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的心泛起一股尖锐的痛楚,难怪他千方百计要送她回英国,是不想她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吧。雪惜的身体晃了晃,阿平连忙伸手扶住她,“池太,你回房去吧。”
雪惜挣开了他的手,缓缓向那间病房走去。她要证实那间病房里到底住着谁,是不是舒雅?
阿平跟在她后面劝道:“池太,你要去哪里?”
雪惜一步步靠近那间病房,离得越近,她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她希望病房里住的不是舒雅,她希望自己刚才眼花看错了,那不是池斯年,只是一个身形跟池斯年差不多的男人。
她走到病房前,却迟迟不敢往里面看一眼。这一刻,她甚至想当鸵鸟,不去看不去听,可是她怎么阻止得了那样温柔关怀的声音穿透她耳膜。
“你感觉如何,伤口痛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雪惜捂住耳朵,不是他的声音,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他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不用,斯年,只要你来看我一眼,我就不痛了。谢谢你这么晚还去帮我买粥,你回去吧,苏小姐肯定在等你。”舒雅大度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来,雪惜颓然放下双手,转身向病房走去。
堵住耳朵又如何,她那么信任他,他最终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她真想推开门进去闹一场,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显得自己更加可悲而已。
池斯年将病床上的餐桌立了起来,然后扶着她坐起来,又把床摇到了合适的位置,“你吃东西吧,吃完了叫小菊来给你收了,我先走了。”
池斯年拿着公文包拎起给雪惜买的小吃,转身往门外走去。
舒雅没有强留他,他答应每天来看看她,她不能像上次那样操之过急,让他起了戒备之心,否则一切功亏于溃。
“好的,斯年,晚安。”舒雅痴迷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合上门,她才收回目光。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池斯年回到病房前,看到里面只亮着床头灯,他道:“阿平,太太今天心情怎么样?胃口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阿平想起刚才雪惜说的话,只好道:“都不错,池先生。”
“嗯,你们辛苦了。”池斯年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光线很暗,他走到病床边,将手里的外卖盒子看见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人儿,他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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