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的香味让雪惜食指大动,她这会儿也实在饿得厉害,可是想到被子下自己的未着寸缕,她又迟疑了。池斯年的目光掠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就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不由得打趣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还害羞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不害臊。”雪惜脸红唾道。
“嗯,害臊,害臊昨晚是谁拼命夹着我,让她放松都不肯的?”池斯年凑到她面前,雪惜羞得伸手作势打他,被他轻松的握住了手,她要缩回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
他顺势将托盘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用力一拽,就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滚烫的肌肤触到他微凉的外套,雪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心慌意乱,遮了上面,又漏了下面,手忙脚乱的,最后哪里也没遮住。
......
雪惜哆嗦不止,他把她当小孩子侍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让她心神颤抖。他帮她穿上毛衣,穿上底/裤,穿上牛仔裤,她触到他黑眸里跳跃的火花,心猛地一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好饿好饿,我饿得都能吞下一头牛了。”她夸张的说着,跪坐在矮几前,端起水晶汤碗,轻轻押了一口,正宗的土鸡,全是粮食喂出来的,没有掺杂一点饲料,味道纯正,齿颊留香。
池斯年蹲在她旁边,看着她脸上满足的笑意,伸手帮她将头发从衣领里撸了出来,笑骂道:“小吃货。”
雪惜舀了一勺鸡汤递到他面前,“喝一口?好香。”
池斯年看了一眼勺子,雪惜马上意识到勺子是自己用过的,她刚要缩回手,池斯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就着她的手将那勺鸡汤喝下肚,“嗯,很香,没有放任何调味品,你多喝一点,好好补补。好久没抱你,昨晚都硌我骨头了。”
他语气委屈,听得雪惜咬牙切齿,典型的捡了便宜还卖乖。她端起碗狠狠的喝了一口,就像喝他的血一般,池斯年轻笑,又手撑着脸,笑睨着她,“东宁说,伯母已经从监护室出来了,一会儿吃饱了,我送你去医院。”
雪惜满脸喜悦,“真的吗?”
“嗯。”池斯年点了点头,就看到她沉郁了几天的脸,忽然就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炫目。
“太好了,池斯年,谢谢你。”雪惜放下碗,扑进他怀里,明明很开心,她却想掉眼泪。妈妈终于脱离了危险,骨髓移植以后,她的身体就会慢慢恢复,她跟东宁也能松一口气了。
池斯年抱着她,摇了摇头,这丫头,“不是说好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吗?又把我当外人?”
“没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雪惜脸红了红,除了说谢谢,她真想不到该怎么报答他。
池斯年凝着她波光潋滟的眸,“那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无论何时,都不能离我而去,做得到吗?”
雪惜用力点头,脸上皆是幸福的笑意,“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