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很多其他的小事,梅子和安琪没有上过心的摩擦,但是在童秋眼里就被无限放大了。
对了。苏漾掏出了小本子,翻到一页纸,上面写了一行字纯真孤儿院。下面还有地址。
这是?
安琪、梅子和童秋三个人是会去孤儿院做义工的。
孤儿院柯顾凝眉,摸了摸下巴,这似乎是目前这三个女孩子唯一可能跟恋童癖沾边的地方。
梅子说童秋这个月特别积极,还会给她们拍照。
跟孩子?
对。苏漾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孤儿院可能有一些线索,只是地点有点远。
确实是有点远,三个女孩都是H市的,距离A市差距半个中国。
没事,这事不用我们发愁。柯顾倒是想得开,这事有人发愁,不用他们瞎捉摸。
H市的纯真孤儿院?李肖然眨眨眼睛,乐了,我们找人去调查调查吧,我刚好有个人选。
谁?
就见李肖然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原本语气还挺正经的,越说到后面语气越是幸灾乐祸。听到最后,苏漾深深地为电话对面的人鞠了一把同情泪。
李肖然挂断电话,比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了。
周铖忍着笑意握住他伸出的三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顽皮。
为人民服务。只不过自己服务还不算,还得拉着别人跟着他一起服务。
远在A市穿得跟花孔雀一样的男子此刻瞪着通话记录气得直跺脚:这都是什么人啊!
宝贝,去吗?他身旁的男人一身西装,大概只有偏向休闲的款式才能看出来他
不去,去什么去!
男人低笑,也不再劝,只是叫司机掉转车头。
孔雀男按住他的手背,瞪圆了一双桃花眼:你干嘛?
不干嘛,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去孤儿院干什么?孔雀男抖抖自己身上五颜六色的T恤,你看我哪里像警察了?
男人暧昧一笑,伸手在孔雀男的脖颈处一掐,顺着脊椎往下摸着骨头:是不像,骨子里就是。
孔雀男蔫了,没精打采的:我们是来休假的
这不是也是休假?反正你又闲不下来,真不去最后闹着茶不思饭不想的也是你
我没有!孔雀男咬着牙,憋了半晌,才压着嗓子对司机报了李肖然告诉他的地址,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摔在座椅上,你说你就不能学一学我们组里的那些小年轻的女朋友吗?一哭二闹三上吊,抗议一下我出来度假还要工作吗?
男人笑了:所以啊,她们只是女朋友,而我已经是警属了,觉悟不同。
孔雀男:是他错了,他忘了身边的这只笑面狐狸脸皮可比他把花T恤穿上街的脸皮还要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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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里,苏漾和柯顾竟然真的度上了假,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插手的地方,但苏漾隐约知道李肖然在酝酿一个计划。
而且根据他们找到的一些线索,曾郁远程将涉事人员的资料都调了出来,笼罩在整个村子的迷雾也逐渐被他们拨开了。
第三天,苏漾、柯顾在江边散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樊野站在码头远眺,远远地喊道:樊哥看什么呢?
苏漾和柯顾就看见樊野冲着他们招手,指着江面:你们快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小跑到了码头上:怎么了?
村民不是说这两天水路封了吗?只能出不能进。
对。苏漾是知道这件事的,因为他们在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嫌疑人,确保这些人都还在岛上,而且岛上与这件事无关的游客越少越好。
而且这件事也很微妙,梅子冲撞庙祝的那一晚,据梅子她们说出事之后几个人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座村子,但那个时候码头是直接被封了,村民说是码头出了问题,暂时不能进出。但就在金绣绣窃听他们之后,突然间就通知他们可以离开了,但是只能出不能进。
也就在那一天之后,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庙宇还是在那里,庙祝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剧组还在拍戏,无关的游客有些已经离开了。吹着清爽的风,苏漾甚至有一种错觉,是不是他们疑心病太重,职业病集体犯了。不过看见在房间里时常互相安慰谈心的安琪和梅子,苏漾知道,这件事不是他们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李肖然那天的动作给了金绣绣一个警告,警告她他们不是傻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所以这几天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大有一种送客的感觉。
不仅如此,童秋在安琪和梅子被他们保护起来后,并没有表现出要寻找自己闺蜜的迹象,只有在遇见苏漾他们的时候表现出担心,并且在苏漾追问下,声称安琪和梅子已经回学校了,而她自己则和马磊在。
童秋的反应恰恰验证了苏漾他们对于童秋和这整件事关联的猜测。
就在各方都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微妙时刻,竟然有船进岛了?
樊野这几天都跟着李肖然行动,知道李肖然他们在调查这件事,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应该不是坏人,樊野所幸也就不挣扎了,他来的目的本身也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情仍未平息。
樊野本身疑心也重,这会儿盯着越靠越近的船,神色凝重。因为随着船只的靠近,他们发现这艘船和他们坐到江心村的船并不一样,更确切地说那不是一艘渔船,而是游艇。
比他们更诧异的是看守码头的村民,村民拿起大喇叭不停地对着游艇喊话,但游艇不管不顾仍旧停在了码头旁。
许是看守码头的村民叫来了不少人,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码头之上,带头的人一脸不善,怒目圆瞪地看着游艇,还有人用当地的话叽里咕噜地吼着,苏漾他们只能隐约听见几个词,大意是这不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看来,这码头封起来果然是江心村的村民故意不让外人进来设置的。
不多时,游艇出来了一群人,一堆白色衬衫的人众人捧月地簇拥着中间的两个人。但中间的两个人也能明显地区分出主次,西装革履带着黑色墨镜的高大男子,气宇轩扬,看着特别的衣冠禽兽。樊野撇撇嘴,捏着鼻子吐槽了一句:我怎么闻到了资本家身上散发的铜臭味道呢?
可不是吗,苏漾对此颇为赞同。
而挂在他胳膊上的男生,对,甚至可以说是男孩,肤色白皙,纤细的四肢上套着蓝白的海军衫,上衣有些短,动作大一些隐约就能看见其中纤细的腰肢。因为明显的年龄差,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辣眼睛。
但西装男子并未避讳他们二人的关系,揽着男孩的腰就走下了游艇。两人不停地耳语,对周围的围观群众熟视无睹。
有个人走出了人群,苏漾赶紧拽了拽柯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比了个口型医生。
走出人群的正是医生,也就是那天他们在半山小屋中看见的脱下斗篷的庙祝,医生紧抿着薄唇,不卑不亢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你们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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