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对不起!”池斯年内疚道,“我不能答应你。”
舒雅真的绝望了,她慢慢松开他的裤管,趴在地上,那一刹那,她眼里迸发出无边的恨意。
池斯年看着她哭得声嘶力竭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放弃做亲子鉴定,但是心中一旦藏着疑虑,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时刻折磨着他,让他必须知道一个结果。
就如他这十年,一直不曾放弃找舒雅,一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样。一旦他有了这种决心,就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
他亦明白他这么做很残忍,但是他必须这样做。
池斯年蹲下来,手覆在舒雅的肩头,他轻轻拍了拍,“舒雅,你知道吗?你变了,你变得让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小吉他或许真的是我的儿子,但是如果不通过医学鉴定,我仍旧会怀疑,我这么做,没有想要践踏你尊严的意思,我只是想问心无愧。”
“斯年,如果你坚持要做亲子鉴定,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小吉他是你的儿子,我舒雅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男人。”舒雅说完,她爬起来,踉踉跄跄往楼下跑去。
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怔忡,他望着手里的黑发,许久都没有动。
池斯年将亲子鉴定的材料交到鉴定中心后,他开着车在伦敦街头四处游荡。他原以为做了亲子鉴定,他就会松一口气,为什么此刻他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舒雅哭泣哀求的画面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纵使他怀疑她,他还是无法对她太狠心绝情。就算她这十年所受的苦,全是她编造的谎言,但是他们之间还有那样天真烂漫,以为彼此能走到海枯石烂的五年。
他不是西门庆,可以对旧爱说翻脸就翻脸。所以他原本是打算悄悄做DNA亲子鉴定,并不想伤害她。但是现在,他将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他的良心在谴责他。
池斯年的手机响了,又停了,然后再响起,再停了……,反反复复,他一直没接。
雪惜看着手里暗沉下去的屏幕,她开始担心起来,他怎么不接电话,出了什么事吗?雪惜还记得他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记得他今天早上孤绝的背影,为什么他明明离她这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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