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听到他轻快的声音,气恼地挂了电话,她扔了手里的书,故意磨蹭了几分钟,才慢腾腾下楼。池斯年还在厨房里忙着,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他探头,“稍等两分钟,马上就好。”
雪惜更气恼了,她本来想磨一下他的,结果反被他摆了一道,这样子感觉她好像很迫不及待。她走进客厅,打开电视,她慢慢换着频道,这会儿刚好是七点,全是新闻。她翻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音乐频道,轻缓的音乐让她放松下来,听了听,她觉得有些耳熟。
池斯年不知何时走出来,他靠在门边,看着她,“记得这首音乐吗?我们第一次跳舞就是这首音乐。”
雪惜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她心跳突然加快,她迅速换了台,也不再看他。池斯年笑了一下,不以为意。他转身走进厨房,客厅里传来换频道的声音,他唇角扬起了笑意。
心慌意乱?还是不知所措?无论是哪一种,只要不是冷漠淡定,他都很高兴。
池斯年盛了一碗燕窝粥端出去,放在她面前,“先喝碗燕窝粥,马上上菜,是要在客厅吃还是餐厅吃?”
他的语气跟从前一样,雪惜却做不到,她客气而疏离道:“谢谢,麻烦你了。”
池斯年手一顿,麻烦?她居然跟他说麻烦?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不满,他说:“你是我老婆,没什么麻烦的。那就在客厅吃,边看电视边吃。”
“不用,去餐厅里。”雪惜说,凡是能跟他对着干的,她都要跟他对着干,就看他能忍到何时,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们就都解脱了。
“好。”出乎雪惜的意料,池斯年不气不恼,他起身去厨房了,雪惜看着眼前稠稠的燕窝粥,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端起来,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
她跟自己说,她是看在燕窝很贵,不吃浪费的份上,才吃的。
雪惜喝完了一小盅燕窝粥,粥很好喝,熬得恰到好处。池斯年的厨艺有很大的进步,她将碗放在茶几上,池斯年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他走过来端起碗,“开饭了。”
雪惜跟过去,桌上两荤一素一汤,汤是乳鸽汤,白白的,放了红枣与枸杞,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荤菜一个西红柿炖牛腩,一个炒肉片,素菜是油菜头,绿幽幽的,很诱人。
雪惜感觉刚才那一盅燕窝粥下去,根本没有起到作用。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兜兜长得快了,她总觉得饿,池斯年送来的汤,她好几次都差点没骨气的喝了,最后都凭着那股气将它倒进垃圾桶里。
池斯年坐在她对面,见她盯着桌上的菜,却不动筷子,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片放进她碗里,“吃吧,肉炒熟了的,不用担心。”
雪惜不再犹豫,拿起筷子吃起来,到底因为两人的尴尬处境,她不能放开肚子的吃,池斯年一直给她夹菜,雪惜就埋头吃,等她终于觉得肚子饱了时,抬头一看,桌上的三盘菜都被她消灭得差不多了,她的脸一红,放下筷子,“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