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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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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有趣,只是觉得好玩?窥探他人隐私、挖出别人最想埋藏的往事,让你觉得很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了点痛苦。有一瞬间,宁澄在雪华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他能理解雪华为什么那么生气,毕竟自己也曾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

比起宁澄一个寂寂无名的普通人,雪华原来像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他最初站得有多高,摔落时,就坠得有多惨。

宁家惨案发生以后,宁澄一直努力地让自己有事可做,将伤痛放在一边,等待它慢慢地痊愈。

而今日他们的行为,形同把雪华伤痕上的血痂拔起,硬生生将创口撕裂开来,就为了看看当初的他有多疼。

宁澄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却被风舒拦下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来沟通就好。

风舒指的「他们」,自然是雪华和花繁了。联想到雪华作为华吟时的记忆,花繁想必和他相识已久,也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

只是,真的能放心让花繁来处理吗?

宁澄满怀希望地看了眼花繁,而后者低头沉思片刻,猛地抬起手,化出一朵荷花。

他将那荷花举起,递到雪华眼前,道:华兄,你别生气,这花送你。

不是吧,你这是在作死啊啊啊!!

为什么要提醒雪判大人我们看到了什么何况荷花包含了雪华和林漓的回忆,你这么做完全是在戳他痛处啊!

雪华盯着那朵荷花,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杯子、碗盘等发出不祥的咯咯响,而后瞬间浮空,往花繁等人的方向砸去。

宁澄刚要抬手抵挡,身上便被罩下了结界术。他抬眼,只见风舒神色肃然地将自己护在后方,一旁的月喑也唤出烛笼挡在身前。

我杀了你!

雪华整个被气坏了。他也不管现在还在宫外、四周可能有人盯着,直接挥舞着双手,将一支支毛笔往花繁射去。

花繁顺势以荷花作挡,那软绵绵的荷花在花繁的挥舞下,居然变得像根铁棒,生生将毛笔一一击落。

有的毛笔被花繁一挡,便「锵」的一声钉在墙上,没入墙面三寸有余。

好可怕,为什么那软乎乎的毫毛可以穿进砖泥里头?怎么看似无害的东西被你们一用,就成了杀人凶器啊?

花繁挥舞着荷花,看上去既优雅又唯美,可宁澄实在没有心思去欣赏。

他看见月喑拼命想阻止这场恶斗,无奈雪华的攻击过于紧密,若月喑贸然出手,搞不好只会给花繁添乱。

月喑急得在一旁踱来踱去,烛笼也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火光跳动得更加激烈了。

月喑抿了抿嘴,看向风舒,有些僵硬地道:风舒,你帮帮忙

风舒道:无妨,让他们打吧。

月喑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置信:这样打下去,恐怕他们会两败俱伤

风舒道:没事,今日公假。若真打残了,我也可以治疗。

宁澄和月喑双双沉默,无语。

由于夜宴通常持续到很晚,所以中秋后总会让官吏们放一天假,让大家能毫无顾忌地畅饮、休憩;

而风舒这话的意思,就是随便雪华和花繁怎么打,反正今日不必办公,他俩有的是时间折腾。

眼见打闹声引来的面首越来越多,宁澄心中忐忑,拉了拉风舒的衣袖,道:风舒,不然你劝劝看?雪判大人平日最注重规矩了,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吧?

我也想劝,但雪判看到我,只会更为光火。

也是,我都忘了雪判大人和风舒不和一个不好,只会火上浇油啊。

风舒微笑,示意宁澄镇定:何况,花判是有意激怒雪判的,让他们打一场也好。

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所以这一切其实都在花判的掌控之中?

怎么可能,花判会考虑那么多才怪吧。

宁澄望着挤到栏柱边看戏的面首们,不由得头痛起来。

刚开始,这些面首只是安静看戏,偶尔窃窃私语几声,直到有者大声地为花繁加油喝彩,然后被雪华的拥立者一拳打倒后,情况就变得混乱起来了。

花判大人加油,打倒那个黑无常哎呦,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敢说我们雪判大人的坏话,你还要命不要?

我呸,还雪判大人呢,我看你就是脑残,看人家长得帅就喜欢他!

是又怎样?雪判大人冷静又有魄力,而你家花判呢?只会四处撩人,恐怕连脑袋都没长吧?

你说什么!?

不到一刻钟,阳柳居内已乱作一团,娇喝怒骂声此起彼伏,偶尔还夹带杯盘碎裂声。

宁澄见月喑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默默地拉起风舒的手,从窗台一跃而下,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走着走着,注意到周遭众人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这才想起风舒并未遮面,而他穿着一套差役服,就这么大刺刺地拉着夙阑的风判大人往前走。

风舒,你带扇子了没?

宁澄放开风舒的手,有些头疼地说着。

风舒看了宁澄一眼,淡淡地道:行事磊落,何惧人言?

好吧,你赢了。

宁澄悻悻然地往前走去,可衣角却被风舒拉住了。他扭过头,只见风舒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道:手。

风判大人,在街上公然拉扯,不好吧?

宁澄试图通过改变称呼,来提醒风舒他们身处人群中。可风舒却只是咳了一声,道:不想拉扯,就牵手。

宁澄无奈地执起风舒的手,快步地往前走去。他听着周遭的议论声,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而风舒则默默地被他拉着,没有再开口。

待他们回到风月殿,已经是辰时一刻了。风舒原来想去火灶房制作早点,可宁澄记得他昨晚身体不适,便强硬地要求风舒上床歇息,由自己来准备两人的早餐。

宁澄之前曾造访火灶房两次,一次是和风舒抢着准备早膳,一次是为风舒准备藕片粥。

说起来,他其实不怎么擅长做饭,煮点粥水还行,若要他准备馄饨面、口水鸡等需要厨艺的饭菜,恐怕吃的人需要有点冒险精神。

于是,宁澄将那些五花八门的食材看过一遍后,还是决定煮一碗稀饭就好。

由于今日望云宫公假,火灶房内只有几名御厨留守待命。他们认得宁澄是住在风月殿的贵人,自然不敢斥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望。

宁澄和御厨们打好招呼,便捞起两勺清水放入锅中,然后盖上盖子。

在等待水沸腾的当儿,他见一旁的盆里有只烧好的鸡,便在征得同意以后,割了点鸡肉切丝。

之后,他将淘好的米放入翻滚着的水中,又切了点萝卜丁、香菇碎、韭菜片等,作为粥水的配料。

宁澄等了好一会儿,见锅里的粥煮得差不多了,便将准备好的食材一股脑儿地扔了进去,然后加入酱油、胡椒、盐粒等作料,再用勺子搅了搅。他持起点粥尝了尝,觉得味道还行,便将粥倒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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