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野兽般的掠食目光睨向她,她瑟瑟发抖,双臂本能地环在胸前,像一株狂风骤雨中飘摇的小草般找不到躲避的空间,只能静静等待着暴虐的摧残。
她眼中的决然和恐惧灼痛了他,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兽类的咆哮,接着攥起的铁拳便重重地砸在明光可鉴的电梯壁上。
“当!”一声巨响,电梯戛然而停。
楚妍的心狂跳,在她以为电梯被这男人的铁拳砸坏时,电梯门却嚯地拉开,原来已经到了楼底。
他粗暴地拖拽着她出了电梯间,没有再抱她,只是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径直走出大厅。步下台阶的时候,她因为跟不上他的步履,脚下一个踉跄就裁了下去。要不是左手腕被他抓住,她准会磕得头破血流。饶是如此,她的左脚踝还是崴伤了,顿时沾不得地。
没有怜惜她,他仍然拽起她步下台阶,下一秒钟,她再次摔倒,这次膝盖和胳膊肘都磕破了,趴在台阶上挣扎不起,感觉自己快要痛死!
但她没有救饶也没有怒骂,只是在忍痛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两声模糊的沉吟。灼烈的日光烘烤着她的脊背,汗水很快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额头上冷汗涔涔,手掌已经擦破皮,鲜血涂抹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这一刻,殷圣奕突然感觉眼前发黑,喉咙阵阵紧缩,他的额头同样渗满了汗水,从来体魄健壮的他竟然有了中暑的症状。
这见鬼的天气,他狠狠诅咒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将楚妍扛上肩膀,背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
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再锁死,然后他才从另一侧坐进驾驶室。准备发动车的时候,他才省起车钥匙还在她的包里。
几乎与此同时,酒店的服务生已经跑下来送包,恭敬地敲了敲车门,窗玻璃拉下时,将那只包送还。没有追问顾客突然离席的原因,只说:“欢迎您下次继续光临!”是您而不是您们,因为他看得出来,楚妍只是个很可怜的摆设品。
殷圣奕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将包丢到一边,接着发动开车,驶离而去。