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李,你也回去睡觉,这几天是妈妈的关键时期,我们要养精蓄锐,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雪惜赶他们俩。
苏东宁坚持留下陪她,雪惜生气了,他才不依不舍的离去。小离见她这么坚持,也只好回去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疲惫地靠在陪护床上,今天大悲大喜,此刻她已经负荷不住,困倦袭来,她裹着衣服,就那样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帮她盖上被子。然后定定地望着她,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来人是谁,却困倦得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最后意识消散,沉入黑甜的梦乡。
………………
池斯年接到市中心医院打来的电话,飞快地赶过去,舒母形单影只地站在急救室外面,双肩耸动着,身上笼罩着巨大的悲伤。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到池斯年那一刹那,她未语泪先流。池斯年疾步走到她身边,“阿姨,叔叔怎么样了?”
“都怪我睡得太沉,他问我要水,我没听见,他就自己起身拿,结果杯子掉在地上,他也从床上掉了下去,我听到声音才惊醒过来……”舒母一边抹泪一边哭诉。
池斯年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他亦是一身疲惫,“看护呢,她怎么不在?”
“这大过年的,我看她辛苦,就让她回家去跟家里人团年了,我想着老舒身体好了些,我一个人应该能行,哪知道……,都怪我没用,呜呜呜……”舒母说着哭得更伤心了,老舒掉到地上,当场就没有呼吸了,她吓得不得了,这才打电话给池斯年。
池斯年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阿姨,您别自责,叔叔不会有事的。”
舒母哭了一阵子后,她拭了拭泪,“斯年,对不起啊,这么晚让你赶过来。”
“没关系,阿姨,您就把我当成自家人,不用跟我客气。”池斯年唇边扯出一抹笑。
舒母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她说:“斯年,前些天我听一个护士说,有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人来看过老舒,听她形容的长相,好像是雅雅。”
池斯年浑身一震,他垂眸盯着舒母,手心都在发颤,“您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
“好几天前,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雅雅,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回来?她这些年去哪里了?”舒母想想,又难过地垂泪,她就这一个女儿,每日思念成疾,若不是老舒还需要她的照顾,她只怕早就已经郁郁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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