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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雪惜腰酸背痛腿发软的醒来,她看着旁边兀自睡得正沉的池斯年,抬起脚恨不得狠狠踢他一脚,伸了一半,又收了回来,也不知道他昨晚发什么疯,非得拉着她跑步,她连最后是怎么回到床上来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抬不起来。
比起他这种折磨她的方式,她突然觉得,床上运动她也能接受了,至少她不用动……
雪惜半撑起腰看向他,他闭着眼,俊脸稍稍陷进了枕头里,胸膛因为平缓的呼吸而轻微地起伏着,睡得正香。
他睡觉很不老实,被子全压在了古铜色的大腿下,她无奈的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被子从他腿下面扯出来。她动作很轻,生怕将他惊醒了,好不容易扯出了被子,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轻轻替他盖上,靠得近,她看到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渣。
听说胡渣长得快的男人性/欲强,不知道这话靠不靠谱,反正他精力很充沛,否则昨晚也不会拖着她去外面跑步了。
想起昨晚,她又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发脾气。她叹了一声,转头静静望着他沉睡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地扭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许久,她低下头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吻了一下,放开他的手,准备起身离去。
当她放开他的手时,手腕突然被他握住,她有些惊讶地回头,就看到池斯年睁开眼睛,目光黑亮而清明,显然是没有睡着,雪惜就像做了坏事被逮到,尴尬地不知所措,他的视线锁住她,“苏雪惜,过年放假跟我去英国吧。”
“池斯年……”雪惜眸光闪动,被他突然的邀请惊到。
池斯年却淡淡地移开视线,恼怒道:“以后再惹我生气,我就让你陪我跑步,下次绝不这么轻易放过你。”
“呃……”雪惜无语。
昨晚的事,好像就这样揭过了,池斯年没再提给她买车的事,雪惜也装作忘记了。吃过早饭后,池斯年早上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就提前先走。
雪惜把衣服抖开给他穿上后,他也不顾苏东宁在场,捧着她的脑袋用力吻了一下,发出“啵”一声,雪惜的脸顿时红透了。
“走了。”池斯年掐了掐她的脸,转身走出大门,一会儿就听到了车子驶离的声音。
雪惜关上门,回头就看到苏东宁看着她直笑,她脸颊发烫,心里很不自在,“看什么看,吃你的饭。”
“这一大早的就这么浓情蜜意刺激人,你们让我这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怎么活?”
“男孩!”雪惜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