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黄老邪为人邪性,不可以常理度之,这一下不好话恭维,却直白而言,实乃先声夺人之招。
“嗯?”黄药师闻言不由一愣,面上闪过丝怒色,可随即却忽然哈哈一笑,道:“好,你这小道士风采倒是不减当年,还是这般硬骨头,胆子大。”
随即轻叹了一声后,道:“你说得不错,岁月最是无情,我黄老邪虽学究天人,功参玄奇,可亦逃不过岁月这把无情刀。待得百年之后,也终是一杯黄土掩埋。长江后浪推前浪,十余年寒暑,你这后生晚辈倒是追上来了。”
船再行近,尹治平注意到黄老邪的船头上置着一桌酒菜,旁边还有一个肤色白晰,看起来粉妆玉琢,约摸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侍立在旁。瞧了一眼,心下暗道:“这小女孩应该就是程英了。”
两船相距到约三、四丈远,他足下轻轻一点,身形如大雁一般飘然而起,落往黄药师的船头。他没在黄药师面前故意卖弄,只是老老实实地使了全真派的看家轻功身法“金雁功”。
他看住了黄药师面前的一处落点,可不料跃过去将要落下之际,黄药师所在的船头忽然往左偏移出去了七、都刻录在一处隐秘的石室中,我无意间因缘寻到了这处石室,这才学得了石室中所刻录的那部分《九阴真经》。”
除了没把王重阳遗刻的具体所在透露,并把有意相寻颠倒过来说成了无意而获外,尹治平对黄药师可说是全部实言相告。因他觉着对黄老邪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人家对《九阴真经》早就是垂手可得,女儿女婿那里就是全的,要学早就学了,又何必还要再来从他身上打这半缺不全的主意。
因此,绝不存在黄老邪会为贪图《九阴真经》而对他不利,而黄老邪这等前辈高人,性子又是孤僻,也绝不会把他今日所说的话随意外传,对此他也绝对信得过黄老邪。如果黄老邪真是这般嘴碎的人,那他就不是黄老邪了。
至于旁边侍立的程英也听在了耳中,那完全可以忽视。
首先程英现在还未必知道《九阴真经》是什么东西;二来程英也不是那种贪谋秘籍之人,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孩子,便是想谋得也基本等于是什么都做不了。再说他又没说具体的位置,只说是间隐秘的石室,谁又能凭此知道在哪里。
黄药师伸手一指桌旁,请尹治平坐下,他自己则已先盘膝而坐在了矮桌旁的蒲团上,举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略消化了下尹治平所讲的因由,这才开口问道:“重阳兄要破解什么武功,以他当年天下第一高手,竟然也百思不得其解,要借助《九阴真经》?”
尹治平也未客气,跟着坐下,道:“重阳祖师要破解的这门武功叫做《玉`女心经》,乃是古墓派祖师林朝英所创。这《玉`女心经》上的武功,专门针对我全真教的武功,并尽数破解了我教的武功,实是对我教武学的一个大威胁,因此重阳祖师才要潜心竭力地破解这《玉`女心经》。”
“林朝英?”黄药师听罢一笑,道:“我知道此人,实乃不出世的一位奇女子,与重阳兄可谓一对怨侣。可笑他两个明明各自欢喜,却因武学见解不同而斗来斗去,最终落得一个劳燕分飞,一个出家做了道士,一个幽居不见天日的古暮。想不到临了之际,他们竟然还要相斗,一个创出了专门破解全真教武功的《玉`女心经》,另一个便要找出尽破《玉`女心经》之法。”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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