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两层高的小别墅,是以蓝玫瑰的名义买的,而她的十年,就是被乔震威藏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不堪回首。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久到就要风化成雕像,直到里面传来乔震威的声音,那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魔鬼的召唤,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舒雅全身僵硬地向里面走去,这间屋子的布局也跟乔震威一样变态。墙上盛开着冶艳的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上一群不知名的野兽,生动得仿佛要破纸而出。
舒雅下巴抽紧,看到榻上躺着的半百男人,他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正在火上燎,舒雅顿时觉得全身都痛了。她后背上这副野兽图历时十年,他每次只绣一小幅,而那一小幅图,是她用任何药水都洗不干净的。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死。
乔震威抬头看着她,“雅儿,你很不乖哦,又偷偷出去见老情人了?”
舒雅看着他手里的针,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知道他对待她不乖的行为有多残忍,她后退两步,脸色都变了,“没有,大哥,我没有。”
“嗯?”乔震威斜睨着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舒雅每每想起来就胆寒不已。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我真的没有去见他。”舒雅矢口否认,心里却在盘算,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
“别紧张呀,你去见他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吃醋,过来吧。”乔震威向她招了招手,舒雅害怕,看着他手里的针头,她激烈的摇头,边摇头边往后退去,“不要,震威,不要!”
“这幅图就快完成了,还记得我跟你许下的承诺吗?只要你让我绣完这幅图,我就放你走。”乔震威站起来,他身上什么也没穿,那精瘦的身体,让舒雅害怕极了。
她往后退,一直往后退,眼里尽是惊惧,她哀求道:“饶了我,震威,饶了我。”
乔震威目光如狼一般锁住舒雅,“雅儿,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痛了,我保证。”
舒雅疯狂摇头,转过身去拉开门,还没奔出去,她就被他拽住了手腕,随即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血管,她软软地倒在地上,想要逃,四肢却无力,眼前虚浮起来。后背传来热辣辣的痛楚,而这痛似乎又添了愉悦,她哭着,又笑着,不疯狂不成魔……
………………
黑色路虎停在廊前,池斯年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雪惜歪在座椅里睡熟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已经尽量避免不惊醒她,她还是醒了。
雪惜睁开睡意迷离的双眼,目光触到池斯年略带青色的下巴,她说:“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睡得跟头猪似的,也不怕被我卖了。”池斯年不满,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三点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雪惜尴尬,“你才舍不得卖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