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我尤诚脸白到了极致,柯总不是说看我表现吗?我最近每天都加班到半夜,柯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也要看你的表现,至少我要知道你到底知道错了吗?齐伊扬了扬下巴,气势一下子就上去了,倨傲的气势一下子让尤诚难堪地底下了头。
苏漾暗叹一声聪明,齐伊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在顺水推舟地诈尤诚。
我、我尤诚的脸又白慢慢地染上了红,最后涨红着脸,我真的知道错了。
尤诚看了一眼苏漾,再看回齐伊语带祈求:我能不能私下跟您说。
苏漾笑了笑,不等齐伊开口自己就起身了:齐伊姐,我等等再来。
你去休息室吧,等等好了我叫你。齐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类似于车辆钥匙的遥控器,按下了按钮,墙壁上的一扇门徐徐打开了。
苏漾起身去了休息室,反身关上了门。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四周,倒是有些诧异。其实他来公司后听过不少传闻,都说齐伊白瞎了她的好名字,就是个男人婆,也有男同事说她是和女人约会的,还说得绘声绘色,鼻子有眼。苏漾没有任何歧视,他同样反对用刻板性别印象去评价一个人。可这间房间就苏漾看来,齐伊内心其实挺女性化的,而且是异性恋的概率非常大。
房间里并不是粉红的装饰,但是生活气息比较重。一面简易的白色书柜,白色书柜上也并不全是书,间隔地放着几盆被护理得很好的绿植以及一些照片,苏漾走过去仔细看,是齐伊过去的长发照片,看起来面庞还有些青涩,背景像是在大学校园。除了书柜,房间里还有一个比较建议的跑步机、瑜伽球和瑜伽垫。阳台上放着一排胖乎乎的多肉以及一个手工的易拉罐小风车,随风轻轻转动着。
床单被面都是白底布制,上面勾着鹅黄色的线条,床头放了两个鹅黄色的枕头。不过最惹人注目的是,床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白色毛绒熊,占据了一个枕头。
床边放着长毛的地毯,墙角有个懒人布袋沙发。另一个墙角则放着一个小冰箱,苏漾打开一看,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自制果汁。红的黄的绿的,看着心情就忍不住好了起来。
很难想象这仅仅是一个休息室,苏漾真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就听见了门外比较模糊的声音
是我错了。
苏漾一怔,这里竟然能听见外面说话?他贴着门听见尤诚接着说道:幼儿园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异了,我跟着爸爸生活。我每次问我爸爸我妈呢?他就说我妈妈是个坏女人。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就骂得更难听了。
我记得上小班的时候,我跟女孩子说话,我爸就狠狠地骂了我,让我不许跟女孩子说话。之后我就不跟女生说话了,一直在高中之前,我都没有跟女生说过话。上了高中,我没有朋友,因为不敢跟女孩说话还被同学嘲笑了,他们说他们说我那里不行。
随后就是齐伊的声音:校园霸凌,我也遇见过,已经过去了,你比他们现在过得都好。
嗯尤诚继续道,但是他们说的没错,我真的不行,他们男生之间看的小电影,我那时候也偷偷看,但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脑子里全是我爸辱骂我妈妈的声音。
后来我发现我只有偷看女生的时候才有反应。
苏漾皱起了眉头,偷窥狂?
秘书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都是我爸爸导致我现在这样的样子。尤诚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不再偷拍女同事了。
啪地一声,茶杯碎了。
苏漾可以想象到现在齐伊的愤怒。
和旁人误以为的齐伊不认同自己的性别不同,但就苏漾的观察,齐伊不仅没有这样的倾向,而且立志于女性平权。即使苏漾不是女性同样感到了愤怒,更不用说齐伊现在内心的波澜壮阔。
秘、秘书长
又是一个茶杯落地的声音,苏漾知道齐伊失控了,直接推门而出:成梦云你认识吗?
尤诚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认、认识
她是你女朋友吗?
尤诚目光闪烁,没作声。
说实话,不说实话我们现在就报警。
尤诚吓得全部都交代了:是、是我女朋友,但是那是柯总让我跟她在一起的,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啊
你什么时候认识成梦云的?
认识很早了,但是我们在一起其实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其实我一点都不像去的,我一个朋友都说是不是柯总看上了那个女的,让我去和她交往,只是掩人耳目或是寻求刺激。
这是什么朋友?
你朋友哪里认识的?
网、网上,群聊。
什么群。
尤诚没说话,脸涨得跟番茄酱一个颜色。
什么群!
我说我说,就是偷拍群说完尤诚就后悔了,整个人又不是警察,他那么听话干什么?
苏漾点点头:对了,你看过心理医生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尤诚抿抿唇,点了点头。
医生叫什么名字?诊所叫什么名字?
是、是柯总给我约的医生。说罢尤诚瞄了一眼齐伊,似乎想震慑一下齐伊,但遗憾地是只收获了齐伊的怒视,赶紧低头道,第一次被发现之后柯总说我需要疏导,所以帮我找了一个医生。不对,其实是两个医生,本来给我治疗的是一个女医生,后来进来一个外国人,他们是英语沟通的,感觉那个外国人在给女医生指导。我问的时候,她说那是她的导师。
导师
苏漾一凛:你在A市看的。
我不是,在S市看的。尤诚摇摇头,我之前是在S市的分公司,有一次没忍住,被朗总炒了。那时候柯总就找到了我,给我介绍了医生,之后问我愿不愿意来A市,说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我爸早就没有联系了,孤家寡人一个来就来呗。然后来这里之后,柯总安排我去接近成梦云,然后一个星期前,我又一次没忍住,结果被发现了。那个女同事闹到我们组长那里了,最后是柯总给我摆平的。他说看我表现,如果我这么不受控他就打算解雇我并且报警。
齐伊牙都快咬碎了,尤诚是人渣,柯耀庭也是人渣,他竟然让一个已经被开除的偷窥狂进入公司?而且怎么看,整件事都是给她设下的套。
大费周章就为了听她在里面跟别人说些什么?
齐伊顿时觉得疲惫不堪而且心寒至极。
那他让你干了什么?
尤诚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也许齐伊和柯耀庭不是一拨的,可是为了自保只能全都说了:他让我去那女的面前哭诉这份工作对我有么重要,哭诉家里人对我的厚望,天知道,我多少年跟老头子都没有联系了。
什么时候开始没联系的?
工作就没联系了。尤诚并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能为我带来什么,带给我的只有耻辱。
苏漾点点头: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这个人吗?
苏漾将自己手机放到尤诚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