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铁骨铮铮的苏蹄蹄同学并没有能够拒绝雪糕的诱惑,柯顾不爱吃太甜的,所以苏漾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跟柯顾分享了一根雪糕,柯顾吃抹茶壳,他吃红豆炼奶芯。
不过玩闹归玩闹,心满意足的柯顾和同样心满意足的吃瓜群众就他们手头上找到的新的线索和证据再次开始了讨论。
只留下一个面红耳赤的苏蹄蹄把厚厚的资料放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随后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我们会保密的。
既然苏漾答应了人家学生,那他们也不能食言。这个时候李肖然看了一眼听得很认真的余孟阳:余队,最近不忙吧?
不忙啊,最近尽是自杀的案件,不都被你们包圆了吗?余孟阳条件反射地应道,等他回过神来,看着李肖然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咽了咽口水,那什么,其实我还挺忙的。说罢就想往外溜,李肖然一把勾住他的领子:余队,既然都听了半截了,也吃了我们的冰棍了,开始干活吧。
余孟阳:他余大少爷怎么就因为一根冰淇淋把他的休息时间给牺牲了呢?
反抗结果:吃人嘴短。
余孟阳认命地坐下来,再次警醒自己以后特案组给的东西一口不能吃,吃了就得给他们干活!
苏漾按着时间给他们分,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本,分完后叮嘱道:许沁曾郁把之前的自杀者的资料整理出来了,你们看着能不能对照着找到相应的咨询记录。
众人点头,随后会议室就是翻书页的声音。
诶。许沁突然举起本子,苏哥,这是你记录的吗?
那是第一页,也是这沓资料中时间最早的一本。
苏漾一愣,随后想起来了什么:对,我做的最后一个咨询的时候拆了一个新本子。
许沁点点头,抱着好奇心看下去,边看边道:苏哥,你的字明显比后面写的好看。但是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她小心翼翼地抬头,见苏漾没有注意自己。她将本子递给了一旁的李肖然,比了个口型头儿,你看这个。
李肖然先是不解,拿过记录本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资料,眉心拧了起来。半晌放下了本子,食指在唇间轻抵,示意她不要声张。
许沁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收回本子继续往下看。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柯顾率先合上了本子。
孙贤忍不住哀嚎:大佬,你放过我们吧。
我怎么了?
你怎么看得这么快?都是手写体,我脑袋都快晕了。虽然他们并不需要知道咨询过的人,但是因为咨询室不需要提供个人信息,甚至不需要提供真名,导致他们必须仔细地看才能从那些信息中辨析出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些自杀者。
快么?柯顾指了指苏漾,我师弟已经开始看第三本了,我刚看完两本。
学孙贤渣:
看着面前翻到了一半唯一的一本记录本的孙贤顿时饱受打击。
内心默念着,不要跟别人家的孩子比,小时候比不过,长大还是比不过。
不过这么一出,其他人才注意到,苏漾和柯顾面前的本子比分到他们手上的多的多。
苏漾失笑:我和师兄是学这个的,看得快是应该的。
其他人齐刷刷地摇头。
就是不说理解问题,就这个阅读速度,他们也望尘莫及,更不用说他们边看手边一直没停,一直在刷刷地做笔记。
又过了二十分钟,所有人都看完了。大家把各自找到的人一拼,结论是骇人的。不光近三个月B大自杀的学生都去过心理咨询室咨询,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有五起咨询人自杀的事件了,只不过因为较为零碎,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近三个月A市自杀的学生人数总共是十五人,而B大占了五个。近一年B大自杀的学生是十人,但是近三年一统计,B大校园自杀的学生人数竟然高达二十人。
而且时间上也比较奇怪,第一年有八人自杀,第二年二人,第三年十人。
真的是巧合吗?
苏漾长叹了一口气:我都要怀疑我们学校是不是压力太大,压榨学生了,这样的自杀率放在校园里实在是太高了。
所有的人都在咨询本里找到了?见众人点头,苏漾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言自语道,他们竟然都去过心理咨询室
苏漾语气中的难以置信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可他们没有明白这难道不是苏漾自己的猜测吗?许沁属于不懂就问了,于是把其他人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苏漾揉了揉太阳穴:我组织组织语言。
这次换柯顾发言了,他敲了敲桌子:在一些心理学发展较完善的国家,接近50%的人都接受过心理治疗,包括就医、咨询等等,而且接受心理治疗的人并非都患有心理或精神疾病。但国内目前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说到这里柯顾就停了下来,苏漾接着他的话继续道,在国内近70%的自杀者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心理治疗和疏导。
苏漾从二十份资料里面挑出了五份:只有这五个人是有过在心理科或精神科就医的记录。他顿了顿,这至少能证明他们并没有主动寻求治疗的意识,你们觉得,这样的二十个人,为什么都主动去找了心理咨询室?而且在那之后都相继自杀了?
这样的总结让人头皮发冷。
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跟他们去过B大的心理咨询室有关系?
就在这个时候,李肖然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后,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郝芮出事了。
怎么会?孙贤瞪大了眼睛,不是派人保护她了?
半个小时前她甩掉了保护她的警察,就在刚刚,她被人发现倒在了画室之中。李肖然抿了抿唇,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生命特征。
第45章12情妇
特案组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但因为画室在一楼,报案人也是学生,所以周围还是围了很多学生。李肖然挑起警戒线,负责保护现场的是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因为前几个现场碰过,这个时候走过来伸出手:李组。
李肖然和他握了握手:情况怎么样?
边说两人边往里面走,负责的民警原本还挂着的职业性的淡然,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挺棘手的,我们现在不敢联系家属,您先看看。
李肖然因为民警的话,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真当他推开画室的门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画室里一具女尸倒在地上,她口边有秽物,一只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似乎要抓什么东西,不远处有一个水瓶,瓶子敞口滚在一旁,其中的水洒了大半,瓶子里还残留了部分。
但如果只是这样,现场谈不上骇人,但如果女尸是全裸的,而她的身上覆满了素描画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所有的画画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一个石膏头像。
这是什么含义?李肖然自言自语道,放眼望去,同样的画像至少有四五十张,是凶手留下的吗?可这又代表了什么?
旁边的民警诚实地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李肖然失笑:辛苦你了。还没等民警离开,李肖然又叫住了他,你帮我把我的组员带进来,就人群外面的那两个人。
好的。
李肖然没有进入核心现场,他盯着那些画像愣愣地出神,不多时耳边传来脚步声,他头也不回道:你们看看这个现场,能不能看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