得细心，包括这上头麒麟玉佩都是难寻难觅顶尖儿老坑翡翠。
“怎么，你还真心想做本座徒儿？本座有什么好处？”百里青半支撑着脸颊睨着西凉茉，眸光幽幽，不知所思。
西凉茉淡淡地点头，神色却极为认真：“是，小女若能拜师而成，得千岁爷传授武艺，必定认真供奉千岁爷，绝对不以千岁爷名头外招摇，给千岁爷养老送终，供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
也好恭祝请您早日看到徒儿我飞黄腾达，然后您早日驾鹤西去，早登极乐。
当然这一句是她自个儿补充上去。
百里青马屁听多了，却总觉得西凉茉话吧，听着别无二致，但却似有点怪异，但他反应奇，一会子就琢磨出这丫头是咒他呢。
百里青微微眯起眼，轻笑：“我当初说过，有你求我那一天，既然丫头喜欢‘徒儿’胜过‘爱儿’，那本千岁便成全你好了，不过……。”
西凉茉才不管他什么‘不过’呢，便立刻溜下软榻，那红毯子上“咚咚咚”地对着百里青拜了三拜，然后一拱手举起桌子边一杯香茶，恭敬地道：“徒儿西凉茉，当初有眼不识金镶玉，今日此奉茶，见过师傅！”
百里青话还没说完，就多了个‘徒弟’，他不由一怔，随后目光意味深长地锁西凉茉身上：“既然我小茉儿如此急不可待，本座自然要成全你一片孝心。”
他接过她茶品了一口搁桌上，忽然问：“我且问你，你可是把本座赐给你头饰让你那妹妹拿去了？”
西凉茉一顿，心道，就知道他会计较，她叹了一口气：“师傅恕罪，只是，我们府邸上老太太意思，茉儿总不好忤逆。”
“哼，一点子后院事儿都处理不好，本座要你来做什么？”百里青‘呯’地一声将茶盏甩茶几上，狭长眸子眯起。
一股子阴郁森寒气息从他身上流泻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西凉茉垂下眸子，轻言细语地道：“师傅息怒，茉儿怎么敢将您赐之物让人轻易夺走，太子甄选之宴后，茉儿自会让她们将吞下去吐出来，并附上‘本金’。”
百里青玩着自己手指上一枚硕大红宝石戒指，似笑非笑地道“若你做不到让本座满意，从此便呆本座后院，我自会向你父亲讨了你来，相信他会同意用你来换边境十万担粮草。”
西凉茉猛然抬眼，锐利目光冷冷地对上百里青幽幽诡谲狭眸，毫不畏惧那种逼人魂魄阴霾压迫，随后她垂下眸一字一顿地道：“我自不会辜负您悉心教导。”
是，她当然相信她父亲会同意，也不该意外百里青这样尖刻残酷要求。
呆后院意思，无非就是成了他专属玩物。
百里青顿了顿，依着鎏金软红床榻，单指搅着自己一缕如乌色流光一般发丝，染了昂贵重紫石狭长魅眸半挑着睨向西凉茉：“过来。”
西凉茉一怔，随后全身警惕，脸上带着明媚笑意地靠过去，果然，刚刚靠过去霎那，百里青眸底闪过一丝诡芒，伸手就向她抓去，西凉茉早有防备，身子直挺挺地往后倒，百里青攻势不变，手势下沉，直接抓上她胸前衣襟。
这无耻千年老妖！
西凉茉暗骂一声，身子一缩，他冰凉长指已经穿过衣襟。，自己胸口上划过，带来一阵战栗，她立刻弓起腰，转脸死命向后一挣。
百里青与高手过招也不知凡几，就是没料到这厮竟然顾头不顾腚，一下子把个翘翘小臀大剌剌地拱到自己面前，原本该是一掌拍过去，便是个骨碎内脏残，但他不过是想要调弄一下这丫头，自是不会下重手，就是那么一犹豫。
只听得‘嘶啦’一声，西凉茉衣襟已经被她自己过度用力撕了个大口子，她收势不住，一头向下大力地栽去。
她原以为会碰个鼻破血流，却不想一脸砸一大团柔韧，软中带硬玩意儿上，虽然还是很痛，但西凉茉心中大呼还好还好！免去破相之苦！
却未曾注意身后传来一声男子闷哼。
当然很她也发现不对劲，自己双手扶着修长而略带温软，肌骨结实之物不正是九千岁大人覆盖长袍下一双性感长腿，是什么？
她正倒趴他身上，手扶他腿，那么自己脸岂非正正撞他腿中间，那一团软中带硬……莫非，难道，居然是太监们重视，也忌讳——宝物？！
西凉茉蹭地一下子宛如触电一般弹起，但是随后自己小臀上传来热气，告诉她，她犯了个极大错误，居然直接把自己翘起屁屁，“哧”压到了百里青脸上！
秋日虽然寒凉，但是早晚温差大，今日又是个暖阳天，所以西凉茉依旧穿着单薄浅粉绣缠枝荷花一套袄裙。此刻，她只穿着薄薄单裙小臀上清晰地传来男子鼻息间湿热气息，让西凉茉瞬间浑身一抖，脑子一片空白！
而恰此时，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门口传来何嬷嬷有点无奈声音：“千岁爷，辛公子跪如梦院外头，非要见您一面。”
她原本是想着近宫里来扬州厨子做了些甜点儿，千岁爷除了爱磕瓜子，就是爱吃甜点儿，正好郡主也，便领着宫女端来给两位主子尝尝，却不想如梦院门口见着了辛公子跪那里，没想到往日从来不书房恣意千岁爷竟与郡主正……以颠鸾倒凤之姿对食。
何嬷嬷到底是见惯大场面，她当司寝宫女时候，皇帝和嫔妃欢爱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震惊过后，就自然而然地放下手里甜点，一挥手，将两个面红耳赤小宫女挥退，自己也躬身退出，还很体贴地将门带上。
这……这……这……
西凉茉捂住胸口，直想一头撞死算了，任由她再冷静沉稳，也没想过会遇到这样大囧无比场面，这么惊悚姿态居然还没身边人撞见。
“想不到徒儿你竟如此热情……不若与为师一起换个姿势？”
自己臀后传来百里青闷闷，咬牙切齿声音，让西凉茉宛如屁屁着了火似一下子手脚并用地向床榻旁边爬，过程之中，也不知碰了什么地方，她总能感觉百里青身子僵了又僵。6zz
好容易从百里青身上爬下地，西凉茉立刻深呼吸一口气，面红耳赤地强自镇定转过身对着百里青道：“徒儿非有心之举，实乃徒儿胆小如鼠，所以还请师傅见谅。”
胆小如鼠？
她若胆小如鼠，这世上还有谁比她大胆？
好、好、好，他果然收了一个好徒儿。
百里青冷嗤一声，仿佛忍耐着什么疼痛一般，缓缓地喘了一口气，也不搭理她，径自慢慢坐起。
过了一会再起身，冷淡地吩咐：“你这里呆着，本座有事要处理。”
说罢，便拂袖而去，只余下西凉茉一人对着瞬间失去压迫感空间，大松一口气。
她坐床边，发了一会子呆，总觉得百里青身上那股子靡丽香气总鼻尖缭绕，她有些坐不住地索性推开了窗。
秋日浅阳落进窗里，有飒爽秋风陡然拂入，带着草木清香风吹散了一室迷离，也让西凉茉躁动血脉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冰凉清风，脑间却还是闪过方才画面。
看百里青样子，貌似自己攻击正中脆弱之处，自己是有点惹怒了九千岁，撩了老虎须，太监原本接受阉割后，对自己那地儿就异常小心，也异常忌讳……
小心？
西凉茉却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无意识地摸摸自己仍旧燥热脸。
忽然想起她转生之前，拜当年信息发达所赐，多少对净身之术也有耳闻。
方才触感和面积，可并不像一个失去了净了身太监所能拥有。
难道……
难道他根本没有净身？
一个惊悚念头陡然西凉茉脑海中掠过。
她顿时一惊，但随即又暗道，不，这不可能，她调查过九千岁百里青，他十岁出头便进入宫闱，从底层冷宫小太监做起，彼时毫无权势，如何能瞒过每年内务府净身检查。
但若他真没有净身，岂非说明当初外头流传那些他以色侍奉君王流言便有了真实性？
可是当初他一个小小太监如何能接触到皇帝？
西凉茉不断地提出疑问，再被迷雾重重现实所打翻。
可是，一旦有了疑问，便如一颗野草种子埋了心底。
她甚至因此而生出一丝隐秘兴奋，如果九千岁真没有净身，那么她掌握这个秘密就将颠覆朝政，甚至掀起巨大腥风血雨，那么，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果然，这是个人人有秘密世界。
西凉茉望着窗外一片枫叶飞红，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若有所思浅浅弧度。
她不知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凉风吹得她打了个浅浅喷嚏，才想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她看了看桌上漏刻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西凉茉这才觉得方才无意识思考间，喝了不少水，实忍不住，向那伺候宫女打听后，便绕到书房后净房去解手，看着那布置奢华，点着昂贵薰香茅房和镶嵌着宝石华美马桶，她忍不住摇摇头，人骚包，连马桶也一样骚包。
正活泉水引来小石潭里洗手，忽然见纱窗几个穿低品级衣衫太监抬着两个担架似东西从一个小门走了出来，一个边走还边道：“真是晦气，领赏事轮不到咱们，总是这样事轮到咱。”
西凉茉望去，只见那担架上盖着黑布东西微微颤抖，似是活物，底下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淌了出来，细看下去，竟是暗红血滴，她不由一惊，略偏了身子闪窗边。
另一个小太监哼哼道：“这都是这个月抬出去第四个和第五个了吧，霜血园嬷嬷可高兴了，又多了花肥，只可惜这些好皮相都被了生生剥皮，整个血猴子一样，爹妈都认不出。”
“切，督公这里不缺好皮相人儿，哪一时没有那些狗腿巴结送上来，这么多年也就是音夫人和辛公子得宠，只可惜那辛公子身子这一次恐怕要废了，你是没瞧见，当着大家面扒光了上了那种刑，他就是方便都困难。别说伺候督公了，我瞅见他那身漂亮细皮嫩肉都舍不得下手，他竟是个倔，是一声没吭，把督公气得下了狠手。”之前说话小太监似炫耀自己知道秘闻多，带着淫意地嘿嘿直笑。
“哼，好好富贵不享，让他勾搭这两个戏子，不是活该么，我们求督公看一眼都不行呢。”
“你是不想活了，才想伺候督公呢……。”
说罢，几个小太监那嘻嘻哈哈地低笑起来，直到何嬷嬷一声冷叱响起：“作死么，还不把这些腌臜物事运走，可也是想被送到霜血园去！”
几个小太监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血，赶紧分出一个人去提水打扫，剩下连连告罪后抬着“腌臜物事”一溜烟地走了。
只余下西凉茉站净房里，微微拧眉，太监不能人道，但私下用各种见不得人手段玩男弄女事情都不少，哪怕自己不能占有对方，也要霸占着用各种耍弄虐待。
前朝东厂督公刘瑾还有传说生吃小孩脑髓，烹煮胎儿，只因为他们相信吃了童子脑或玩弄童子就能将阳物再生，再世为人。
百里青，方才就是去处理辛颜事了罢。
若他是个正常男子，心态正常，如何会行事如此残酷？
西凉茉又怀疑起自己之前猜测来。
远远一会子又听见一阵衣袍瑟瑟之声，又并着一道男子泣求之音：“督公，辛颜知错了，且求您放过宛娘与园娘吧，她们真只是我弟子，是辛颜有意于宛娘，非是宛娘勾引于辛颜，园娘是无辜啊。”
何嬷嬷声音又响起来，与寻常她温醇含笑声音不同，此刻她声音异常冰冷甚至带着杀意：“辛颜，你当初卖身于千岁爷是怎么说，如今不但勾三搭四，还出卖我司礼监，督公留你一命已经是宽宏恩赐，那两个小贱人早已被剥了皮，你还敢造次是想要步她们后尘么！”
似乎有人一脚踹那人心口上，那人惨叫一声，只听得百里青冷漠声音响起：“拖下去！”
便有人干脆地应了，利索地拖走了人。
西凉茉只听得那辛颜怒骂：“百里青，你这魔头，心性残忍，不知情为何物，来日必定受万人唾骂，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随即只听得他一声惨叫，不知是断了舌头还是被堵住了嘴，便一路被拖走了。
空气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弥漫着腥浓血腥味。
西凉茉静静地摒气凝神，不让外头之人察觉自己存，她可不认为百里青希望被他人所知自己戴了绿帽子。
百里青忽然淡漠地道：“怎么，还没听够么，还不滚出来？”
他声音极为悦耳，却也极冷，带着一股子阴森森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西凉茉叹了一声，千年老妖就是功力非凡，若哪日她学得这样一声听息辨位功力，也算是是不负‘千年老妖’恩泽！
“师傅说笑了，徒儿尚未修炼至珠圆玉润，如何能滚出来博您一笑。”西凉茉定了定神，掀了帘子，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百里青见她脸上没有半点偷听偷窥被揭破后惊慌与尴尬，便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个脸皮子够厚。”
西凉茉以袖子掩了唇，一双妙目盈盈：“师傅谬赞，彼此，彼此。”
也不知是因为方才被宠幸戏子戴了绿帽子而堵心，还是被西凉茉厚颜而堵肺，百里青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眉目阴霾地冷睨着她，轻哼了一声：“丫头，别忘了你若不能交出让本座满意答卷，辛颜未来就是你未来。”
说罢一甩袖，转身就走。
西凉茉看着他修长优雅却似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子逼人阴诡背影，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毕竟，今日目还没有达到。
跟屁虫似跟着百里青穿过重重院落，也不知走到哪里才进了一处院子里，一个与何嬷嬷打扮相似，但身形干瘦老嬷嬷领着四个身强力壮下等太监迎过来福了一福：“督公，一切都准备好了。”
“行了，你们下去罢。”百里青随意地一摆衣袖，将他们打发走，便向房间里走去。
西凉茉自然也是跟了上去，一进房间，迎面而来就是一幅白玉屏风，白玉阳光下莹莹生光，上面刻着也是一幅春宫密戏图，上面男女同样纤毫毕现，颠鸾倒凤，栩栩如生。
只是西凉茉已经那书房里看多了，也只是瞥了两眼，并不以为意，四周皆垂落着轻纱罗曼，屏风边桌案小几则以金丝楠木所制，极为精妙。
但百里青素喜有香气紫檀木，这金丝楠木虽然也颇为贵重，但看西凉茉眼里却还是颇为突兀，但一转过屏风，她就知道为什么这里家具皆是金丝楠木而非紫檀木了。
屏风后，是一个足以容纳十数人白玉池，正袅袅飘出淡淡岚烟，七彩斑斓。
西凉茉下意识地就倒退两步，捂住了唇鼻。
透明水却飘出了七彩斑斓烟，事有反常极为妖，这水莫非有毒？
百里青冷淡声音飘了过来：“还不伺候本座衣，是想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