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雪惜的脸着了火,脸红得快要滴血了。他声音里略带着沙哑,微微勾着她的心,她全身一颤,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打着哈哈道:“我…我去问问医生你情况怎么样了哈。”
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池斯年已道:“站住,过来!”
雪惜哪敢过去,握着门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转过身去面向他,无措地对着手指,“哪啥,我还是去详细了解一下比较好。”
说完,她猛地转过身去,拉开门就要往外跑去,结果……“来人啊,非礼啊,有人扒光我的衣服就跑了……”
雪惜跑了两步,听到池斯年的叫喊声,她满头冷汗,气得跺了跺脚,又匆匆跑回去,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哎呀,你别乱叫了,我哪有扒你衣服。”
她扑过去的动作太猛,撞到了池斯年的伤口上,他疼得冷汗直冒。雪惜听到他的吸气声,手忙脚乱地放开他。瞧他疼得整张脸都白了,她急得不得了,“对不起,对不起,很疼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她转身要走,却被池斯年拉住了手,他摇了摇头,“不碍事,等我缓一缓,这股劲儿过去了就不疼了。”
“你…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雪惜急得直掉泪,她怎么这么鲁莽啊,明明知道他受了伤,刚做完手术,还这么不小心。
“真的没事,你坐下陪陪我,陪陪我就不痛了。”他耍无赖。
雪惜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镇痛剂。”
“对我来说,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了。”
“油嘴滑舌。”雪惜斥了他一句,心里却甜蜜蜜的。这世上大概没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吧,反正她是俗人,她就喜欢听好听的。
池斯年闭着眼睛撑过了最疼的那股劲儿,缓缓睁开眼睛,雪惜正担心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流星划过暗夜,光点拖出长长的尾巴,燃烧,陨落……
而后,便是两汪深沉的黑幕,深如渊,暗如夜,仿似能将人吸入。
她不觉便痴了,陷入他深幽的黑眸深处,恰如一片叶子,飘飘忽忽,在他黑暗的柔波里旋转、飞舞、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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