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依稀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程诗菀躲在一旁悄悄望了眼,似乎顾虑到什么,又从浴室里撕了一片面膜贴上,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洗好了,你有客人啊?那我先去卧室了。”
程诗菀穿过客厅,无视那陌生男人瞪大双眼又告诫自己非礼勿视的吃瓜脸,径自进了祁连的房间。
祁连无视程诗菀的存在,淡定的在遗嘱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眼前的男人,“金律师,等后续我的资产有所变动,我再联系你。”
“好的,祁先生。”
对于现在的都市人年纪轻轻便立下遗嘱金律师已经是见怪不怪,但遗产继承人和委托人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个体,他倒是头一回见。
金律师收起文件,虽然很好奇但没敢多问,毕竟这个被祁先生指定的遗产继承人是秦氏集团总裁的夫人。
隐隐约约间,他仿佛嗅到了一丝豪门惊天秘闻。
好奇心害死猫。
别瞎猜。
金律师告辞,祁连送他到门口,转身便见程诗菀半躺在沙发上,脸上的面膜已经掀了下来,姣好的容颜在暖光下清晰而又绰约,“你为什么要立遗嘱?得了治不好的癌症?”
程诗菀半开玩笑的问着,然心底却透着不安,生怕他点头称是。
祁连扯了下唇,语气淡漠,“我做了太多得罪人的事,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点意外,早点立遗嘱不至于落得个遗产没人继承的悲凉下场。”
“林初一又不差钱,有秦淮养着还需要你那点资产?”
“反正我也没什么人可以给。”
“……”
祁连收拾着茶杯,垂眸时瞥见被程诗菀丢在纸篓里的面膜,唇角又微微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