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不无感动,“小师弟辛苦了,师姐知道,你最讨厌被人威胁。”
“倒不辛苦,也、也——总之,你不要以为瑞王是好糊弄的!”
宋慎把难缠皇子弹出脑海,严肃嘱咐:“在我解决麻烦之前,你安分住在竹苑,无事别外出,你毕竟跟过贪官,贪污案判决之前,少抛头露面。”
周彦清不由得鄙夷嫌恶,附和说:“是啊,节骨眼上,不宜张扬。”
“明白。我在牢里伤了元气,正想安静休养一阵子。”夏莉红唇鲜艳,毫无难堪窘迫之色,满腹怨气,“哼,季平那死鬼,让我当外室,以前我很不高兴,现在却万分庆幸,侥幸逃过死劫!假如我是正经有名分的侍妾,得被季平连累死。”
“……”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无话可说。
“师弟,”夏莉小声问:“镇千保那王八蛋,究竟躲哪儿去了?”
宋慎摇摇头,“目前正在搜查。”
“夜长梦多,抓紧点儿。”夏莉忐忑不安,“你入门之前,大师兄就被除名了,你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大师兄行事不择手段,笑里藏刀,为了逼你就范,狠毒命令狱卒动私刑折磨我,真怕他找来,再下毒手。”
宋慎语调慵懒,安抚道:“怕甚?即使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个小矬子顶。放心吧,我借用了庆王的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抓住镇千保!”
一晃眼,十月了。
天气越来越冷,有天清晨一推窗,凛冽北风猛朝里灌,裹着洁白的雪花。
下雪了。
庆王踏进书房时,瑞王恰折好了最后一只纸鹤。
“四弟,那是……纸鹤?”
瑞王起身,“三哥来了,坐。”
庆王坐在桌旁,审视摆了满桌的纸鹤,须臾,拿起一只端详,“这些全是你折的?”
“嗯。”
“纸上密密麻麻,写的什么?”
“南境的《渡亡经》。”瑞王粗略告知驾鹤西去一典,“宋慎提的,我觉得有理,故尝试折了四十九只,挑个时辰烧给宜琳。”
庆王把纸鹤放回原处,眼神复杂,“难为你,养病期间,如此劳心费神。我也该给大妹妹折四十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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