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知道池斯年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否则她受伤的时候,他不会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她。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是利用她,那么他大可以将她扔给特护,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想逃避,不想让自己再次错失幸福的机会。
她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心情便豁然开朗。无论今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她努力了争取了,就不会再留有遗憾。
“哦。”她没有抵触自己的拥抱,这着实让池斯年感到诧异,昨夜她还像个浑身长了刺的刺猥,不将彼此扎伤就誓不罢休的。不过,她的乖巧甚得他心,“你去买菜了?”
他记得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现在却在炒木耳肉片。
“嗯,不过我没钱,我就在你钱包里拿了两张,零钱我给你放回去了,一共花了……”她喋喋不休,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在她腰间乱动的手所扰。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坐在琉璃台上,她惊呼:“我的菜。”
却见他伸手关了炉火,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又抗议,“你还没刷牙……”
她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在嘴里,此刻,他只想好好吻她。
他稍稍推离她,“你就穿成这样去买菜?”
雪惜的脸不自觉就红了,然后他的手又探进了宽大的裤子里,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你就这样真空出门?该死的。”
“我……现在天气冷了,穿厚一点没人看得见,再说,我身上有伤,穿那啥会勒着伤口……”其实她是没衣服可穿,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
“你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出门,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不许出门。”吃饭的时候,池斯年很是殷勤,一个劲儿给她夹肉,“多吃点,你太瘦了,要多长点肉。”
雪惜眼前很玄幻地浮现这样一幕,某人长着两只狼耳朵,双眼冒绿光地盯着她,“小羊小羊,快点长肉,长肥了我就吃掉你!”
“当当当”耳边响起敲碗的声音,池斯年拧眉瞪她,“想什么呢,专心吃饭。”
“哦。”雪惜心虚的垂下头,匆匆塞了两口饭进嘴里,就听池斯年说:“你伤好了想干什么?”
雪惜连忙将嘴里塞得鼓鼓的饭菜咽了下去,答道:“园长让我在家休息一个月,我要去照顾妈妈。”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就好像对面坐着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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