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家,何处是家呢?雪惜苦涩地笑了一下,她转过身去。池斯年没有追出来,此刻,他肯定无暇顾及她。
雪惜失魂落魄地坐上车,她很累很累,很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也许补充了能量,她就会变成那个在遇到池斯年之前很坚强很独立的苏雪惜了。
雪惜坐在后座,两名黑衣保镖谁也没有说话,雪惜偏头看着窗外,市中心热闹极了,大街上或相拥或牵手的情侣比比皆是,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
雪惜落寞的垂下眼睑,她看着指间的素戒,她取了下来,看着戒指中间她跟池斯年的名字的英文缩写,原来这枚指环,束缚住的,只是她……
“去墓园。”雪惜忽然道。
黑衣保镖转过头来,迟疑道:“池太,你的衣服……”
“我想去看看妈妈。”雪惜闭上眼睛,她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她脸上,似乎还看得见她脸上细细的绒毛与毛细血管。黑衣保镖向同伴打了个手势,车子向郊外驶去。
医院里。
池斯年扶着舒雅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她还在伤心的啜泣。他找护士要来纸巾,抽了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他只好帮她擦眼泪。一不小心碰到她脸上的伤,她疼得往后缩了一下,池斯年的动作就更温柔了。
“雅雅,别哭了,你脸上有伤,眼泪一浸会更难受。”池斯年见她不停落泪,轻声哄道。
舒雅转头看着他,突然更伤心的哭了起来,池斯年一时慌了手脚,“怎么了,伤口痛吗?”
舒雅哭着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池斯年伸手轻拍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舒雅才止住了哭,她凄凄艾艾道:“对不起,斯年,我骗了你!”
舒雅突然说话,把池斯年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因为那声音像音响破音被卡住一般,又像来自地狱的索魂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舒雅看到他惊疑的表情,忍不住悲从中来,再度大哭起来。
池斯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舒雅在说话。她会说话!怎么可能!!!“你会说话?你不是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