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上他,在楼梯口拦住他,不让他走。
两人四目相对,像是吵架的夫妻在对峙,仲立夏已不想和他说废话,直接问他,“明泽楷,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
......
☆、第150章 你都是我的地盘
“明泽楷,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了?”
明泽楷深眸一缩,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答案,但给她的,却总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还有必要回答吗?”
仲立夏固执的非要听到答案,“有,非常有必要,你今天必须回答我,到底爱不爱我?”
明泽楷的答案真是超级欠扁,“不爱。”
仲立夏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在他的小腿上用尽全力的踢了上去,“咚!”的一声,让整栋别墅的空气瞬间都凝聚,时间静止。
她刚才做了什么?那个声音是在提醒着他们什么?
明泽楷紧蹙着眉心凝视着仲立夏,仲立夏一下就慌了,她走过去扶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
或许那不是简单的一脚,或许他并感觉不到疼,但那却是他心里一块不容触碰的伤疤。
明泽楷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仲立夏的道歉,她现在的样子,是在证明,其实她是知道的,但她,一直都没说。
仲立夏真的以为自己踢坏他了,慌张的不知所措,“明泽楷,我……”
她再次试图靠近他,搀扶他的时候,被他无情冷酷的推开,冰冷的低吼一声,“滚!”
他转身,大步凌然的离开,仲立夏悲伤的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泪水只能默默的往心里憋。
现在的他,心灵是脆弱的,那些敏感的痛是任何人都不容触碰的,特别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和最爱的人证明,他依旧是个无所不能的强者,所以当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成为更强者的时候,他是自卑的,自卑的不敢承认自己的伤痛,甚至不容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
仲立夏追出去,“我送你。”
他极力拒绝,如同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着她,“不用。”
乔玲和皮皮散步刚好回来,看到他们气氛凝重的样子,乔玲不禁问,“怎么了?”
明泽楷没有反应,仲立夏摇头,“没事。”
明泽楷撂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就真的走了。
回屋后仲立夏才告诉乔玲,“我刚才踢到他的那条腿了。”
“……”乔玲缄默不言,那是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他的个性,那起车祸带来的结果让他无法接受,所以他才胆小的失踪,又回来也是实在放不下,但却已没有曾经的那份勇气,来争取自己的幸福。
仲立夏放心不下他,现在的他就像个和自己赌气的孩子,心灵脆弱到需要安慰,却还把自己的伤口极力的掩饰,不准任何人的触碰。
到了他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很意外,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他住在这里的。
“你能不能不要阴魂不散的。”明泽楷没让她进去,很不耐烦的应付着她的纠缠。
仲立夏看着憔悴的他,不在乎他的冷漠,“你能让我先进去吗?”
明泽楷拧眉,毫不犹豫,“不能。”
“是里面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其实她已经来过,房间里有什么她更是一清二楚,不就是她的几张照片吗,至于鬼鬼祟祟,藏着掖着啊。
明泽楷冷言冷语的回答她,“是,里面都是我未婚妻的东西,我怕你看了受刺激。”
真会睁眼说瞎话,仲立夏不甘心的探头往里望,“你真自以为是,我能受到什么刺激啊,你的家里,有你女人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就连你多年精心筑造的城堡都被我占为己有,我看你都没受什么刺激,我当然也不会在意啊。”
明泽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手扣在她的发顶,固住她不老实的脑袋,“这里不欢迎你,在你的地盘,你怎么瞎闹都行,这里,不行。”
仲立夏噘嘴,“我的地盘,你这个人都是我的,你都是我的地盘,还差我霸占个你住的地方吗。”
“……”还能在傲娇一点儿吗?是不是已经被他宠到不知好歹了。
最后,明泽楷也没肯让仲立夏进去,被拒之门外的仲立夏不死心的输入他家门锁的密码,结果他也是有所防备,把门直接在里面都反锁了。
她倔强的在他家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心想着,她这算是苦肉计,就这么和他耗着,他一定会开门。
后来,她还是没有拗过他,她被公司秘书的一通电话叫走,他透过门镜看着她对他做鬼脸,不甘心的离开,深深叹气。
不是他狠心的将她关在门外三个多小时,是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那自己现在残缺不堪的身体来面对她。
策划的婚礼还差两天就到举行的日子,明泽楷丝毫没有要喊停这场婚礼的意思,仲立夏很失落,常景浩心里也没了底。
一直以来,他的确很喜欢仲立夏,这几天他认真思考过这份喜欢,如果真的到了要交往,结婚的阶段,他似乎是无法接受这种关系的改变,他是喜欢她,但好像并不是爱。
他看不得她过得不好,但他一直都很清楚,她的幸福绝不是他能带给她的。
仲立夏的世界里,没有了明泽楷就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气,就算他能给她一辈子的温暖,也绝代替不了明泽楷的一个微笑,一次拥抱。
常景浩和仲立夏在咖啡厅约了见面,总还要想个更好的法子让明泽楷成为这场婚礼的新郎。
仲立夏双手托着下巴烦恼,她这个婚逼得,寸步难行啊。
常景浩看她苦恼的样子不禁淡笑,“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这么多年了,从前明泽楷将仲立夏护的不准任何人靠近,现在倒好,恨着心把她往外推了。
仲立夏叹气,“他现在心灵脆弱的很,你碰他一下,他就像是满身长满尖刺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我要是强攻,他一定又觉得,是我可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